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宿舍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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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連忙擺手説:“不用不用。”其實我這樣説是有原因的,一個是我羞於開口,一個是我的一個星期的生活費才兩三塊錢,不敢進那個地方。我讓班長給我請了假,早上不去跑了,其實去也沒有用,現在連都直不起來,跑哪門子步。

大家都起來跑步做去了,場上響起第七套廣播體的聲音,我越聽心裏越煩,這時忽然想起來張大爺那個老頭。於是我捂着肚子去找張大爺。鍋爐房和廚房挨着,廚房那裏的菜貴,一般一的買不着菜,所以一進學校有人就告訴我們不要到廚房裏打菜,那裏面的貴,大門口的菜便宜。現在我望了一眼熱氣騰騰的廚房,雖然裏面的菜已經有做好的了,可一點想吃的心思都沒有。

我搖着頭捂着肚子慢慢的蹭到鍋爐房,一看張大爺正在那裏哼着民間小調在那裏燒鍋爐。我看着這個老頭就一肚子氣,心裏想這次可坑死我了。我苦着臉到了鍋爐房,叫了聲“大爺”張大爺連忙往鍋爐裏填了兩掀碳,接着拿過那個黑不溜秋的巾擦了一把臉説:“曉東過來了,昨天晚上怎麼樣你的臉上怎麼破了你是不是肚子疼”一連串的發問,我都不知道先回答那條,這時張大爺走到我的面前説:“來曉東你坐下,慢慢的説,昨天晚上回去遇到了什麼事”我一聽不爭氣的眼淚直往下掉,我説:“大爺昨天我真叫你坑死了,我的暖瓶也摔碎了,褂子也壞了。”接着我就把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説了一遍,連不出來的事也説了。張大爺在屋裏來回走了一圈,回過身對我説:“以後你要多看着你的同學一點。”我疑惑的問:“大爺你讓我看着誰”張大爺説:“就是你的那個王斌同學,孽緣,這一切都是孽緣。”我苦着臉説:“大爺咱先不管那些事,我現在不出來憋得慌。”張大爺説:“這個好辦,我有治療這個的靈藥。”説着就到處扒起來,扒了半天終於扒了個黑不溜秋的小瓶子,然後把瓶子拿到我的面前説:“曉東這可是你大爺的靈丹妙藥,你只要放在鼻子裏一聞,保證藥到病除。”我剛要伸手去拿瓶,這時張大爺説:“這個你不能拿,必須我拿着你閉着眼睛用鼻子使勁的,只有這樣才管用。”我對張大爺的話是深信不疑,張大爺揭開蓋,我用鼻子使勁的起來,一不要緊,一股辛辣之氣直衝腦門,心裏第一個反應就是又上了這個老頭的當了,裏面竟然是胡椒麪,我還沒有來得及説話,就“阿嚏、阿嚏”的打起了噴嚏,一打噴嚏不要緊,小便控制不住了,了一褲子,丟死個人,當時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我朝周圍望了望,這時正是上課間的時間,幸好沒有人看見,不然我真的沒法在學校裏立足了,我苦着臉説:“大爺你這是啥東西,把我坑死了。”張大爺笑眯眯的敲了我一下説:“你這個小東西還不謝謝我,你剛才不是不出來嗎現在這不是好病了嗎”我説:“好是好了,可我這樣出去沒臉見人了。”張大爺説:“這樣好辦,你現在我的裏屋躲一下,我出去買點東西去,你這個小東西膽子倒是大,在人家門口,還跳着腳罵人家,換成別人就等着倒黴吧。”我説:“大爺我已經夠倒黴的了,衣服破了,暖瓶也摔壞了。”張大爺説:“你小子在屋裏等着,我一會送你點禮物。”我當時心想張大爺看我表現的好,肯定給我買好吃的去了,我惦記着街上的油條很好吃,又香又脆的,喝碗豆腐腦也不錯,又鹹又辣的,最不濟買個燒餅給我吃也行,油鹽大燒餅噴噴香,這個不是吹的,現在還免費着要想吃到飽,燒餅豆腐腦這句話。

我想着想着嘴裏就留下來口水,這時張大爺説:“曉東你想什麼了,看把你饞成那樣。”我連忙擦擦口水説:“沒、沒有想啥。”張大爺説:“你這個小東西肯定是想好吃的吧,你小子在內屋等着,我在外邊鎖上門,哎、對了,我量一下你的你的。”説着把我拉過去,量了半天説:“曉東你整天的想着吃,咋還這麼瘦。”我説:“大爺、不是的,我吃飽了肚子比這大點。”張大爺説:“得了吧,我看你渾身都沒有二兩,瘦的跟猴似得。”其實張大爺説的沒有錯,我以前確實瘦,瘦的像竹竿一樣,我爹常説我能吃能喝就是不長,還對我説讓我颳大風時抱塊石頭,省的被風吹走。其實這個胖瘦也是註定的,我現在有點發福,成了胖狐狸,只是覺得心還沒有長大。

張大爺把我關進屋裏出去了,我在張大爺屋裏看了看,由於鍋爐房和內屋是連着的,燒鍋爐又離不開碳,所以屋裏的東西都黑乎乎的。那時我不覺得髒,只覺得非常親切,這間屋和姥爺的那間屋太像了,同樣是黑乎乎的,同樣是好聞的煙味。可是好奇心一過,度如年的覺就來了,在哪黑黑的小屋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在我要發狂的時候,聽見了開門聲,我如同大赦一般跑着去開門,只見張大爺一個手裏拿着一個布包和一把新暖瓶,一手拿着一個燒餅兩跟香酥的油條。

我一看這兩樣東西,當時饞蟲就上來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張大爺,張大爺笑眯眯的説:“看把你小子饞的,快拿去趁熱吃。”我那時候特實誠,一聽張大爺那樣説,我當然就不客氣了,拿起燒餅就吃,吃燒餅就着油條,當時也算是難道的美味,一個大燒餅和兩油條下肚了,我打了個飽嗝,看見張大爺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才發覺有些失禮,於是有點不好意思,低着頭對張大爺説:“大爺我都吃了了,沒有跟你留。”張大爺依然笑眯眯的説:“吃了就吃了吧,我在外面已經吃完了,這是特意給你買的,對了你的暖瓶和褂子不是已經壞了嗎,來看看我給你買的合不合適。”説者就把布包打開,我一看裏面是一個海軍衫和一條藍褲子。連忙説:“大爺我不能要你的東西,我爹説過不能隨便要人家的東西。”這時張大爺説:“你小子對我的脾氣,我可不是什麼外人,老頭我無兒無女的,就喜歡你們這些小孩,再説了我是你麻子大爺的師兄,怎麼會是外人,你小子猴的,剛才吃的時候怎麼不説這話,我先出去,你把這身衣服換上看看合適吧。這可是我使勁的砸門市部的門,才買到的。”説完張大爺走出去把門關上,我看着眼前的海軍衫和制服褲子,心裏無比動,穿軍裝是我們兒時的夢想,我把試衣服下來,一翻衣裳,底下是一個紅褲頭,張大爺真是心細如麻,這麼細小的問題都想到了。

我穿上衣服,張大爺進來一看就説:“這身衣服真合適,來這把暖瓶算是賠你昨天晚上的損失。”我當時就愣了,都不知道説什麼好了,在那裏乾站着,張大爺説:“你小子愣啥這些都是我給你的,咱爺倆相見是緣分。”這時張大爺説:“走我領着你找你英語老師去,我昨天晚上説過,讓他教教你太極拳和心法,這些也都是為了你好,對你以後的人生會有幫助的。”其實我不想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吃人家是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我現在是吃了也拿了,只好乖乖的跟在張大爺後面見英語老師,我的英語老師姓宋,到了宋老師的辦公室,正好只有宋老師一個人在辦公室,宋老師一看張大爺進來,就起身説:“張老你來有事”我一看宋老師起碼有一米八,那時這個身高在我眼裏就像看巨人一樣,不過宋老師長得文口善面的,本不像街上演把戲賣大力丸的模樣,那時我認為會武功的一般都和玩把戲賣大力丸的差不多。張大爺説:“老頭我託福你一件事,讓你教教我侄子,我侄子想學太極拳。”接着把我拉過去説:“雖然這是新社會,但拜師還得磕頭,快給老師磕頭。”宋老師還沒有説話,我的三個拜師頭就嗑完了,宋老師説:“張老你這是幹什麼那你不怕我把你侄子教壞了”張大爺説:“宋老師我雖然老了,但眼裏還是有的,我看得出你神光內斂,練太極拳已經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吧”宋老師説:“張老我在你面前可不敢,聽説你才是高人。”張大爺説:“算了吧,我就是一個燒鍋爐的,我侄子就給你了,我侄子有一個特殊的本領,就是可以看見那些看不見的東西,可惜曉東的眼睛小時候被撲了,只要陰陽調和,懂得修身養之法,調過來還是可能的,我昨天晚上忽然想起了太極拳的心法可以調節。”宋老師説:“原來是這樣,張老説的非常對,太極者、無極生,動亦之機,陰陽之母。陰不離陽,陽不離陰。陰陽相亦,皆及神鳴。心靜身正,亦氣運行,開和虛實。內外合一,運柔成鋼。鋼柔並用,靜發自如。確實能調和陰陽,至於他的陰陽眼還管不管用,這個我就不敢保證了。”張大爺高興的説:“好、這樣宋老師你是答應了。”宋老師笑哈哈的説:“只要你侄子能吃苦我就教。”接着轉身對我説:“你叫什麼名字”我説:“報告老師,我叫楊曉東。”宋老師説:“好,曉東我從明天開始教你太極拳,以後無論颳風下雨,每天四點以前都要到後面的場找我練習太極拳。”我一聽這話當時嘴就長的大大的,整個人都驚呆在那裏,心裏又有一種被張老頭刷了一把的覺,剛才的之情蕩然無存了,平常六點半起牀,為了學這個,四點之前就要起牀,真是要了親命了,張大爺看我愣在那裏,一拍我的後腦勺説:“還不快謝謝宋老師,我都是為了你好,不然才不捨得這張老臉求你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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