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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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和名人覆盤,大概又傷了神,不然不會隱隱有痛的徵兆。

他只是稍微興奮了一點點,一點點而已,為什麼老天爺連這點權利都不給他?既然不能給他完整的身心去接挑戰,又何必給予他無上天分?

權弈河深一口氣,不敢再多想,晃動鼠標,進入一個luckycats的寵物網,試圖讓可愛的圖片麻醉自己痛楚的神經。這時,一個黑白底的powerpoint呈現在他面前。儘管圖片只有少少的九張,卻字字句句引了權弈河。

“喵唔…”低低的呼喚喚回了他的注意,低頭一看,阿福揚着腦袋,正一眨不眨地瞅着他,模樣像極了圖片中的一隻貓。

他也凝視它,許久,一股悵然湧上心頭,拍了拍阿福的腦袋,他低低説:“對不起。”反手把幾張圖片打印下來,收藏在夾子內,接着關了電腦回客廳睡覺。

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似乎聽到有女聲在耳邊嘰嘰喳喳説什麼,後來“哐啷”一聲門響,震醒了他。

窗外的陽光已透過窗簾入屋內。頭有些沉,嗓子還是很痛,他眯着眼,勉強坐起來習慣去叫崔婧起牀,這才注意到屋裏除了他和阿福,空無一人。一抬頭,牆壁上的掛鐘已經指到十點四十。權弈河敲了敲額頭,無奈地低咒:“該死,怎麼睡得這麼久!”四處看,發現玄關那裏的鞋櫃上放着一張紙,拿起來,短短几個字映入眼簾:朋友來找,我先出去了,中午飯不用等我啦,愛你的婧!

她又出去了?想和她單獨待在一起,真難。

突然想起好幾天沒去圍棋沙龍轉轉,他穿好外衣,給貓咪喂糧後,打着傘往touya沙龍的方向走。沙龍離他們家不遠,步行也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大概是身體不大舒服吧,他走了半個小時才到,進門的時候氣吁吁。

大家還是那麼熱情,看到他紛紛欠身,權弈河一一點頭致意。

“權老師,您總算來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從位子上跳了起來,歡呼着來到他身邊,臉上洋溢着興奮的光澤“您看,昨天我和段大哥下棋,只輸了三目呢!”段大哥?

權弈河怔了怔“哪位段大哥?”

“就是常來沙龍找您的那位段旭海先生啊。”旁邊的一位大叔話“他昨天和晴晴下了一盤不錯的棋,可惜您沒過來看。”

“旭海?”權弈河驚訝地張了張嘴——不會吧,他會下棋嗎?

“我覆盤給您看吧?”晴晴興高采烈地擺好棋盤,一子一子回放昨的戰況,不過,擺到中間時忘了一些步驟,又翻看昨天打的譜,才算完整地呈現那局。

權弈河抑制着頭疼,淡笑道:“你進步得快的,還要多練,覆盤仍不。”

“明白。”被他誇獎了,晴晴的臉微微一紅“還是老師厲害,一下子就看出問題。”

“名師出高徒嘛!”旁邊的幾個年輕人跟着起鬨。

權弈河對他們的調侃明瞭於心,但沒有點明,畢竟都是一羣年少輕狂的孩子,怎麼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情?

戀,只是一時情,長久不了。

不過看到段旭海的棋譜,倒是讓他吃驚不小!旭海不是説他恨圍棋嗎?為什麼也會下棋呢?而且,看棋譜顯示的落子,還是極有見地的,頗有幾分他本人的戲謔意味,棋風如人風,好像東方名人,下棋一向以張狂聞名。

這小子,默默喜歡着圍棋,只不過死不承認?

權弈河苦笑着搖頭,這世上原有太多人和他一樣,不着痕跡地守候在圍棋左右?旭海這又何必?如果,他拉得下面子與段老師和好,就不用遮遮掩掩地下棋了!其實,老師若知道他下圍棋,大概會笑得合不攏嘴。

倏地站起身,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權弈河趕忙扶住了一旁的沙發背。

“權老師,你怎麼了?”晴晴嚇了一跳,想要去攙扶他。

“沒事。”他擺擺手,避開了她的扶持。

“還説沒事,你那張臉白得像殭屍!”不耐的低吼震得所有人都愕住了。一個俊美狂放的男子走到權弈河身邊,架住他的肩膀,推開門就往外走“去醫院,一個病懨懨的人,有什麼資本教人家指導棋?”人快如風。

大家訥訥地望着離去的兩個人,不知是誰猛一搖腦袋,驚喊道:“那不就是職業七段的棋手東方名人嗎?”touya沙龍一陣譁然。

當然,這對外面的東方名人沒有一絲影響,他氣呼呼地招了一輛車,把權弈河硬是推了進去,接着自己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座,繼而吩咐:“名成綜合醫院。”司機剛一轉彎,權弈河阻止道:“別,只是冒,幹什麼興師動眾跑去醫院?”東方名人透過反光鏡,狠狠地瞪着他“只是冒會頭暈目眩的嗎?你在隱瞞什麼?為什麼不肯去醫院?”權弈河一窒,不知如何回答,喃喃道:“醫院是什麼好地方嗎?誰會願意去。”

“有病就要去醫院,病從淺中醫。”東方名人“啪”地一拍攔在前後排之間的欄杆“我説去醫院就去醫院,路費、醫療費我出就是!你別吵!”可是被押去看病的人是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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