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咱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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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上母親身體不好,遺傳了一些母親的基因,我從小的身子骨也比較弱,體弱多病。一直到我十歲的時候,我説話還有些言語不清,沒有辦法,耳朵聽力不好,沒有成為聾啞人已經十分不錯了,因為我説話磕磕巴巴斷斷續續,一般只有我父母能夠聽從我要表達的意思,村裏的其他人聽到我説話,彷彿是在聽“天書”一般。

三分靠聽,七分靠猜,基本就算是不明所以,在我十歲的時候,我母親的病情更重了,幾乎是卧牀不起。

就算是下地活動也需要兩個人攙扶,各個醫院都看過了,也沒有好轉,家裏的重擔都壓在了我父親的身上,因為我母親的身體一直不好,所以家裏的活幹的很少,都是我父親再做,所以母親卧牀後,也沒給家裏的生活條件造成什麼影響,只不過父親白天忙完茶園,晚上回家還要照顧母親。

而我則在村裏讀小學,放學回家後,也會幫助父親幹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父親在我從小的印象中,是高大威猛的形象,黝黑的皮膚,強壯的體格,因為他撐起整個家,照顧我母親,卧牀後又給我母親洗衣做飯等等,可以説在我那個時候的印象中,父親的形象是偉岸的。

雖然我家裏的條件在村裏是最好的,但是錢並不是萬能的,並不能包治百病,母親只能靠着‮物藥‬來維持自己的身體,那個時候的我剛滿十歲,雖然記事。

但很多的事情都不懂,還處在懵懂無知的年紀,沒有大人的心和煩惱,無憂無慮的玩、上學,那個時候還很天真,對自己的未來也沒有什麼規劃。

直到有一天我放學回家,看到父親坐在母親的竹牀前,和躺在竹牀上虛弱的母親再説什麼,我在門口的小凳上寫作業,父母的話語傳到了我的耳朵裏,(福建的土話和方言有十幾種。

為了讓大家看的明白,所以把那個時候的對話都翻譯成現代對話)“老李,最近愁眉不展的,發生什麼事情了?是咱家小康又闖什麼禍了嗎?”住屋裏傳來了母親虛弱的聲音,我雖然體弱多病,但是從小就十分的淘氣,經常和村裏的其他孩子闖禍,爬竹林,毀茶樹,雖然體弱,但是沒少做壞事。

隨着年齡的增長,我的聽力也恢復了一些,只要是正常説話,我離的比較近,還是能夠聽清楚大概的。

而我家是比較大的三層竹樓木屋,隔音不是太好,坐在門口聽着屋裏的談話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我們這雨季比較多,環境濕,所以一般都是木製和竹製的房屋,並不是我家蓋不起磚瓦房,只不過祖祖輩輩住慣了竹屋,住不慣磚瓦房。

“不是,我最近在考慮一個事情…”聽到母親虛弱的話,父親嘆了一口氣説道,此時的父親正在幫助母親擦拭身子,也是這個原因才把我趕出來寫作業。

“什麼事情?”母親的聲音很微弱,她從小給我的印象就是虛弱、賢惠,説話細聲細語,都是因為她身體不好。

“我想給咱家小康娶一個娘…”沉了一會後,父親説到。

那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娘的真正含義,但是娘這兩個字在村裏聽過不知道多少次,所以那個時候對於這個詞語的定義還很模糊?

“為什麼?你不是説過不給小康找娘嗎?”聽到父親的話後,母親虛弱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意外。

“原來的時候,我認為憑藉咱家的條件,以後小康不愁找媳婦,所以不急着給他找娘,也希望他以後能夠走出這片大山,自己決定以後的生活,但是現在…”父親的聲音帶着一絲無奈説到。這個村子裏有一個風俗,那就是童養媳的風俗,有的也叫娘,因為比較大的童養媳一般都是丈夫大,從小照顧自己的丈夫,又當娘又是,所以都叫娘

貧窮和重男輕女是造成童養媳風俗盛行的原因,因為那個時候大部分家庭温飽都是問題,加上都認為女兒長大後猶如潑出去的水,不會為本家傳宗接代,所以一般都願意把女兒送給別人家當童養媳。

而且還能夠得到一筆比較豐厚的報酬,就算沒有報酬,少了一張吃飯的口,也可以給家裏減輕負擔,所以大部分人都願意把女兒送出去。

而一些男人因為怕以後娶不上媳婦,所以也願意接納別人家的女兒,就算把這個女孩養大需要一些糧食,但這個女孩也是一個很好的勞動力,所以童養媳之風在我們村十分的免費,這些也是我長大後才真正瞭解的。

我坐在小凳上,聽着父母的話語,當時沒有覺一絲的新奇,卻不知道那個時候父母的對話徹底改變了我的一生…“為什麼你突然改變主意了?”裏面父母繼續的談話,母親虛弱的詢問着父親。

“沖喜…”父親只是説了兩個字,而母親那邊就陷入了沉默,久久沒有迴音,直到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沖喜,舊時信風俗,家中有人病重時,用辦理喜事(如娶未婚過門)等舉動來驅除所謂作祟的氣,希望病人轉危為安。

而我母親和我的身體當時都不好,也就造成了我父親準備為了娶一個童養媳,希望可以讓我和我母親的身體能夠康復,我父母從小生活在這片大山裏,受老一輩的思想影響深蒂固,自然也十分的封建和信。

“那選誰家的女娃?咱家小康年齡可不算小了。”許久之後,母親終於説話了,而母親問出這個問題,無疑是同意了父親的提議,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母親説了算,父親都要聽從我母親的建議,其實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讓父親給我找童養媳。

但是父親當時以不擔心我長大娶為由給拒絕了,現在父親主動提出來,母親自然沒有異議,只不過一般的童養媳六七歲就會被娶進家門。

而丈夫一般才嬰兒或者一兩歲,我現在已經十歲了,比一般的童養媳都要大,所以母親自然有些擔心。

“李大酣的姑娘。”父親沉了一下後説道,聽到父親的話後,母親再次陷入了沉默。

“李大憨的姑娘,李秋月?”許久之後,父親帶着驚訝的語氣對着父親説到。

“對…”父親映襯道。

“可是…她比咱家小康大不少呢,她都已經是大姑娘了…”母親的語氣明顯有些不願意的意思,帶着驚訝詢問道。

“比咱家小康大九歲而已,今天十九歲了,也不算大…”父親的話語再次傳來。

“秋月在咱們村的名聲很好。而且也是最有文化的一個,勤儉持家,文化高,又能幹,給咱家小康當媳婦最好不過了,一來可以照顧你,二來又可以照顧咱家小康,還可以給咱家小康補習功課,為咱家分擔一些勞動…”母親那邊沉默,父親再次説道。

***而父親的話當時也讓我驚訝了一次,李秋月是誰,我最悉不過了,因為她就是我的小學老師,我們村小學唯一的一位老師,雖然李秋月只有高中文化水平,但是在村裏來説,已經是文化水平最高的一個了。

要知道村裏大部分人連小學都沒有畢業,我母親只上到小學二年級就不讀了,而我父親從小就沒有讀過書,大字都不認識幾個,每天我上學都能夠看到這個當時已經是大姑娘的女人,她每天給我們上課。

而且因為我的身體不是很好,加上語言和聽力不好,李秋月沒少照顧我,可以説在班級十幾個孩子中,我是讓她關心最多的一個,我知道,只是因為我是最弱的一個孩子。

她的善良讓她對我關愛有加,每次課下的時候,她也經常來我們家給我輔導作業,而這些沒有多餘的報酬,重要的是。

她還經常來我們家幫我和父親照顧我母親,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李秋月的父親是我家僱傭的長工,所以李秋月和我家的關係很近,我父母對她也自然最悉了。

村裏的大部分姑娘穿的都比較樸素,臉蛋紅紅的,扎着紅頭繩或者麻花大辮子,宛如一個個土土的村姑,但是李秋月在我們村無疑是一個特例,穿着打扮都是獨一無二的。

或許是因為在縣裏上過高中,接觸的東西多一些,所以穿着在我們村來説已經算是時尚,別的女孩都是麻花大辮子。

而她要麼是披肩發,勞動的時候就梳一條馬尾辮,在我印象中,李秋月是漂亮的,當時還小,不懂得欣賞女人,但她在我們村,絕對是最耐看的一個,也是我們村當之無愧的村花。

那個時候的她本不像現在這麼冷傲,十分的歡快和温順,聽説她小時候學習非常好,讀完高中後,她參加了高考。

並且如願以償的考上了一所大學,只不過因為家裏太過貧窮,一來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二來她的父母身體也不好,家裏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所以她只好放棄了夢寐以求的大學,放棄了自己的未來。

在我們村裏當了一位老師,為的只是照顧好父母,幫助家裏分擔一些,同時把自己的未來讓給了孝順。她穿的衣服都是廉價的地攤貨,但是穿在她身上卻是那麼的高雅。

“那李大酣同意嗎?”許久之後,母親有些遲疑的聲音傳來。

那個時候的母親明顯心動了,所以有些不放心的詢問着父親,要知道,李秋月是村裏多少未婚男人惦記的一朵花啊,而且經常來我家給我輔導作業,還會給我和母親做飯,母親對李秋月喜歡的不得了,自然不會反對。

“李大酣不是欠咱們家錢嗎?已經好多年了,他也一直還不起,而且他媳婦也得了重病,只要答應讓秋月嫁過來,咱們就把他家的債務免了,而且給他一筆豐厚的彩禮,讓他給她媳婦治病,他們沒有男丁,咱們再答應他,讓咱家小康以後給他們養老送終。他們一定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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