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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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宏仍然受人暗中監視。

他雖未受到任何驚擾,但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監視的耳目。

負責監視任務的兩人,便是“終南七煞”中的兇和尚與惡道人。

這一僧一道長相兇惡,又是方外之人,不宜出現平康里巷一帶,所以分派了他們這個任務。

他們本來很不願意,認為監視一個韓宏,對兩人實在是大材小用,為此跟排名第二的鬼婆娘引起爭執,幾乎發生衝突,最後終被毒美人説服。

毒美人的看法,認為朱丹與韓宏之間,必有某種不為他們所知的密切關係,甚至與“琵琶三絕”有關。因此,照她的判斷,朱丹遲早一定會跟韓宏見面,所以監視韓宏的任務非常重要。

僧道二人聽了,自覺擔當如此重任,非他二人莫屬,這才欣然接受。

最主要的,是他們決心要為老大魔君報仇,親手殺了朱丹恨。

韓宏突然準備賣掉住宅,似要離開長安,使暗中監視的一僧一道大意外。兩人商議,立即由兇和尚趕往平康里巷,把這消息通知了陰秀才。

陰秀才這些子裏,扮成賣胭脂花粉和針線的搖鼓郎,每天推著推車在這一帶活動。他負責白天,晚上則給了扮成賣茶葉蛋老婦的鬼婆娘,及擺麪攤賣宵夜的怪郎中,等於夜輪在這附近巡視,以便必要時接應毒美人。

而身在樂坊的毒美人,則有馬永昌選派的兩名女手下,婉兒和蓮兒扮成一對投親不遇的落難姐妹,賣身混入樂坊做丫環,成了她的左右手。

如果毒美人有事跟其他人連絡,只須差遣婉兒或蓮兒出去隨便買點東西,就可以把紙條傳遞給陰秀才,或是鬼婆娘及怪郎中。

同樣的,若有特殊消息通知主母美人,陰秀才就推車到柳婆子的樂坊門前,以約定的三短一長暗號,搖鼓通知婉兒和蓮兒,她們就會出門來藉買胭脂花粉之便,把字條拿到給毒美人。

這一套安排,及傳遞消息的方法,可説相當周詳而完密,從未引起任何人注意和懷疑。

而馬永昌則是佯作完全受控制,一切聽命於毒美人,依計而行,每晚都幾乎全體出動,分散在各樂坊召尋歡作樂,花天酒地一番,只留一批女手下在巨宅留守。

對本的馬永昌來説,這個安排正對他的胃口,只是每晚的開銷所費不貲,不得不派胡森回祁門馬家案,取來百萬兩銀子應急,否則就無法支撐下去。

可是,一連數月,神簫翁既未被引出,虛幻尊者師徒亦未現身,甚至朱丹始終未與韓宏見面,實在大出他們雙方的意料之外。

在兇和尚傳遞出消息後不久,除了惡道人繼續負責監視韓宅的動靜,其他人都來到了馬永昌的巨宅。包括佯裝午睡,悄然溜出來的毒美人。

其實在“終南七煞”中,毒美人雖名列第五,她的年紀卻最輕,比排在最末的陰秀才還小了十來歲。

當初只有魔君、鬼婆娘、兇和尚,及惡道人四個臭味相投的江湖凶煞,在終南結為生死之盟。後來毒美人在道上結怨太多,憑其姿勾引黑白兩道高手,玩膩了就下手毒殺,以致引起公憤,使她無法立足,逃到了終南投靠魔君,所以名列老五。

怪郎中與陰秀才一向狼狽為,也是作惡多端,被仇家追殺得無處可逃,最後逃來終南加入了他們,因而成為“終南七煞”按照加盟順序,他們只好屈居老六老麼了。

毒美人雖名列第五,但她施毒的本領無人能及,且心機過人,是以這些年來,其他人凡事都聽她的。

尤其魔君活著時,為她的姿所惑,任何事都對她言聽計從,久而久之,使她儼然以領導者自居。

雙方舉行緊急密商,就由毒美人首先發言,她首先提出的,不是兇和尚帶來的消息,而是自承判斷可能錯誤,虛幻尊者師徒並不在長安。

她毫不諱言道:“當初我們判斷虛幻尊者師徒必在長安,那是因為認定神簫翁一直在長安隱居。可是,經過幾個月,仍不見神簫翁現身,足見江湖上的傳聞可能有誤,神簫翁本不在長安城裏。

照這種情形看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虛幻尊者師徒,已經發現了新的線索,知道神簫翁並不在長安,所以他們去了別的地方。”兇和尚按捺不住道:“這話我早就想説了,一直沒機會説,又怕大夥兒以為我不願替姓韓的當看門狗。事實上,守了幾個月,姓韓的除了跟官府接觸,以及跟李侯爺、侯司馬往之外,只有偶爾去大相國寺,結識了附近的曹二虎等一批青衣混混,也談不上多深情。

他又結了一個叫許俊的,拳腳功夫雖有些底子,但不是江湖道上的人物。除此之外,姓韓的沒有跟任何武林中人接觸,自然包括虛幻尊者師徒在內。

由此可見,我們死守在長安,可能是白耗了好幾個月,説不定人家早已尋獲神簫翁“琵琶三絕”已經得手啦!”毒美人倒很能勇於認錯,沮然道:“這是我的判斷錯誤…”馬永昌忽道:“恕在下打個岔,會不會是朱丹非常機警,早已發現姓韓的被人暗中監視,所以不便面,而由曹二虎或許俊傳遞消息呢?”這分明是向著毒美人説話,獲得她報以會意地微微一笑,使馬永昌不為之心神盪漾。

陰秀才看在眼裏,乾咳兩聲,道:“馬寨主的意思,認為神簫翁確在長安?”

“這…”馬永昌瞥了毒美人一眼,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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