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關老妖怪的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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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離點頭道:“我懂了,這是血挪移的法門,把剛死不久的妖怪還沒有僵死的肌
收在自己身上,藉助這些肌
殘存的力量。”檗有闐淡淡道:“借來的力量和身體,終究不可靠。上人,看於公頭上紫氣氤氲,顯然正在聚氣,你我下去如何?”靖歆道:“多
來有勞城主錯愛,款待甚周,自當小可先下城,小可不行時,城主再援手不遲。”檗有闐道:“上人客氣了。”靖歆打了個揖,唱了個諾,越窗而出,衣袖飄飄,如同御風而下。這下城的動作,有莘顯得匆忙,於公之斯迅疾得讓人眼不暇接,札蠃令人
到怪異,獨有靖歆,瀟灑非凡,隱有仙姿。看得堡內眾人紛紛喝彩,唬得堡外眾妖目眩神馳。這時札蠃已被打回原形,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紫蟗,在狍鴞的爪牙之間跳串躲避。有莘不破道:“我來幫你。”衝向前去,但也不過擾亂狍鴞視聽而已,半點傷它不得。
突然,地面一個黑影迅速鋪來,札蠃一看,倒退十步,知道靖歆出手了。
靖歆發動影魅神功,以自己一片黑影延長出去,鋪住了紫蟗腳下十丈方圓。這片黑影若無形,若有質,突然化成千百影刺,直戳上來。這影刺是靖歆以元神催動真氣,俯在影子上而形成,就像人的頭髮指甲一般,因此具有些微知。刺到狍鴞身上,
覺就像用軟骨碰青銅,知道自己也傷不了它,馬上變利刺為膠索,沿着狍鴞的腿一層一層地纏將上去;刺到有莘不破身上,
覺還沒刺到他的皮
,就被一層淡淡的勁氣化開,知道他已經練成護身真氣,不出全力也暗算不了他,心中吃了一驚,心下一權衡,便放過了有莘,全力對付狍鴞。
這邊有莘退在一旁,那邊狍鴞嘶聲怒吼。它就像全身扎進了一團亂絲之中,那若有若無的黑線成千上萬,又柔又軟,撕不爛,咬不斷,雖傷不了自己,但粘在身上難受不堪。它向自己身上胡抓亂咬了一把,那黑影卻纏得越來越緊,怒氣大發之下,掙扎着向這黑影的源頭蹣跚滾去。靖歆臉微變,催動功力,想把狍鴞拌住,但仍阻擋不了它一步步地
近。
有莘不破看得出神,突然身邊一個聲音道:“看來札蠃的合體術並不很成。”卻是江離。
有莘不破道:“你怎麼才下來。”轉眼一看,只見札蠃和紫蟗獸分別立在不遠處觀戰。接着剛才的話題反問江離:“他那叫合體術麼?剛才我瞥了一眼,一人一獸慢慢熔化在一起,然後那些死妖怪和半死不活的妖怪被他不知用什麼法子硬生生‘溶’進體內,場面十分噁心。”江離吐舌道:“幸虧我沒看。”
“為什麼你剛才説他的合體術不成?他合體之後的力量能和這頭怪物抗衡很久啊!”
“但他合體需要時間,有了這一點空襲,嘿嘿…”有莘不破點了點頭:“不錯,我們如果把握好時機,制他死命不難。哎喲,不好,靖歆擋不住了。你上還是我上?”
“我來。”
“有辦法死這頭怪物嗎?”
“沒有,不過於公台侯好像有,但他看起來需要時間。”有莘聞説,向於公之斯望去,只見他身子四周環繞着一圈白霧,人完全隱沒其中。這時,鼻中聞到一股異香。看江離時,他正結着手印輕輕喚道:“木龍破土。”唸了一聲“唵!”狍鴞腳下地面裂開,一株怪藤長成百來丈長,如繩索,如蛇尾,把狍鴞纏了個結實。靖歆本已經累得汗水直下,見狀大喜,大喝一聲,怒髮衝冠,地面黑影也如同他飛揚的長髮一般散成無數手抓,把狍鴞拿捏得四肢翻轉,寸步難移。
有莘不破大喜,便想衝上去,江離一把拉住他:“你想怎麼對付它?”
“揍它兩拳。”江離佯怒道:“如果這是真話,那你就是有勇無謀的蠢漢!”
“我知道傷不了它,但它剛才把我得狼狽不堪,我總得找回場子。”
“別胡鬧,我和那牛鼻子合力也困不了它多久的。快幫忙想想辦法。”有莘歪着頭想了想説:“想不出來,先揍它一拳找回本錢再説。”也不管江離的臉,踏步向前,突然聽到於公之斯雄偉的聲音響起:“都給我退開!”有莘稍一遲疑,早被江離拉着往後疾退。倉促間沒見到於公之斯的動作,只覺天上一亮,一片白光罩了下來,
在狍鴞身上。兩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便覺一陣寒氣襲來,凍得人皮膚刺疼。定眼細看,眼前凸現一
徑數十丈,高十餘丈的碩大冰柱,把張牙舞爪的狍鴞硬生生地凍在裏面。
現場無數的人與妖都被這奇觀震驚了,堡內隨即發出震天價的歡呼!而妖羣則發出陣陣悲鳴。人類如此強大的力量讓它們看到絕望的未來:“前進也是死,後退也是死!”就在人們因某個人的力量而開始羣體地進入自我陶醉的狀態時,空中傳來一陣天崩的巨響。
幾大勢力的首腦人物和大風堡的貴賓,早已從老不死口中聽過“天劫”
“火”等事情,但耳聞和目睹的效果完全不可同
而語。整個天空變成紅
,數不清的火球劃過天際,似乎沒有規則地撞向遠處的地面,大荒原的方向,很快就出現熊熊火光。如果這是一場沒有生命死亡的圖畫,那將是無比壯觀,無比豔麗;而一旦圖畫中加入了死亡,卻又更令這幅圖畫變的無比悽美。
天威之下,於公之斯等人所謂的神功顯得這樣渺小,大地的震恐,洗滅了人類的自大與意。
蟻民們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在所有消息被隔斷的情況下,他們不肯絕望,只有祈禱。
衞兵們看到了天威的恐怖,但他們已經鎮定下來——令他們鎮定的不是檗有闐的威嚴和於公之斯的勝利,而是來自妖怪們的威脅!當後方開始燃燒起熊熊烈火,但更清晰地明白除了大風堡再也沒有生路以後,妖怪們像瘋了一樣像大風堡狂撲過來。箭發如雨,屍堆成山,血染如霞。
“於公兄,”檗有闐不無憂心地説“狍鴞雖然被凍住,但這禍害似乎並未斷!”
“何止未斷!實際上更加麻煩了。”檗有闐不語,也有些不解,也有些不快。
於公之斯道:“其實,這頭老妖怪直到現在為止本就還沒有覺醒。”
“什麼!”貴賓們紛擾起來。狍鴞的厲害,他們是見識到了。此刻會聚在堡內最頂尖的高手,除了檗有闐還沒有直接出手以外,沒一個在這頭怪物手底下討到多少便宜。
“這樣厲害,還沒有覺醒。”有莘興奮地問:“如果完全覺醒了,是不是更厲害?”於公之斯苦笑道:“當然。”江離追問道:“會有其它什麼能力嗎?”
“沒有。”眾人舒了一口氣。
於公之斯又道:“但會比現在難對付十倍。”眾人紛紛叫道:“既然沒增加什麼能力,為什麼會比現在厲害十倍,這不是開玩笑嗎?”於公之斯淡淡道:“你們以為它已經醒了,其實它是在夢遊。剛才你們見到的,不過是一頭刀槍不入的野獸;但六個時辰以後,冰柱破裂,我們將會面對一頭具有千年智慧的老妖。”檗有闐、札蠃、靖歆等人瞳孔立刻收縮,因為他們知道“狍鴞是一頭野獸”正是剛才這一仗他們取得暫時勝利的原因。
江離喃喃自語:“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真的沒有任何法子能夠剋制住它了嗎?但是師父曾經提到過,大荒原所有妖怪,都要對一個人俯首聽命的。那個人是誰?他用的又是什麼法子…唉,當時我怎麼就不問清楚些…”金織在解手處猶豫了很久,出了方便門,就想往黑暗處溜達一下看看環境,她告訴自己,不能在在那個地方等着別人來決定自己的生死。但她的腳還沒走動兩三步,就被人喝住了:“誰,幹什麼的!”
“我,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