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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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據小客廳的大老爺喝完茶,朝“奴才”勾勾手指頭。
方可頤乖乖坐到他對面,“你到底要教導我什麼?”刑遠樹揚手一指,“你站起來,走到窗邊去。”啊?
方可頤一時呆呆的,成了摸不着頭腦的丈二金剛,不過還是聽話地走去窗邊。
“就這樣?”她站定後疑惑地看着刑遠樹。
“嗯,這樣很好。”刑遠樹點頭,出萬人
的俊美笑容,“再轉過身,面朝窗户。”但窗外的風景並不好啊!
這棟舊公寓所處的地段不好,朝南不遠處是一個暫時停工的建築工地,從窗户望出去只能看到工地上的夜景,黑漆漆的一片,除了零落懸掛的幾盞燈。
方可頤還在心裏呆呆地琢磨,卻忽然到一股温熱的氣息從背後輕輕攏住自己,頓時被嚇得更呆了,可是喉嚨乾乾澀澀的,腦中也空白一片,不能反應任何言語。
這傢伙不會嚇呆了吧?刑遠樹在心裏得意的竊笑。
話説謝佳軒那女人本想得太美了,又要馬兒跑得快,又要馬兒不吃草,他們既然要扮演一對陷入熱戀中的情侶,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親密的肢體動作?
這麼想着,他變本加厲,把腦袋枕在方可頤的肩上,湊在她耳畔,用温柔而誘惑的聲音説:“我要教你的就是這個。”
“這個?是指什麼?”方可頤怯怯地問。
“嗯…”刑遠樹故作沉思,“這篇論文的命題是:肢體上的親密接觸,以及你應該有的正確反應。”
“那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再給我講解?”
“不可以!”刑遠樹直接的回絕她。
“但是我們這樣子,我覺很不自在。”方可頤僵住身體,拼命警告自己不要低頭看他摟在
間的手,“我一不自在,記
就很差,你講什麼我都會記不住。”
“膽小表,你連這樣都不能忍受的話,我們本扮不成戀人啊!”刑遠樹嘆息,故意用温柔的聲調説出尖鋭的話語
她。
“我只是還…”方可頤想反駁,可是卻膽小得連跟他嗆聲都不敢。
不過,她可想不到,她鬱悶又怯懦的樣子正合他的心意。刑遠樹的角勾起一抹壞壞的弧度,笑得更得意。
軟玉温香抱滿懷的覺很好,他才不捨得放哩!
他摟在她間的手故意收攏了一些,然後像夫子一般温柔教學,“戀人之間發生肢體上的親密接觸,譬如擁抱和親吻,是最正常不過的了。可頤,我和你——要讓別人相信我們是一對戀人,你就絕不能有不自在的反應。你要知道,現實生活不是小説,把頭髮紮起來或者在臉上蒙塊黑布,就能讓人相信你真是男人,現實生活中旁人的眼光是很尖鋭的,他們隨時都可能揪住細節上的不合理來揭穿整個真相。
我不管你做怎樣的心理建設,總之,從明天開始,當我再這樣抱着你,你敢給我表現出驚訝甚至抗拒的話,你就死定了!”温柔不能有始有終,他的最後一句本已經達到“陰險”的境界了!
方可頤快要暈倒。
哇呀呀,他就這麼把包袱丟給她?
他們還不,那些親密動作會讓她
到不自在,也是最正常不過的啊,老天!
她在心裏強烈抗議,可是話到嘴邊,鬼使神差,説出口的居然成了——“那你今天還打算吻我嗎?”一説完,她就恨不得從七樓投窗跳下去。
刑遠樹的眼睛一亮,她開竅了?
他轉回嬌軀,讓她面對自己,然後看着她的眼睛問:“你想讓我吻嗎?”他居然還對着她笑耶!方可頤只覺得自己的元神又被他的笑容攫住,整個人腳底浮軟,腦中變得一片白茫茫。
“我不知道。”她回答得好虛弱,簡直丟臉!
刑遠樹不再跟她廢話,俯下首,直接給了她一個密實的吻。
不是法式深吻,不過這樣的進度已經讓他滿意了。他摸摸嬌俏的臉頰,然後説:“臨睡前收拾好東西,我明天一早就來載你。”這時,他才留意到方可頤的動作很古怪,她的左手緊捉着自己右手的手腕。
“你捉着它幹什麼?”刑遠樹失笑。
“我怕它再打你。”方可頤老實的回答。她的臉紅紅的,温度有些燙,因為他的吻。不等他説什麼,又趕忙補充,“我昨晚真的沒想打你,是它乾的!”她極度不仗義地供出了右手,“真的不關我的事,你要氣就氣它好了,你儘管懲罰它,我不在乎的。”她一臉認真的模樣反而讓刑遠樹想大笑!
“我要怎麼懲罰你的右手,幹煎還是水煮?”他笑着捧住那隻“視死如歸”的小手。
“隨便你!”方可頤認命地扭開頭。
誰知刑遠樹卻只是拍拍她的肩,放開了“罪魁禍手”
“來方長,這個仇我先記着,以後再報。”他輕扯
,留下一個完美而陰險的微笑。
第二天上午十點半,方可頤和刑遠樹抵達位於南部小鎮的老家。
刑遠樹隨即去當地最好的一家飯店訂了貴賓套房。
服務生幫忙送行李進房間,等他們走後,方可頤掃了一眼豪華套房,面難
地説:“這裏只有一張牀,那晚上…我睡沙發好了。”她十分自動自覺。
刑遠樹關掉手機,轉身看了她一眼,“你看清楚,這是張雙人牀。”
“我知道。”方可頤尷尬地點頭,“可是,我們畢竟還不…”雖然扮親密戀人是他們在未來幾天的第一要務,但是也用不着扮足全套吧?
“晚上再説。”刑遠樹輕描淡寫地截斷這個話題,走去打開一個行李箱,把他昨晚為方可頤挑選的那套純白連身裙放在牀上,“時間不多了,你先換衣服。”什麼嘛,她現在淪落到只能按他老大的指令行事了。
等到方可頤乖乖換上衣服從浴室出來,最高指揮官的嘴角才勾起一抹笑容。
“真乖,效果很好。”他蹺腳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閒地給出讚美,“現在再來化妝。”他已經替她準備好了化妝包。
方可頤情不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納悶地問:“難道我現在這樣很醜?”
“no,你一點也不醜,但是稍稍化妝,會讓你的人看起來更神。可頤,你有很大的心理壓力,我讓你化妝,只是為了給你自己一點自信心。”心理壓力喔…方可頤在心底苦笑,她的救星先生的目光真
鋭,事實上,昨天晚上她就失眠了,然後從今天早晨開始,一想到要和家人見面,她的不安
就不斷地加深。
從化妝包裏隨意找出一款,方可頤的手卻開始發抖了。
嗚…她忽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十足的荒唐且無聊,她不想去面對那個“家”的任何人了,現在恨不得能光速逃回自己的小鮑寓裏!
“你在磨贈什麼?”刑遠樹看不到她的手在抖,只看到她遲遲沒有動作。
方可頤無奈地轉頭看向他,誠實以告,“我…我不知道怎麼辦,我很緊張。”
“真是傻瓜,我敗給你了!”刑遠樹從沙發上站起身,對着面不安的俏麗女孩,張開雙臂,俊美的臉上似笑非笑,“過來,給我抱一下。”他的姿態、他的神情、他説話的口吻,在一瞬間,又讓方可頤
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