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許平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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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隨口應道:“知道啦,我的小雨辰一人頂千軍萬馬。有你來了,叔叔都有鬥志,肯定殺周井一個落花水好不好!”
“不是!”雨辰一聽,有點着急。見許平嘻笑的樣子,從他懷裏掙開,猶豫了一下後,從兜裏掏出三枚印章放在桌上,一臉鬱悶:“叔叔,我真的沒和你説笑,你自己看吧!”
“這是什麼?”許平饒有興趣地拿起最大的白玉印章看了一下,五蟒盤踞栩栩如生,玉印通體白晰通透,在微弱燭光下顯得異常温潤,看材質就知道不是什麼凡品。
入手好重呀,許平疑惑地看着這似曾相似的東西。覺上有點像真正的大將軍印,再翻過來看着正面刻的字,一筆一畫通透有力,顯得異常蒼勁!他一邊辨認,一邊斷斷續續唸了起來:“天武營大將軍…之印?”
“嘻嘻!”雨辰一看許平滿面不解,笑嘻嘻地帶着幾分小孩子的得意:“算你識貨,這就是天武營大將軍的帥印。”許平看完,沉思了片刻。天武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營?自開朝以來哪聽過什麼天武營,這是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來的山寨兵?
別的不説,就算是天機營,許平一開始都還有點印象,雖説有點遺忘,但他們一出現時還隱約記得有這個番號,畢竟再怎麼韜光養晦,都是開朝之初橫行一時的大軍。
但這個天武營是什麼東西,真是想破腦袋都沒想出來。許平滿面疑惑,掂量着手裏的玉印卻摸不着頭腦。
極品羊脂白玉雕刻出來的玉印,不管大小還是格式,甚至是有力的雕工,都不像是剛造出來的東西。而且字間還有多年殘留的印泥,從這一點上來看不是新東西,也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更何況五蟒盤踞的規格何其之高,敢用這種圖騰雕刻大印,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四大軍營和天機營的大將軍,唯一例外的就是鎮北王紀中雲,比別人多了一個親王印章。
這年代的階級森嚴無比,即使自己一向散漫隨,沒封將軍號前依舊不敢私刻五蟒大印。雨辰似乎在等待許平驚喜的表情,又憧憬着許平高興地抱着她親上幾口。
但等了半天,許平的臉上除了茫然還是茫然,甚至還有點苦笑,氣得她本就掘強的子發作,狠狠擦了一下眼淚,又氣又急地説:“你真的不知道天武營嗎?”
“沒,沒聽過!”許平既是尷尬,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到底是哪來的番號,真是半點印象都沒有!但這印章是真貨無疑,天武營看來是真的存在。
“你跟我出來!”雨辰氣得直剁腳,不管臉上還有淚痕,看起來很是狼狽,一把就抓着許平的手使勁往外邊拖。這時候氣憤不已的她才是原本有點習蠻又很是可愛的小郡主,嘟着小嘴氣沖沖的模樣俏皮得很。
“去哪呀?”許平有些不明就裏,似乎印象裏還是第一次看小侄女這麼認真。雖然有點疑惑,但還是跟她一起往外走。雖説很動小侄女對自己的關心,但始終認為她説的是個兒戲。就算玉印是真的,但這羣傢伙是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
雨辰氣得什麼都不想説了,似乎在幽怨許平沒表現出她預期的欣喜!一邊狠狠瞪着許平,拋着一個又一個的白眼,一邊又拖又拽地把許平拉到大營門口。
過往的兵將們無不錯愕地看着這一幕,聰明一點的看出小太監其實是個女孩子,但惡一點的看見自己的主子和太監糾纏在一起又拉又拽,
覺胃裏一陣不舒兩人一路到了大營門口,小雨辰不管兵將們的詫異目光,小
脯一起一伏,看起來很
動,不是很樂意地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説:“你等着看,沒心沒肺的東西。”話一説完,她賭氣地轉過頭,耍起小脾氣,許平怎麼勸都沒用。這小丫頭看起來是真的生氣。
平常雖説有些習蠻,但對許平的話還是言聽計從,千依百順得和個乖巧的女兒一樣。但從這態度來看,這個天武營她很悉,而且在她心裏還特別重要,自己只是笑話幾句都不行。
許平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看她認真起來,心想:反正現在沒什麼事,就陪着她一起站在營門口,心裏還有點期待這小丫頭會有幾萬兵馬送給自己。
獨特的太監服、純美至極的容貌。再加上生氣時嗔怪中透着嫵媚,雨辰的少女氣息帶着不一樣的女
妖冶。
這一幕讓過往兵將們不住多看幾眼,許平也是看得口水直咽,恨不能直接把她抱回營中,享受這丫頭最狂野的伺候。但大庭廣眾之下自然不能做什麼過分的事,連親個嘴都會刺
到軍中的光
。
平常的話,許平早就把她抱上牀去,直接幹她個死去活來,收伏這個小妖。不過看她這麼認真,不能再用嘻笑態度對待,馬上命人送來茶水、點心,和她一起等待。心裏也疑惑天武營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一向開朗的小丫頭在意成這樣。
雨辰狠狠咬了一口上好的綠酥餅,白了許平一眼後又轉過頭去,一副不理不睬地看着遠方,似乎真在等待什麼。許平一看這丫頭不正常地耍起小脾氣,説什麼笑話她也不理自己,知趣地閉上嘴陪她一起等。
待他等得哈欠連天,懷疑是不是又被耍了,營前大路上平靜一片,本沒人煙,但看小侄女一副認真又不能問。
難得看她嚴肅,覺有點奇怪!兩人一直等到
近黃昏之時都沒什麼動靜,這時夕陽靠近地平線,萬里晴空上佈滿
人晚霞,如玉如金特別動人。如此
漫的場景特別適合談情説愛,小雨辰卻似乎鐵了心不理許平,眼光始終期待地看着大路。
在許平等得有點不耐煩,想説幾句的時候,突然覺大地似乎有點不安的顫抖起來,顫抖得連椅子都
不住晃動幾下。再抬頭一看,旁邊哨兵一個個
出警覺神
,立刻明白這動靜之大,必定是大隊騎兵前進才會導致的。
茶杯裏的水都在不停蕩着水波,可想而知突然出現的動靜有多大了,而且是急速行軍才會有這種轟鳴。許平馬上就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疑惑地看着小雨辰。雨辰頓時滿面欣喜,回應許平的只有略帶可愛的鬼臉和小孩子般得意的笑容。
“下令全軍戒備!”歐陽復一直小心翼翼伺候在旁,一聽動靜立刻警覺起來,嚴聲號令手下兵將集合,做出應戰準備。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什麼事都必須要預防一下。眼下惡鬼營唯一算得上是盟友的只有天機營,就連地方駐軍都不是可信任的。
突然出現這麼大的動靜,又沒得到前沿崗哨的通報,這種情況任誰都沒辦法放下心,歐陽復的反應是對的,一聲令下,惡鬼營兵馬開始火速集結。
“怎麼回事!”許平心裏盡是疑惑,轉頭看向面喜
的小雨辰。難道她真的帶來大批兵馬,不太可能呀!
“誰知道!”雨辰賭氣地一嘟小嘴,轉過頭不理睬許平,一副你不信我,人家就不理你的模樣。
雖説態度不怎麼好,但給人覺很可愛,只是這時的俏皮似乎有點不合時宜。
“歐陽,別緊張,應該是朝廷援軍到了!”許平一看她這架勢,立刻明白有兵馬來援的事可能是真的。
他立刻下令全軍戒備之餘別過分緊張,心裏好奇這個天武營到底是何方神聖。轟鳴的踩踏之聲愈來愈近,萬馬奔騰的聲音何其之大。沒一會兒就到杯中茶水不停震動,水波盪漾也變得越發劇烈,連茶杯都有些不安分地搖晃。
歐陽復愈來愈緊張,眼神一刻都不敢放鬆,死死盯着前方小路。雖然主子下令不必緊張,但萬一有變故,他也做好一戰的準備。
“擺陣!”關大明一看全軍已經集合,一聲令下,惡鬼營立刻擺出戰陣形。兩萬兵馬形成保護圈,又拉開防線,兵將們一個個滿面凝重地看着遠方。營門大路的拐角,鬱變惠葱的樹林旁突然塵煙四起,轟鳴聲驚得歸巢的鳥兒都飛上半空。
在塵煙中突然奔出一隊人高馬大的騎兵,一看,一個個身着赤紅制服,外面穿的全是老式裝備!盔甲已經有點黯淡無光,甚至連兵器都是最舊、最
糙的樣式,有的已是斷痕累累,殺傷力幾乎連鐮刀都比不上!
一大隊騎兵的目標似乎是惡鬼營駐地,長長的行軍隊伍後面是奔跑的步兵。如此大的陣仗竟然沒多少異聲,除了馬蹄聲和他們的呼外,幾乎沒別的聲響。
這種恐怖的沉寂讓人覺很不舒服,不舒服得連
息間都不太連貫。長長的行軍隊伍一下子就翻起漫天煙塵,壓抑的行軍紀律不知道該説是詭異還是嚴明。
反正這種覺給人很不舒服,不舒服得有些窒息的難受。從飛起的塵煙來看,這個綿延數里的隊伍起碼有兩、三萬兵馬!雖説裝備簡陋甚至破舊,但光是這股肅殺的氣勢就不容小覷!
尤其是最前方的騎兵們一個個陰着臉,本不像來支援的,反而更像是來打場惡仗。
“戒備!”歐陽復不敢託大,怒喝一聲號令,全軍警戒。他又下令弓箭手準備,這種軍紀嚴明的隊伍一旦是敵人就不好對付了。
“備戰!”關大明心裏一突,也不敢怠慢,咆哮一聲,立刻出
間大刀。看着眼前這支殘破的大軍,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隱隱相識的
覺。許平眯眼皺起眉頭。這到底是什麼隊伍?怎麼聽都沒聽過?而且穿的都是已經淘汰的老式軍備!
別説兵器殘破得像是埋了許多年,光衣服和盔甲都有點雜亂無章,説是軍隊,給人覺更像是一支臨時湊起來的土匪軍。但別的不説,光是他們這種空前壓迫的氣勢,絕不是什麼新兵蛋子或是酒囊飯袋的地方駐軍所能擁有的。
這種軍紀空前嚴明的覺,自己似乎體會過,但只在破軍營和餓狼營這些百戰餘生的老兵身上體會過。照現在情況來看,這絕對不是開朝四大營的兵馬之一,他們到底是什麼來路?
又和小侄女有什麼關係?許平的疑惑更重了,看着眼前兵馬愈來愈近也不敢不防。雖説臉上還是一副氣定神閒,但渾身真氣已經活躍起來,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就立刻先帶身邊小侄女躲避他們的衝鋒!空氣異常緊張,惡鬼營兩萬兵馬一下子全數戒備,無不緊張地凝視着愈來愈近的大隊兵馬。
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手裏兵器舉也不是、放也不是。但對方似乎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依舊保持極快速度衝了過來。
“拿刀來!”許平看他們的速度一點都沒減緩,連崗哨的喊話都不回答半句,本不知道是敵是友,再也坐不住,便讓人牽來戰馬,拿來比較
悉的九環大刀做好一戰的準備。
“叔叔!”雨辰看許平眼裏一寒,動了殺意,眉頭散發出濃郁陰霾,再也無法倔強地裝下去,小手抱住許平的腿,楚楚可憐地哀求:“這不是叛軍,真的是雨辰給您帶來的兵馬,您就信我一次吧!”
“主子,萬不可大意!”集合起來的武將們個個橫刀立馬,早早做好戰鬥的準備。誰都不悉眼前的大軍,但光是這個氣勢就沒人敢小親他們!
“是呀,主子,這幫人連話都不説就衝過來,小心有詐!”關大明一邊着急地喝喊,一邊按捺不住,令全軍不必再有拘束,情況不對時必須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