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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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沒見,她的湘織變了,變得堅強,變得有自己的主張,變得…成了,她也好捨不得她出嫁,但,她也清楚她不可能一輩子把女兒囚在身邊…
正在思索着母親話裏意思的湘織,毫無預警地被兩雙強有力的臂膀鉗制住。
“不,放開我!”她掙扎,但身體卻動彈不得。
一記尖細的刺痛驀地由手臂傳來,伴隨着的是鮑醫生温厚慈愛的聲音:“別擔心,甜心,我保證當你下次再睜開雙眼的時候,一定能看見這悉的美麗世界。”美麗…世界?腦中不停盤旋着這字眼,湘織的意識逐漸模糊。
沒有奕的世界,再怎樣也稱不上美麗…
☆★☆直到上了飛機,季奕霆的心裏仍是充滿着荒謬的詭異。
紀要結婚?而且對象還是個連見都不曾見過的神秘女子?
怎麼可能!
天知道那小子雖然外表看來文靜,骨子裏卻是自我主義得可以,他怎麼可能接受由父母安排的婚姻?
既然如此,自己做什麼此時此地待在這裏費自己找尋湘織的每一分每一秒?季奕霆皺起眉苦思。
沒辦法,雖然他是抱着百分之八十懷疑的成分上飛機的,但在他的心中,總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浮動,一種説不上來的緊張,隨着他每一步走向機場的途中而加深,那是一種會令他口乾舌燥的
素,鼓動着他的心跳不停加速。
“可不可以給我一些鎮定劑?我不太習慣長途飛行。”季奕霆在心中將這不尋常的現象解釋成為飛行恐懼,但他的心卻在下一秒鐘大喊抗議。
好吧,他妥協。或許,自己並不是那麼恐懼飛行。那麼,這讓自己變得焦躁的緊張或許與過去一個禮拜來他緊繃神經、二十四小時沒沒夜地搜尋着湘織的身影有關。
只因自己在七十二小時前曾經默默地對着自己定下最後期限:若是在他飛離台灣前,她仍不曾出現,那麼!就是他該放棄她的時候了!
而現在,飛機已在倒數計時,他的心中有着一股濃烈的絕望與想要收回誓言的矛盾。
是不想違背誓言的自尊硬着自己上飛機的,如今,也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於是他靜靜地閉上雙眼。
或許,自己真是太在乎她了。
她能如此不在意地由他身邊消失,他又何必在乎她的安危?!
忘了她。她從來就不屬於他。
只是,一顆心痛的淚珠由酸澀的眼角溢下,他渾然不自覺。
☆★☆“是嗎?!我知道了。”風紀控下話筒,邊揚着抹深沉的笑意,緩緩旋轉椅子面向坐在會客室沙發上的女子。
“他上飛機了。”楊依亞望着風紀詭計得逞的笑臉,刻意擺出一副責備似的架子道:“身為堂堂一位大不列顛航運企業的總裁,你實在不該費你寶貴的時間在這些偵探遊戲上的。”
“有何不可?”風紀做了個鬼臉,“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小亞?”小亞不懂向來對任何男人都不假辭的自己,為什麼就總是無法對眼前的男人板起臉來。
“要是你把事情砸了,看你怎麼收拾。”她知道風紀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而她也的確從來沒見他失敗過,但這一次事關兩個人的終身幸福,她多少有點不安。
“不會的。”他自信地翻閲着桌面上由英國頂尖偵探所蒐集來的情報,“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現在萬事皆備,就只等着奕的到來。
是嗎?但願如此。望着風紀有成竹的神情,小亞不得不説服自己放下心。
☆★☆望着自手術後便一直不曾開口説話的女兒,趙玉湘的淚水已是不知道第幾次地濕潤了面頰。
她-如以往地只是靜靜靠坐在牀緣,美麗的小臉蛋上寫着蒼白和無神,直視着窗外的視線中透着痛苦和絕望。
兩天來她就只是這麼坐着,由出開始,望着天空,直到連月亮都西落,或到她體力透支地睡倒在牀邊。
她這麼做,不是在表示她對父母親無聲的抗議,而是她發現,自從她的雙眼又再度看得見世界的那一刻起,她除了天空,就什麼都看不進眼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