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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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一下電話,唉,你先讓我接電話啊。”戴英霞拿來手機,看到是媽媽來電,給何淮安使個眼。
“是我媽。”戴英霞接聽電話。
“你今天回不回來?你沒發生什麼事吧?怎麼最近常在外面住啊?都沒看到你。”戴媽媽終於有些擔心了,覺得女兒不太對勁。
“喔,我沒事啊,我睡朋友那裏啊。”
“還是你男朋友了?有的話帶回來給媽媽看嘛,你都二十八歲了,媽也希望你找到好對象,以後老了才有人照顧你啊。你老是這樣一個人的,媽也很擔心——”
“沒有啦,媽,我不説了喔,我還有點事要做,回去再講,打手機很貴的。”戴英霞尷尬地關掉電話,但一陣的內疚。媽媽擔心她晚年沒人照顧,可是她卻阻止媽媽跟喜歡的男人結婚。戴英霞,你好不自私。
何淮安過來,摟着她。
“怎麼了?你媽還好吧?”戴英霞笑着,搖搖頭。
“沒事。”她偎進他暖暖的膛,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好舒服,好安心,好愉快的
覺。
人畢竟是需要愛的動物啊,即使愛情有時令人焦慮不安,患得患失,心情七上八下,可是仍然渴望愛的滋潤。再成功再多人青睞,也不能勝過被心愛的人擁抱的温暖。當她被何淮安擁抱呵護着時,似乎更能體會母親一個人扶養她長大的心酸與孤單。
深夜裏,何淮安跟戴英霞熱烈的纏綿過,兩人滿足地偎躺着,赤luo的身體蓋同一條薄被。戴英霞枕在他臂彎,跟他談心。
“我已經跟我老闆報備我們往的事,我認為他有權知道。”
“喔?”何淮安反應很冷淡。
“你介意嗎?”戴英霞有點不安,難道何淮安希望隱瞞兩人的關係?
“我不介意,但是我認為你這麼坦誠有點愚蠢。”
“難道我應該不顧他受,還是你認為我們應該偷偷摸摸的
往這樣才聰明?”戴英霞火氣又上來了。
何淮安看她快發飆了,微笑着,仍不愠不火地説:“不要生氣,我這麼説只是擔心你以後在公司會很麻煩。”
“這你放心,曹復氣歸氣不過已經接受,我説要辭職他不同意,畢竟在專業上他還是很肯定我,他信任我。”
“嗯哼。”何淮安對曹復這個人有些瞭解,他不認為曹復有這麼大器。
“你很不以為然。”
“我是不予置評。如果你想聽實話,實話就是我不認為你跟老闆坦誠和我往的事是明智的。”
“因為他對我很信任,我尊重信任我的人,我不想騙他讓他受傷。”戴英霞義正辭嚴,她被信任的男人騙過,她憎恨那種滋味。
“我希望我們的往基礎也能建立在對彼此的坦白上。”
“坦白到什麼程度?有些事坦白只會造成困擾,讓關係變得複雜。”什麼?!戴英霞翻身,跨坐他身上,虎視眈眈瞪着他。
“喂!”
“嘿。”他笑咪咪,戴小姐又要生氣了。
“所以你覺得,對我,你不需要坦誠?”
“你是不是被我養胖了?很重,快下來躺好睡覺。”
“少轉移話題。”戴英霞捧住他的臉。
“上司跟下屬的關係就算了,我不能強你跟我想法一樣,畢竟你不是那個要拿人家薪水的。可是男女朋友之間,彼此坦白是互信的基礎,我最討厭被瞞,這我們要講清楚。”
“喔。”他還是輕鬆的,笑笑的。
“打比方説——如果你跟別的女人吃飯,要先跟我報備。”
“如果是單純的朋友關係,為什麼要報備?”
“那麼如果有女生向你示好,你認為你要不要跟我説?”
“我一向很習慣女人對我示好,連這都要講那我事情都不用做了。”很好,戴英霞的火氣越燒越旺,聲線更緊繃。
“假如,假如——跟女生有肢體上的碰觸,你認為需不需要跟我坦白?”最好你是連這項都説不需要!
“肢體上的碰觸,哇,這範圍太廣泛了。走路時手肘不小心擦到呢?”
“啊——”戴英霞揪住他頭髮,氣炸了。
“冷靜,冷靜。”他大笑,抓她的雙手。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你以為我可以忍受男朋友處處和別的女人亂搞?”
“有時候商場拜會什麼的總要換名片握握手嘛,你不要這麼
動。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是鬧着你玩,唉呦,冷靜,我頭髮被你揪痛了。”他又笑又求饒,可是戴英霞覺得他不誠懇。
“何淮安我都不知道你的愛情觀這麼寬——”戴英霞沮喪,懷疑他骨子裏本是個
情沒定
的
蕩子,而曹復那句何淮安常換女人更讓她惶恐。她知道自己不是那種只要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的女人,她要的是可以互相扶持照顧,心靈上能溝通,很冷的冬天可以躲在被子裏一起取暖,傷風
冒時另一個人呵護備至,她要這種像穿舊了也不會扔掉的
衣的那種
情、相守到老,她不要貪圖新鮮的
情,可是何淮安也有自己的主張。
他捧住她的臉,嚴肅道:“英霞,我愛你。但是,我喜歡在戀愛中,各自保有自己的天空。你不需要事事向我報告,我也不必樣樣向你坦白,就像國畫中説的留白,給彼此保留一些自由的空間,彼此信任,這樣情才能美麗而長久。”
“我睡了。”聽不懂,不想聽。戴英霞躺下,背對他,不談了。多麼耳的話,給對方自由?給對方信任?直到被賣了都不知道。想想江明芳不也是給蕭華最大的自由跟信任?想想自己當初兩段
情不也都完全的給予信賴嗎?再想想男人,就覺得男人很殘酷。
不得不承認當初母親跟爸爸戀愛,造成爸爸拋家棄子,那個原配子肯定也痛不
生。男人為什麼在
情上都這樣自私?要自由,要信任?可是當女人接受了你的追求,陷入了愛情裏,卻只想着給予,想着付出,想着一生一世,毫無空間再去想着什麼自不自由。
“還在生氣?”何淮安輕聲問。
戴英霞淡淡地對身後的淮安説:“我認為從決定去愛某人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失去自由了。”何淮安抱住她。
“我們幹麼費
神辯論彼此的愛情觀?放輕鬆,順其自然才對吧,何必給彼此壓力。”
“不把原則談好,我沒辦法放心跟你往,那才是對我真正的壓力。”何淮安説的都有道理,但是太唱高調了。戴英霞不安,和他走下去會有未來嗎?還是哪一天忽然這個説着要自由的男人撇下她,一句緣盡了然後換新伴侶,結果她掏心掏肺已經投入太深
情回不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