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掌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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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沒有問我,難道我還天天見個人就告訴她我早已經定親了?”
“可是…可是…你不是…大哥…”許平君指着自己的鼻尖,笑嘻嘻地説:“傻丫頭,連話都説不清,你是想説你不是喜歡大哥嗎?”雲歌點點頭。
許平君打着自己的腦袋“你真蠢,你真蠢,你以為你都是為了他好,實際他一點都不喜歡,你真蠢,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狗,可你明知道是狗
,卻還要按着狗
的話去做,你真蠢,你以為你拼命賺錢,就可以讓父母留着你…”雲歌忙拽住了許平君的手,許平君掙了幾下,沒有掙
,嚷起來“雲歌,連你也欺負我…”嚷着嚷着已經是淚
滿面,“許姐姐,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一起想辦法。不要哭了,不要哭了…”許平君俯在雲歌肩頭放聲痛哭,平
裏的堅強潑辣伶俐都蕩然無存。
雲歌索放棄了勸她,任由她先哭個夠。
許平君哭了半晌,方慢慢止住了淚,強撐着笑了下“雲歌,我有些醉了。你不要笑姐姐…”
“許姐姐,你上次問我為什麼來長安,我和你説是出來玩的,其實我是逃婚逃出來的,我剛從家裏出來時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次。”
“那個人你不喜歡?”
“我本沒有見過他。以前也有人試探着説過婚事,爹孃都是直接推掉,可這次卻沒有推掉,我…我心裏難受,就跑了出來。”許平君嘆了口氣“你不過是提親,父母都還未答應。我卻和你的狀況不一樣,我和歐候家是自小定親,兩家的生辰八字和文定禮都換過了。逃婚?如果病已肯陪着我逃,我一定樂意和他私奔,可他會嗎?”雲歌想着劉病已的那句“你不要再為我
心”只能用沉默回答許平君。
許平君一邊喝酒,一邊説:“自出生,我就是母親眼中的賠錢貨。父親在我出生後不久就犯了事,判了宮刑。母親守了活寡後,更是恨我黴氣,好不容易和歐候家結親,我又整天鬧着不樂意,所以母親對我越發沒有好臉,幸虧我還能賺點錢貼補家用,否則母親早就…”許平君的語聲哽在喉嚨裏。
許平君一貫好強,不管家裏發生什麼,在人前從來都是笑臉,雲歌第一次見她如此,聽得十分心酸,握住了許平君的手。
許平君了
雲歌的頭“不用擔心我。從小到大,我想要什麼都要自己拼命去爭取,就是想要一截頭繩,都要先盼着家裏的母雞天天下蛋,估摸着換過了油鹽還有得剩,再去討了父親和哥哥的歡心,然後趁着母親心情好時央求哥哥在一旁説情好讓母親買給我。雲歌,我和你不一樣,我是一株野草。野草總是要靠自己的,石頭再重,它也總能尋個縫隙長出來…”許平君步履蹣跚地走入了後堂。
雲歌端起了酒杯,開始自斟自飲,心裏默默想着許姐姐什麼都沒有,她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和大哥在一起。
酒應該比給孟珏送行那次好喝才對,可雲歌卻覺得酒味十分苦澀。
――――――――――――――――――雲歌的詩賦文都是半桶水。
不過還算雖沒吃過豬,也聽過豬叫喚,從小到大,被母親和二哥半哄半迫地學了不少,加之二哥蒐羅了不少名人字畫,
薰陶下,雲歌的鑑賞眼力雖不能和二哥比,點評字畫卻已經足夠。
因為雲歌點評得當,被挑中免去酒費的詩賦筆墨都各有特,常常是寫的固然出
,評得卻更加有趣,兩者相得益彰。漸漸地,讀書人都以能在竹葉青的竹屏上留下筆墨為榮。
雲歌一直謹記孟珏的叮囑,越少人知道雅廚的身份越好。為了不引人注意,點評之事也是隱於幕後,可她越是如此,竹葉青的名號越是傳聞得響亮。
“竹葉青,酒中君子,君子的酒”成為長安城中的新近最免費的一句話。喝竹葉青,不僅僅是身份地位的象徵,更成為才華一種體現。
因為雲歌和許平君居於少陵原,所以兩個人每都要趕進長安城,去七里香上工。
今去上工時,發現城門封鎖,不能進城。
許平君找人打聽後,才知道説什麼因為衞太子還魂向皇上索冤,得全城戒嚴,所以沒有特許,任何人不得進出長安城。
生意沒有辦法做,兩人只能給自己放假,索跑去遊山玩水。
許平君還有些氣悶,雲歌卻是快樂如小鳥,一路只是唧唧喳喳,不停地求許平君給她講長安的傳説和故事。
雲歌是個極好的聽故事的人,表情十分投入,頻頻大呼小叫,讓許平君覺得自己比説書先生講得更好,不越講越有心情,再加上湖光山
,鳥語花香,她也開始覺得能休息一天,錢即使少賺了,也不是壞事。
許平君不知道怎麼説到了當年美名動天下的李夫人,李夫人傾國傾城的故事讓兩個女孩子都是連聲嘆。
雲歌不停地問“李夫人真地美到能傾倒城池嗎?”許平君説:“當然,老皇上有那麼多妃子,一個比一個美,可死了後卻只讓很早前就去世了的李夫人和他合葬,皇上為此還特意追封了她為皇后,可見老皇上一直不能忘記她。”兩人頻頻嘆着怎麼紅顏薄命,怎麼那麼早就去世了呢?又咕咕笑着説不知道如今這位皇上是否是長情的人。
平君打量着雲歌笑説:“雲歌,你可以去做妃子呢!去做一個小妖妃。把皇上得暈乎乎,將來也留下一段傳説,任由後來的女子追思。”雲歌點着頭連連説:“那姐姐去做皇后,肯定是一代賢后,名留青史。”兩個人瘋言瘋語地説鬧,都哈哈大笑起來。
雲歌笑指着山澗間的鴛鴦“只羨鴛鴦不羨仙!”平君沉默了一瞬,輕輕説了句酒樓裏聽來的唱詞:“只願一人共白頭”兩人看着彼此,異口同聲地説:“你肯定會如願!”説完後,愣了一瞬,兩人都是臉頰慢慢飛紅,卻又相對大笑起來。
兩人手挽着手爬上一個山坡,看到對面山上全是官兵,路又被封死。
“怎麼這裏也被戒嚴了?”雲歌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