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妙音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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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頓時語。陳道子繼續説:“如果師弟真有不測,到時候大明皇室無後所繼,當今天子勢必一怒而起,跟紀龍拼個玉石俱焚!

而紀龍為了一己之私,肯定也會大舉起事,戰亂一起,受苦的還是天下百姓,所以師弟無論如何都不能死,他這一死,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到牽連。”妙音長長的嘆了口氣:“或許你説的是對的,天下剛剛太平,如果又陷於戰亂之中,遭殃的還是百姓。”陳道子不再多説,轉身以後滿臉的愧疚,卻又馬上神一冷,將兩個童子的喉口割破,一邊取着他們的鮮血,一邊唸叨着:“能被抓來,也是因為你們命不好,待我做完這法,會為你們祈得一個無憂的來世,安息吧。”妙音雖然曾經殺人如麻,但眼看兩個童子就這樣被奪去生命,心裏也是不忍,眼一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取來鮮血淋在一個鈴鐺上,陳道子雙手合十的念起咒語,一頓唸叨後突然神一冷,喝道:“給我破!”鈴鐺突然應聲裂開,變成鐵片散落開來,有一小股豔紅的血光瀰漫開來。與此同時,一隊往津門而去的馬車上,紀龍仍心有餘,他的朝車上一名仙風道骨的男子道謝着:“多謝仙長所救,如果不是您的話,紀某恐怕早已化為白骨,待我到了津門,起事登基的那一天必定尊您為國師!”男子有些俗塵的笑了笑,得意的摸摸旁邊的八卦鏡。

“請鬼奪命!”陳道子又喝了一聲,將兩位童子的屍身擺到桌前,恭敬的行了一禮後,朝周圍撒起了生米。

兩聲淒厲之極,卻又充滿童稚的慘叫響徹天空,妙音覺自己似乎眼花了,彷佛看見兩個人影迅速的消失在半空之中。這時候,馬車上的男子突然面蒼白,嘴有些顫抖。

“仙長!”紀龍關心的問:“您怎麼了?”男子突然一臉的痛苦,一邊唸叨着法咒一邊吃痛的説:“有高人施法,要千里取命!”

“啊,那怎麼辦!”紀龍立刻大驚失

“無礙!”男子有些勉強的拿出柳樹條,燒了幾道符後,臉好了許多,隨即趕緊走出馬車,朝地上一跪,拿出四道旗子擺在了四周,為自己布了一個保命陣法。眾人面嚴峻的看着他,紀龍眼裏卻是閃過一絲殺氣。

“還敢頑抗!”陳道子見大碗嗡嗡作響,怒氣衝衝的喝了一聲,咬破手指往碗裏點了一滴血,血一沉,碗裏的清水竟然瞬間變成了豔紅,如鮮血一樣的沸騰起來。

男子臉越來越蒼白,全身冒着冷汗,一個勁的顫抖着,突然周邊的旗子全都詭異的斷裂開來,他慘叫了一聲後全身開始劇烈的浮腫起來,歇斯底里的嚎叫着,整個人越腫越大,象是充了氣一般。

紀龍一行人吃驚的看着他痛苦的叫喊着,突然男子全身皮膚裂開,往外噴出血水,淒厲的慘叫一聲後,身體爆成一團血霧,血水、塊全飄散開來。

所有人都覺得頭皮發麻,紀龍趕緊命令大家上馬,丟下他殘缺的屍身朝津門逃去,所有人全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得魂不守舍,個個冷汗個不停。

做完了法,陳道子長長的嘆了口氣,有些失落的説:“唉,沒有紀龍的生辰八字,終究殺不了他。”妙音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不過還是上前關切的説:“師兄,您勞累了一天,還是早點休息吧。”

“嗯!”陳道子虛弱的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問:“師妹,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很殘忍?”

“沒有!”妙音看了看兩具童屍,有些違心的搖了搖頭。

陳道子在她的攙扶下朝屋裏走去,一邊走一邊嘆氣説:“不是我心狠,能被你找到他們也沒好的命,難民之事師弟已經積攢了功德,冥冥中一些事是自有定數的,這兩個孩子雖然死了,但他們會投得一個好人家。”妙音有些惶恐的點了點頭。見識了這次陳道子近乎瘋狂的怒火、詭異駭人的門之法,妙音領悟到,只要條件允許的話,陳道子可怕得令人驚悚,即使是聖品之威的她也覺得骨悚然。***整個人糊糊,全身像被卡車輾過一樣,許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是活,腦海裏的一切反覆織着,前世今生的記憶一幕幕掠過眼前,分不清究竟是現實或是夢境。

記得有一次在公車站偷了人家的錢包,結果因為緊張而被發現,被揍了一頓後送到派出所,那是自己第一次進警局,緊張得快要窒息。

但場景瞬間一換,卻又變成初降至這個異世時,第一眼看見紀欣月那慈愛的温和,驚豔於她的美貌之外,也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親情。皇爺爺的寵溺、父親的縱容…一切一切都在腦海裏盤旋着,卻又一閃即逝。

趙鈴的乖巧可人,程凝雪的率天真,小米的温順體貼,小雨辰的善良純真,與詩野小夜在野外那銷魂的合,想起劉紫衣把心給自己時極盡嫵媚的,每一個女孩都那麼的聰慧人。

突然,又像醒了一般,躺在樓梯底下那不足三坪的小隔間,驚訝的發現這一切全都是南柯一夢,親情、愛情瞬間灰飛煙滅。

“啊!”痛苦的喊了一聲,許平嚇得坐起身來,伸手一摸,整個額頭全都是冷汗,原來是一場惡夢,卻又真實的嚇人,如果失去了現有的一切,許平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爺,您怎麼了?”冷月這時候守在旁邊,被許平這動的反應嚇了一跳。許平看她就在身旁,確信自己只是做夢,立刻了一口氣。

突然夢見這一世所有的榮華富貴,權勢美人全都沒了,當然被嚇了很大一跳,擺了擺手,有些虛的説:“沒事!”説話的時候聲帶有些發疼,聲音也有點嘶啞。

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除了自己躺着的這張硬木牀外,所處的地方是個茅草搭建的小棚子,破破爛爛的,唯一算得上傢俱的舊桌子還少了一枝腳,從稻草的縫隙上看來,這小地方連遮風避雨都不太可能。

許平試着動了動,全身頓時疼得象是有人在強扭着骨頭一樣,查看一下自己的傷勢,雖然傷很重但好在沒有命之危,只是受了一些內傷。

宋遠山那一爪的力道被自己順勢的往前一衝減弱不少,藉着他的力道往前飛去是明智的選擇,如果硬擋的話,就怕真得再投胎一次了,但現在一絲真氣都提不起來,只要一動經脈就一陣發疼,許平不由得長嘆一聲,看來想養好傷還得一段時間。

“爺,您怎麼了?”冷月依舊一臉的冰霜,但此時語氣卻温和不少。許平擺了擺手,強撐着站了起來,疑惑的問:“我昏了多久了,這是哪裏?”

“您昏了四天了!”冷月心有餘悸的説:“這是在谷底的一間小草屋裏,好在咱們摔下來的時候撞斷了一些樹枝,減緩不少力道,又剛好山谷下有一面湖泊,正好掉進水裏我們才會沒事!”

“扶我出去!”許平一聽都過了四天,大吃一驚。冷月趕緊上來攙扶許平,有些艱難地走到外邊一看,小茅草屋建造在一塊較高的坡地上,門前面就是一面清如明鏡的湖泊,四處鬱鬱葱葱的十分美麗,悦耳的鳥語充斥着整個山谷,微拂的清風令人心曠神怡,這才是真正的大自然啊!

這裏原先似乎是一個村子,隱約看見不少小草屋和幾間石房,但卻十分破爛,奇怪的是連一個人影都沒看見,耕地裏狼籍一片,幾乎看不到任何的作物,地全被挖得亂七八糟,象是被洗劫過一樣!

許平一邊調理着身上的傷,一邊疑惑的問:“這裏怎麼沒人啊?”冷月輕輕的嘆口氣:“屬下查看過,這村子依山傍水原本應該很富饒,但現在卻是人影全無,屬下估計應該是被蜂擁而來的難民洗劫一空,這裏的村民無奈之家出逃。”許平一臉的沉重,不過也不想再多做慨,轉頭問:“你找到出去的路了嗎?”

“屬下已經查探過。”冷月朝北邊一指:“那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到外邊,估計一出去就會到天房山下方,我們沿着那走,明天就可以到官道。”

“嗯。”許平找了樹枝當枴杖,一邊走一邊疑惑的問:“都四天了,你在這都吃什麼?”説話的時候,肚子已經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一看冷月的模樣,原本清秀漂亮的容顏現在十分憔悴,嘴微微有些發白,做事一絲不苟的她這時長髮竟然有些散亂,再一看她衣服上密密麻麻的裂縫,就知道她肯定衣不解帶的陪在自己身邊,難道這四天她一直滴水未進?

許平頓時吃了一驚,透過衣服的縫口看到她的肌膚,竟然連沙塵都沒去清洗,看來她真的是硬撐着一點東西都沒吃,守在自己身邊。

果然,冷月搖了搖頭:“爺,在這本找不到可以吃的東西,山間雖然草木眾多,但不管樹皮還是野草,只要能吃的早就被啃食一空了。”或許是誤會了許平的意思,冷月趕緊説:“您要是餓了的話,一會兒找個歇腳的地方,屬下去尋一點食物裹腹。”

“不用了,我們趕路吧!”許平心裏擔心京城的情況,即使身上的傷勢很重,還是拖着沉重的腳步繼續踏着草叢前行。

冷月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她本來就不擅言語,再加上許平會落到這樣的地步,也是因為幫她擋了那致命的一擊,嘴上不説,但心裏早就記下這分恩情!

確實如冷月所言,附近幾乎找不到什麼活物,連山間都是一片死寂,甚至平時最嚇人的毒蛇都消失了,偶爾有幾隻小鳥飛過也無法抓到,許平只能強忍着飢餓帶來的頭暈,拖着發軟的腿繼續前進,心裏安自己:只要到了京城,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就算吃人都沒問題。

跌跌撞撞的走着,兩人的身體自然是似有若無的摩擦着,冷月心無旁騖自然不會多想什麼,許平這鬼可就不一樣了,雖然心疼她的傷口還沒清理,但卻被她口處那一道長長的劃痕所引,側目一看,不由得嘆冷月的皮膚真白啊,細如玉,白皙得令人無法置信。

笫一次欣賞這個冰美人,雖然臉上有點灰塵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一臉認真的模樣也很有味道,如花似玉的容顏沒有半點表情,但她就象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一樣,讓人有強烈的征服

“爺,您看什麼呢?”冷月察覺到許平有些恍惚的視線,轉過頭來表情顯得疑惑。

“沒什麼。”許平一邊搖着頭,一邊忍不住調戲説:“以前只覺得你是個冰塊,現在仔細一看,你也是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啊丨”

“是嗎?”冷月沒好氣的説:“這時候您還有空想這些,等回了京城您照樣可以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到時候你哪還記得我呢?恐怕早就醉倒美人堆了。”

“也有可能!”許平贊同的點了點頭,或許因為高高在上的生活過久了,接觸的大多都是温順聽話的女孩,突然遇見她這種類型,才到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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