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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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逸跟太子很接近,對於朝廷的決策與措施,當然是較為清楚的,苦於不能對李存信明言。

他只能哈哈地一笑道:“我是司馬,職掌軍事,練兵佈陣,調度軍馬,才是我的職責所在。

若是我去管皇帝的家務事,幫助皇帝不怕老婆,那不是變成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嗎?”也幸虧他閲歷豐富,把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在一陣打哈哈中搪過了,李存信跟侯希逸雖,到底只是世而已,也不能太過份,話題轉到這兒,跟原來的起頭已經相去十萬八千里。

也不宜再往下發展,所以他在一陣大笑之後,滿斟一盅,舉向韓宏道:“來,韓先生,喝酒!喝酒!

今天你是主客,我跟老侯一抬槓就沒完,倒把你冷落了,失禮之至!老侯,你也該罰一盅!”侯希逸笑道:“認罰!認罰!韓先生的高才,青孃的歌喉,都是長安市上的雙絕,放著這兩位絕品人物,不多討教,卻盡找我抬這些無聊的槓子,小侯該加倍的罰!”李存信倒也乾脆道:“不錯,李某認罰!”他一口氣灌下了兩大盅,然後才向侯希逸道:“老侯!我的兩盅罰過了,現在該要罰你的了…”侯希逸笑道:“怎麼你對喝酒特別有興趣?説出個理由來,看看我又有那裏不是了…”李存信一本正經地道:“這次罰得你一定心服口服,老侯,前兩天我聽你吹噓自己門下濟濟多土,什麼人才都有。

你只要發現了一個人才,你一定會千方百計的去邀了來,不教埋沒。這句話你可説過嗎?”侯希逸道:“説過。而且我也居之無愧,因為我一直都在虛心地做,韓先生可以為我證明的。”這話不假。

侯希逸為太子最器重的支持者,為異接掌大寶的準備。

侯希逸的確是需要各方面的人才,所以他將羅致門客很盡力,一旦太子登基,侯希逸入閣拜相是必然的事。

而丞相為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管的事,也不僅限於軍事了,所以他門下的參贊人才,各方面都有。

韓宏有幾個朋友都在侯希逸門中為幕客,所以侯希逸才要韓宏來為他作證。

還沒有等到韓宏證明,李存信已然指責道:“虧你還好意思説,既然你延聘人才不遺餘力,為什麼像韓先生這樣的高才,你卻聽任他落拓窮途,置之不理?”誰也沒想到這位小侯會來上這一句的,一時倒是形成了僵局。

大家都沒開口。

片刻後。

侯希逸笑道:“你這一問可好極了,天知道我邀請了多少回,但是韓先生志行高潔,不齒下就,我有什麼辦法?”他倒是很厲害,居然先打上一耙,得韓宏倒是不便否認了。

在韓宏的記憶中,確沒有得到過任何邀請。

侯希逸向韓宏點點頭道:“韓先生,你別以為我這是敷衍的話,你有幾位朋友在舍間作客。

我在仰慕盛名之後,立即託他們致意,請韓先生屈就幫忙一二的。”韓宏既不便否認,也不能問他是託那一個傳話,只有含混地道:“他們是提過,只不過韓某自度才淺德薄…”侯希逸卻笑道:“韓先生別客氣了,我相信貴友們本沒在你面前提過,因為我向他們要回音時,他們倒回得很快,説是韓先生無意俯就!

我再追問經過時,他們支支吾吾,雖有一套話搪,卻前後矛盾,分明是自己胡謅出來的。”李存信忙道:“這傢伙太可惡了,怎麼可以這樣子呢!”侯希逸道:“這個倒是怪不得他們,他們不問就知道韓先生不會答應的,在我之前,也曾有人試探過。

邀請韓先生入幕為門客,結果卻碰了一鼻子的灰,所以他們也不必再來自討沒興趣了。”李存信忙問道:“韓先生,有這樣的事情嗎?”

“這倒是有的!”韓宏加以證實了。

那是韓宏初到京師的事,韓君平志大如天,視科舉如拾草芥。

對於在豪門之下為幕客這種事,自然不屑為之,當時給來人一個大難堪,狠説了一些狂話。

結果那一第居然未列榜,很可能也與那次狂語有關。

因為他語侵豪族,使那豪門很不高興,逢人就説韓宏有才無行,不識抬舉,考官又偏是那豪門的親威,極有可能把韓宏給刷了下來。

而且以後韓宏也多處碰壁…

李存信卻不知這內情,忙問道:“為什麼呢?”韓宏難回答,他既不能承認自己少年意氣,也不能説人家挾怨報復,因為這種事並無證據。

説了也不會增加自己的身價,卻反而會給人一個心狹窄、口齒輕薄的印象,所以只宥苦笑不語。

李存信卻不死心,他是要為韓宏抱不平,一定要追出個原因來。

侯希逸老於世故,知道了韓宏的難處,替他回答道:“韓先生才華蓋世,應該是廟堂之器,而門客參贊,只是胥吏之務,再受禮遇也難以出頭。

韓先生棄而不就是對的,所以我在聽説之後,本愛人以德之心,也就沒再對韓先生多求了。”李存信點點頭道:“這倒也是,除非有戰事,主帥可以因勢權宜,自行遴聘人才,因功而請爵,否則布衣是很難取得功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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