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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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説,不管多少錢我都願意,我只是要一個房間,一個可以讓我洗澡以及睡覺的房間,多大多小都可以。”鴨舌帽被慢條斯理地掀高,關岳先眯了眯眸子,淡瞟了眼從頭到尾沒説個謝字的小女人,然後才將注意力移到懷裏的手機。

他懶懶地捉起手機和對方應答,利的法語讓海藍的臉上微浮現嫉妒,幾句話之後,他將手機扔回給她,伸了伸懶

“沒有房間,不管你出多少錢,沒有就是沒有。”

“那要什麼時候才能會有?”可惡!

這間旅館也不過是陽級的設備罷了,一個晚上兩百塊加幣,若是在以往,求她住她還都不屑,若非她剛剛已經在太多的地方都碰壁了,她才不會希罕這種連一個專業的、會講英語的櫃枱人員都沒有的爛旅館呢!

“一個星期之內都不會有房間。”必嶽好整以暇地回答,視線看向站在他面前,身後還跟著兩隻笨重大行李,臉難看得不再像仙子,而是像個落難天使的海藍,一絲隱藏已久的心疼襲上,他認真地看着她。

“放棄了吧,小藍。”他不知道是那句久違了的暱稱軟化了她還是現實的疲憊,總之她軟下了始終打得直的桿,沒好氣地往他身旁的椅子重重坐下。

她動作之大甚至牽動身後兩個行李箱歪倒在地上,她卻懶得理會,只是累壞了似地將身子往椅子上縮去,甚至踢掉高跟鞋,將腳縮上椅子,閉上眼睛,口裏發出低低的哀號。

“alger,我想睡覺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想要睡覺,如果沒睡好…”

“如果沒睡好,第二天你的脾氣就會很差很差:心情也會很糟很糟。”

“你還記得我説過的話?”若非困極了,她才不會允許他接她的話,即便他説的…好像是她曾經告訴過他的話。

必嶽嘆息的起身,先將她的行李移近,再向櫃枱借了條尼龍繩將行李綁縛在一塊,且綁在他的椅腳上,兩人的重要證件也確定了都放在包裏後,才再度坐下,舉止温柔地將已然昏睡得東倒西歪的海藍摟進懷裏,並用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語氣裏沒忘了調侃。

“學妹的金科玉律,學長不敢或忘。”

“你騙人!”海藍的神智有些模糊,甚至有些搞不清楚現在究竟是在蒙特婁的國際機場,還是在那藍天白雲下的擎天崗,那個他曾經和她説了同樣話的地方。

“你本就沒有把我的話往心裏放…本沒有…你是個騙子…”她的聲音愈來愈低,到後來競有些像是在嬌怨了。

即便是經過了強抑,他還是忍不住讓她這八百年來難得出現一回的示弱嬌音,給撥得心絃大亂。

“我有,是你自己太笨了,覺不出來。”他原想起身去幫她打開行李箱拿些衣服出來蓋,但見她躺得舒服也就沒動了。

“我才不笨呢!”雖説是昏昏睡,海藍還是忍不住回嘴。

“是,你不笨,所以你去修了西班牙語。”一個難學又鮮少有機會用得上的語言。

“會説法語就很了不起嗎?改天等我們淪落西班牙的時候,就該輪到我大聲説話了。”小姐,你現在還不夠大聲嗎?

一切有人代勞代煩,你只需要安心的睡覺!

必嶽在心底沒好氣的回她,口裏卻懶得多做反駁,只是縱容海藍為了想窩得更舒服點,而將螓首在他身上挪呀挪的,最後覓到了一個最的憩息點…他的大腿上,並無所覺地發出了滿意的嘆息。

“嗯,好舒服!我真的要睡了…鴿子學長…”丙真是想困翻了,否則你絕不會這樣喊我的,親愛的學妹!

“那你就睡呀。”他低聲咕噥,不許自己因她的話,心頭再起震盪。

快點睡吧,省得像只聒噪的小鳥,吵得別人還得陪著你一塊清醒。

“但是我還沒有洗澡…也還沒有卸妝…這個樣子很不舒服的…”不舒服?

嘴裏嚷著不舒服,但她還不是快睡著了?

“你放心吧,我也沒洗澡的,所以我不會嫌你臭。”

“人家才不會臭呢!”她低低嘟噥著抗議。

必嶽閉上眼睛,壓低了鴨舌帽,有點想笑。

“就是十天不洗也不會臭的嗎?”他懷念以往能和她肆無忌憚鬥嘴的時光,但那種鬥嘴不像他們現在這樣的煙硝滿天,而是那種裏調油、小兩口鬥著好玩的。

“那當然!”愛睏的她依然回答的理直氣壯。

“你當自己是香妃嗎?的汗都是香的,隔得愈久不洗澡還能愈香?”

“我才不要當那心不甘情不願嫁到異鄉、最後以悲劇收場的香妃呢…”她的聲音漸漸聽不清楚“我只想要當海藍。”

“如海水般的一抹蔚藍?”他的嗓音温柔,並且沙啞誘人。

她滿意的嘆息,角輕勾著若有似無的笑花“原來你真的…都還記得…”早説了有關於你的事,我是不會忘記的。

必嶽將話反覆應在心頭,卻沒有作聲。

“明天…我們就能有旅館可以住了嗎?”她的聲音裏有著可憐兮兮的渴盼。

“我不腦葡定,但我會盡力。”

“盡力?”她小聲嘟噥“你真的很奇怪,説一句‘我一定會辦到’來哄我真有那麼難嗎?”覺出了腿上佳人的嗓音漸糜邙終至無聲,關岳才輕手輕腳地抬高帽子。

他先巡視確定了行李箱及重要物事都在可控制的範圍內後,才微挪了挪身,試圖找出讓他和她都能睡得舒服的姿勢,再用外套將海藍掩實,併為她遮住頭臉、隔去光線,最後才壓下帽檐閉上了眼,長長嘆息。

“不説是因為不想騙你,因為…你對我很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知道嗎?我親愛的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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