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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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牧野惘了,這夜,他躺在牀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就連夫牀頭吵牀尾和那種伎倆,他都沒法做,因為是他親自將她趕去客房睡的,總不能厚着臉皮半夜爬上人家的牀吧?
話説回來,為何不行?名義上她仍是他的啊!他們又沒離婚。
既然她的名字填在自己身分證配偶欄上,他有資格要求她履行夫的義務。
對,就這麼做!
蕭牧野愈想愈覺得自己站得住理,於是悄悄下牀,來到客房門前,試探地轉了下門把,她果然沒落鎖。
他心喜,裝作自己是半夜睡糊了走錯房門,偷偷溜進她房裏,房內只開了一盞小夜燈,她側身躺在牀上,臉蛋半埋入枕頭裏,櫻
微啓,吐着均勻的呼息,看來睡得很是香甜。
他潛到牀邊坐下,低頭俯視她,她也不知是否嫌熱,在夢中不耐地低一聲,踢了踢被子,
出一雙瑩白如玉的藕臂,睡衣前襟打的蝴蝶結也鬆
了,一道深溝勾引人的視線。
好活生香的畫面啊!
蕭牧野看着,嚥了口口水,雙手顫着,很想就這麼不顧一切地偷襲這具美好的體,但素來講究規矩的他實在難以無愧於心地做出這種無恥的行為。
趁人不備偷香竊玉,就算對方是自己的子,算不算也是一種
騷擾?
他深深呼,努力剋制狂亂的心韻,他是教授,是君子,不可不遵師道。他一再一再地告誡自己,正自覺頗有成效時,牀上沉睡的女人又動了動,這回索
把一雙玲瓏
白的腳丫都
出來透氣。
蕭牧野盯直了眼,心念一動,不覺伸手抓住其中一隻,弧形優―的足弓,曲線十足誘人,握在男大掌裏更顯得纖巧柔弱,嫣然生姿,五個腳趾頭乖巧地排成一列,指甲表面透出淡淡的粉
。
手指憐愛地撫過那細白的腳背,一寸寸仔細摩挲着,畫着圈圈,她彷彿覺到了,腳趾頭不安分地動了動,這一動,
起他腦海氣血上湧,一時昏了頭,就這麼低
含住,
着、
着…
“蕭牧野,你這壞蛋…”耳畔傳來模糊的咕噥,蕭牧野倏地全身僵硬,愣了好一會兒,很尷尬地抬頭看老婆,正打算為自己夜半偷香的行為辯解幾句,只見她眼眸仍閉着,並未清醒。
原來是説蘿話。
蕭牧野鬆一口氣,可轉念一想,她就連在夢中也對自己不滿,自己卻對睡的她產生慾望,也太可悲!
他自嘲地撇撇,沉氣硬是壓下滿腔慾火,接着不聲不響地起身離開,衝進浴室,徹徹底底地洗了個冷水澡。
“…後來啊,我偷偷溜下牀去偷聽,原來他進浴室沖涼了,呵呵呵。”隔天,於澄美開車送丁雨香去學校,路上,丁雨香笑着把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都倒給大嫂聽,尤其提起昨夜的事,更是羞怯中帶得意,好不歡樂。
“可憐的蕭二,他一定忍得很辛苦吧!”於澄美聽説蕭二半夜潛入老婆卧房偷香,卻被調皮的小子假裝説夢話趕跑,也不
抿
莞爾。
“這都要謝謝你,大嫂。”丁雨香甜甜地撒嬌。
“要不是你教我應該讓教授主動來追我,到現在他可能還在那邊拿喬不理我呢!”看她瞳眸閃亮如星,笑得像貓咪一樣又賊又可愛,於澄美心念一動,忽然很理解為何蕭家老二拿這個小萌沒轍,就連她自己也忍不住戲謔。
“你們都結婚多久了?你還叫他教授?”
“哎呀,習慣了嘛。”丁雨香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難道你在牀上也這麼叫他嗎?”於澄美逗她。
“大嫂你説什麼啊!”丁雨香又羞又惱。
“我雖然在他教書的大學讀書,可又不是物理系的,現在也沒修他的課,嚴格説來不算是他的學生。”
“嗯,『嚴格』説來。”於澄美故作同意地強調。
丁雨香聽出她話裏的調侃,自知這般辯解很是薄弱,臉蛋更齦紅,薄染人的嫣
。
於澄美伸手彈了她一個爆慄。
“好了,不逗你了。”
“喔,好痛!”丁雨香可憐兮兮地呼痛。
於澄美才不吃她這一套,淡淡一笑,問:“看你老公被你玩成這樣,你開心了吧?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丁雨香歪頭想了想。
“我想再吊他一陣子胃口。”
“還吊啊?我看他已經快受不了了。”
“哼,誰教他跟那個前女友不清不楚的,還讓人家在襯衫留下口紅印,我非得好好給他一點教訓不可!”可憐的牧野,看樣子還得多受幾天折磨了。於澄美暗暗為蕭二默哀。
“你啊,也要適可而止,牧野很明顯是喜歡你的,你出他的真心也就夠了,不要太為難他。”
“瞧你説的,好像我多壞呢!”丁雨香不服氣地嘟嘴。
“我哪敢多為難他啊?以前都是他天天訓我好嗎?而且大嫂以為他很好欺負嗎?他還説你的壞話…”她驀地頓住。
於澄美一面轉動方向盤,一面斜眸瞥這個單純可愛的二弟妹一眼,見後者神情困窘,似是暗惱自己説錯話,她不着痕跡地彎彎。
蕭二會怎麼評價她,她猜想得到,之前她對牧理做的那些事實在太傷他的心,當然會上蕭家兄弟的黑名單。
如今她想補救,也不曉得是否來得及。
想着,她忽地很羨慕丁雨香,即便香香之前做錯了事,牧野還是心疼這老婆的,可牧理對自己的心,她卻是看不透。
他還能原諒自己嗎?
於澄美澀澀尋思,頓時有些心不在焉,跟丁雨香説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應着,到了大學校門口,她停下車。
“大嫂,你臉好像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丁雨香關切地問。
她搖搖頭,微笑。
“我沒事,只是可能今天太早起牀了,有點睡眠不足。”
“對不起,都是我麻煩你送我來上學。”
“沒關係,我也很想聽聽最新進展。”頓了頓。
“你快下車吧,上課遲到就不好了。”
“嗯,那我回去再帶你最愛吃的那家蛋糕給你。”丁雨香聽命下車,跟大嫂揮手道別,在她身後,一個油頭粉面、衣衫凌亂,外表顯得邋遢不堪的中年男子忽地興沖沖地奔過來,於澄美瞥見了,正提醒她注意,只見那男人一把抓住她臂膀,滿臉笑容。
“小香,我總算等到你了!”丁雨香聽聞這聲音,全身瞬間凍凝,好一會兒,才緩緩回頭,僵硬地揚嗓——“爸,是你。”又是心神不寧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