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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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可別和王爺説起。”知道程暖晴藏不住話，他特意叮囑。

程暖晴噘嘴。

“不會啦，我才不會多話呢！”馬上又巴着冷靜。

“您還沒説，為啥王爺生氣，可能是好事。”

“以前王爺他是不表達情的；可-來之後，他開始會開心的笑，現在還會生氣，不管怎樣，總是多了人味。”

“您別把他説得像鬼嘛！”程暖晴為冷-爭辯。

“誰頭回把王爺當成鬼的。”這事程暖晴叫冷-莫説出去，結果自己反倒和冷靜説起。

“好啦！好啦！”程暖晴臉上透紅，起身把冷靜拉出去。

“您回去忙，我在這兒等王爺回來。”冷靜的話，着實叫她寬心不少。

“解了-的疑惑，就要趕人了。”冷靜心不甘情不願地讓她推着。

“誰叫您要…取笑人家。”程暖晴低頭喃念。

“好，不笑-了。”冷靜站定。

“不過，-也得讓我把桌上收好，再走吧。”

“您先留着，説不定王爺會回來吃。”

“確定？”冷靜狐疑地望向桌上。

“如果菜冷了，王爺還沒回來，我就自個吃了，收收再給您嘍。”程暖晴給了保證，冷靜也就沒再多留。

怎知等了許久，冷-還是沒有回來。程暖晴便端了椅子坐在門口，一盤盤換着菜吃，桌上菜盤盤見底，就是沒見到冷-的身影。程暖晴吃撐等累了，坐在椅子上、靠着門板，打起盹來。

失去重心的頭，頻頻向下點數，咚地一下，脖頸猛然顛晃，恍惚中，她張眼呵欠，模糊的視線裏，出現了張悉的臉，她眨眼定焦——“王爺！”神一振，呵欠滿成笑靨，照亮原本頹累的倦容。

“-要睡覺，還是上街？”冷-神有些不自在。

離去後，他思索許久，仍是一團亂緒。程暖晴的每句話，都蕩得他臟腑翻攪，難以凝神。他只知道若是程暖晴關心的事，他無法不動。她掛心旁人的死生，那麼他至少也得跟去看看。

程暖晴怕自己聽錯，霍地站起身來。

“上街？王爺是説…”

“我是説上街-去不去？”冷-轉過身，雙肩高聳而僵硬。

“-若不去，説不定，我會在街上另外領個奴才替。”終是叫她等到王爺迴心。

嬌顏燦若花。

“我去！我去！”她忘情地撲向冷-，雙手緊緊環住他的際，小臉深偎在厚實的背裏。

“王爺最好了，我怎麼都不要和王爺分開。”她軟軟低訴，情意纏綿難化。

失卻分寸的心跳，在臆放肆，身子輕顫。

“話別説這麼滿，等一會兒-要惱了我，我就把-扔回街上。”話説得淡然，可他遲疑的雙手，主動地反握住她環上的纖指。

“王爺…”程暖晴愣住，言語難訴，她輕拈微笑，與他纏地更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