第三章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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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用卡車廂內的所有人都害怕的趴倒,只知道機關槍不斷的對着卡車掃,完全不清楚外面的狀況,有的人因中槍發出呻,有人因恐懼而啜泣,季雋言擠在混亂推擠的人羣中間,不敢輕舉妄動。

槍聲漸歇,幾個游擊隊員掀開卡車的帆布幕,拿着長槍對着他們吆喝,兇惡的拖難民們下車,所有人依照指示舉起雙手排成一列在路旁跪下。

季雋言看到英格麗被游擊隊架住,工作服上都是血跡,吉普車駕駛早已渾身是血的仆倒在駕駛座上,看來已經斷氣了。

僅存的幾位國民兵被迫繳械,然後游擊隊要他們也排成一排跪下,就在季雋言面前當場被游擊隊員處決了,他閉上眼不願去看那麼殘忍的畫面。

今天大概在劫難逃了吧?季雋言不到絕望。護送他們的國民兵都被殺光了,而如今所有人都被游擊隊俘虜,游擊隊如何殘殺難民和敵軍戰俘的事他聽太多了,眼下這番陣仗,他不認為以自己一個異族的身分可以倖免於難。

游擊隊這次攻擊行動的首腦走到英格麗身邊,用當地的語言問她問題,季雋言只能聽到英格麗的聲音,用同樣的語言在回答問題,背後有人拿槍指着他,他只能用聽的來判斷情況而無法回頭查看。

接着他聽到那游擊隊似乎打了英格麗,英格麗發出一聲悶哼,然後一個男人氣的對着英格麗叫囂,接着英格麗又説了一長串的話,不知道説了什麼,那男人停止叫罵,走到季雋言身邊用口音非常重的英文問他“dtr?”想要確認他的醫師身分。

英格麗的聲音像在討饒似的,不斷重複説同樣的話;但是季雋言仍然聽不懂她説的話,只能隱約猜測她應該是在替大家求情。

那首腦命令手下把英格麗強行架走,英格麗仍然一直高喊着那句聽不懂的話,聲音愈來愈遠。

一個游擊隊員走過來,很暴的把季雋言拉起來推着他向前,他不知道那人是否要處決他,無法反抗只能一味的往前,直到停在一台吉普車旁邊。那名游擊隊員把他的手反綁,然後要他坐上吉普車,接着用很簡單的英文單字要他等。

季雋言不敢動,他心想應該是英格麗説他是醫生替他求饒,所以游擊隊才會挾持他一起離開。

所有難民被游擊隊集中在一起,他們把所有人分成不同的隊伍,男的或女的,兒童或傷病全部被分開,然後要他們各自舉起手跪下。游擊隊把兒童和年輕的男女挑出來趕上剛被游擊隊搶到的軍用卡車準備運走,而留下來的人就地跪着不敢動,那畫面就跟剛剛國民兵被處決前一模一樣。

季雋言心中大喊不妙,這些人可能要被殺害了,而英格麗也被架走了,不知會被怎麼殘忍的對待。

他睜大眼睛快速查看身邊有沒有什麼可用的東西,或是逃生的機會,他雖然沒有辦法像商業電影裏面的英雄那樣拯救所有人,但自粕以試着逃跑,或是轉移游擊隊的注意力讓更多人可以趁隙逃跑吧?

卡車才剛發動,遠方忽然傳來槍炮聲,逃跑的國民兵帶着救援武力返回攻擊游擊隊。

剛剛把英格麗架走的其中一位游擊隊員大喊着跑回來,原本看守難民的游擊隊員聞訊匆忙拿起武器往前衝,場面頓時陷入混亂,季雋言趁沒人看守他的空隙,自己用牙齒把手上的繩索咬鬆開,跳到前座發動吉普車的引擎準備趁亂逃跑。

有一個游擊隊員發現他要逃,馬上舉起槍要阻止他,他馬上快速倒車撞倒那個游擊隊員,狹窄的山壁無法迴轉掉頭,他只能保持倒車的狀態高速後退,不可避免的輾過原本要殺他卻被他撞倒的游擊隊員,危急之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壓低身體,腳下仍踏緊油門不敢稍有遲疑,前方戰火愈來愈靠近,留下來監視的游擊隊員們也加入了戰局,所有原本跪倒在地的那些難民們開始四處竄逃,游擊隊員拿起機關槍對逃跑的難民掃

季雋言看到一個小女孩正吃力的奔跑着,她因為跛腳加上身上長滿皮膚疾病的疣,所以沒被游擊隊挑上車,他停車把那小女孩抱上車。

正準備開車的時候,他忽然看到英格麗出現在軍用卡車旁,她不知何時逃跑的,不顧自身安危的折返,正在疏散被關在卡車上的難民。

他不顧自己是否會被彈掃到,飛車來到英格麗身邊大喊着要她上車;英格麗不肯上車,還把被彈擊中的傷者往他車上推,要他別管她趕緊帶着大家逃走。拗不過英格麗的倔脾氣,他只好載着傷患和小女孩往山谷外衝,把他們安置在遠離戰火的地方和其他自行逃出來的難民在一起,馬上又把吉普車掉頭往山谷裏衝。

他也不明白自己哪裏來的勇氣,為什麼會願意這麼奮不顧身的往槍林彈雨裏衝,可腳下仍猛踩油門,此刻他滿腦子只想把英格麗和剩下的人都接出來,本沒想到自己有可能會喪生在無情的子彈底下。

當他回到剛剛遭到游擊隊襲擊的地方,只看到遍地死傷,還有軍用卡車被炸燬的殘骸,英格麗早已不知去向。

他着急的開着吉普車到處查看,不斷的朝着有火光的方向開去,正當他要放棄折返的時候,聽到一聲慘叫,他馬上停車拿起已經喪命的游擊隊員身上的自動步槍,慢慢的步行前進…

山壁的轉折處有人影晃動,他馬上蹲下躲在山壁後方偷窺。

英格麗和一個難民跪倒在地上,身旁一個國民兵倒卧在血泊之中,兩個游擊隊員正拿着槍指着他們的頭,看來應該是國民兵帶着他們逃跑的時候,遭到了埋伏的游擊隊員殺害。

就在季雋言猶豫着該如何用手中的步槍一次解決兩個游擊隊員時,其中一個游擊隊員已經毫不猶豫的先開槍把難民的頭轟了一個,然後兩人同時開始拉扯英格麗的衣服,意圖侵犯她。

眼看着游擊隊員殺人、強暴的殘酷惡行就要在自己眼前上演,季雋言後悔來不及援救那名可憐的難民,怒不可遏的抓起機關槍用中文大喊“趴下!”然後瞬間拿起步槍對着游擊隊員不斷開槍,兩名游擊隊員聽到陌生的語言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成為自己用來逞兇的武器底下的亡魂,自食惡果。

英格麗聽到季雋言大喊趴下之後,馬上往前撲倒在地,完全沒被傷,槍聲停止後她才抬起滿是血跡和塵土的臉,無言的看着季雋言。

看到英格麗一臉的血,季雋言馬上背起步槍上前檢查她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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