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關亂倫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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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的無憂城,靜寧的夜。月光再次清朗,風中雖還飄散着焦臭,但已經沒有那種詭異的氣息。

金織回到東城的家,這一帶的房屋沒有遭到天劫火的蹂躪,也沒有被紫蟗寨的盜火波及,但顯然有妖怪光臨過,從屋頂、牆壁到地面,到處有大大小小的坑,而那扇木板門居然還在!

金織驚喜地關上門,上了閂,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翻箱倒櫃地亂找,在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才迫不及待地掀開牀板,搬出兩牀鋪蓋,扯出十幾套舊衣服,出一個黑黝黝的陶甕,伸手進去,小心翼翼地掐出一個破舊匣子。她又四處望了望,這才打開匣子,數了數里面那些不貴不賤的首飾。這個老資格的女給自己準備的嫁妝、她下半輩子的美夢居然經過這麼大一場動亂後還完好無缺!金織抱緊匣子,謝上蒼對她的眷顧。

“阿三一定等得很着急了。”她想着,把匣子緊緊藏在口,便要下牀出門,突然隔壁傳來一陣異樣的響動,嚇得她不敢動彈,下意識地摸了摸藏在口的寶貝。

“為什麼陶函之海會在札蠃手中!”金織不敢出聲,縮在牀角。那是一個年輕男子怒氣洶洶的聲音。

“噓!小聲些。”是石雁。金織鬆了一口氣。既然是石雁和她的客人,那就沒什麼了不起的,也不關自己的事情。她突然見到牆壁上一個小,似乎是被小穿山獸之類的妖怪留下的痕跡。有時候人的好奇心真的很要命。

“小聲什麼!這附近的人全都死光了!快説!為什麼陶函之海會在札蠃手中!”那個男人和他的聲音一般英氣的,比阿三俊多了。石雁好像見過這張臉,一時卻沒什麼印象。反正無憂城來來去去這麼多人,多半是某個商隊隨行的公子哥兒。

“來,過來,我看看。嗯,還好,你要是受了傷,我非心疼死不可。”年輕男子很不耐煩石雁顧左右而言他,但在臉龐被她柔弱無骨的手撫摸着,臉上的怒氣似乎也減了幾分。

“他搶了你的?對不對?”石雁笑了,她一笑,金織就知道這年輕人要糟糕。果然,年輕人的眼中慢慢出痴的光。

“你為什麼這麼説?”石雁文,慢慢挨在年輕人的懷裏。

“他是個強盜,趁亂打劫是看家本事。這幾天又這麼亂,你丟了東西也不奇怪。可是你知道,陶函之海對我們商隊、對我們於公家都太重要了!要不是你説不看一看這天下至寶,死也不瞑目,我,我怎麼會…”陶函…商隊…難道他是陶函商隊的人?金織尋思着,慢慢在頭腦中捕捉到一個臉孔:天!難道是他!她再仔細看去,沒錯,儘管當時只是遠遠望了一眼,但是於公斛寧沒錯!陶函商隊的二公子,居然和石雁勾搭上了!她突然到害怕。雖然陶函之海是什麼完全不懂,但這兩個人很明顯正在談論一些秘事,但如果自己被發現,光是為了掩蓋兩人關係這層秘密,就足夠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金織突然到一陣哆嗦。

“你為什麼要為我開?”石雁幽幽地説。

“你説什麼?”

“其實你知道的,你應該猜得出來。我雖然是某個男人指名要我,但特許我進內城的卻是哈駝子!而哈駝子是札蠃的人——這兩層關係,你應該都是知道的。”金織還有些聽不懂,於公斛寧卻已經臉上變,重複道:“你説什麼!”

“我是説…”石雁抬起頭,視着於公斛寧:“東西是我給札蠃的,親自給他的,自願給他的。”於公斛寧怪叫一聲,推開了她。金織也在奇怪,為什麼石雁不順着於公斛寧的話頭否認掉?為什麼要直承其事?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還記得我很詳細地追問你關於你們在大荒原的行走的細節嗎?”石雁不回答,反而又問了一句。

“為什麼?”

“因為有了這些細節,札蠃就有可能推測出你們出來的路線,就有可能在大荒原界處埋伏…”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要報復你的父親!”石雁突然嘶聲叫道:“他拋棄了我,沒有任何理由地拋棄了我!為什麼!我並不要求很多東西,我甚至連名分都不要。我只要他能夠帶我離開這裏,到陶函去!我不奢望他每天都來陪我!但是我希望自己有個可以回去的地方,有個可以盼着他回來的男人。可是他偏偏把我留在這個見鬼的地方!在他走的第一年,我保着自己的身子——已將被他、你的父親破了的身子,不讓一個男人碰我。我在等他,等着他帶我走。可是第二年他來的時候,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石雁的神情由痴情而哀傷,由哀傷而絕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敍述中。

“自從那個照面,自從那個他對我看也不看的瞬間開始,我知道我這輩子完了。那天晚上,我就像一堆垃圾一樣,被檗有闐的下人掃地出門。”石雁出呆板的笑容“從那天晚上開始,就有一個又一個的男人爬上我的牀。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守的了。但是我永遠也忘不了,忘不了第一次跨在我身上的那個男人。那個叫於公之斯的男人,也就是你的…”她望着於公斛寧,狂笑道:“你的父親,生你出來的那個英雄!”

“不要説了,你不要説了!”於公斛寧痛苦地吼了起來。

“為什麼不説?你不喜歡可以把耳朵捂起來啊!你可以逃跑,可以殺了我!你為什麼不?因為你喜歡聽,是不是?”石雁的聲音就像櫻粟花燃燒所散發的香氣,但於公斛寧卻已將痛苦得無法站直。

“所以,”她的語速慢了下來“我要毀了他,讓他一無所有!我要讓他知道:背棄我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錯誤的事情!我要回去!回到內城,只有在那裏,我才能找到有力量的賤男人!你知道我為了有資格回去,花了多少時間?受了多少苦?但是隻要能達到目的,這些都是值得的。我不能像隔壁那個老女一樣,爛死在這裏!”金織突然抖了抖,不是因為石雁的辱罵讓她生氣,而是因為石雁的仇恨讓她害怕。

於公斛寧坐倒在地上,臉上已將沒有半點英氣,只有因痛苦而扭曲的肌

石雁完全融入回憶之中,彷彿自己所敍述的場面正一一出現在面前:“裏面那些男人驚呆了,當他們看到我再一次出現在內城的時候。看到他們的嘴臉,我知道他們和外城那些進門就抹褲子上牀的痞子沒什麼兩樣。除了那個一直還在假正經的於公之斯。可是,這些臭男人連一個有用的都沒有,看到他們提起於公之斯就又敬又怕的樣子,我連對他們使心機都懶了。一個個都是沒用的軟腳貓。…直到我遇到了你,那時候,你可真年輕,年輕得什麼都不懂…”她向於公斛寧走去,俯身從背後抱住了他顫抖着的身體。她的聲音突然變得輕柔:“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年輕、這麼強健的男孩,更重要的是,這個男孩是他的兒子…”到石雁的手慢慢伸進自己的內衣,撫摸着自己的膛,於公斛寧顫得更加厲害:“不要,求求你,不要…”他一揮手就可以打破這個女人的頭顱,一叉手就能扭斷這個女人的脖子,但當此情此景,卻只有求饒的份。

石雁輕輕地吹着於公斛寧脖子:“還記得你從男孩變成男人的那個晚上嗎?”悉悉簌簌的聲音在隔壁響起,金織聽得連臉都紅了。她自己覺得最過分的一次,是同時接待了一對兄弟。那天她噁心了足足三天,但之後對這種事情也就習慣了。然而隔壁的聲音仍然讓她受不了。

石雁在於公斛寧身下,一邊呻,一邊絮絮叨叨地説着她和於公之斯歡時的事情。於公斛寧一邊大動,一邊哭泣,一邊狂吼,聲音極度痛苦又極度享受。

“因為你喜歡聽…”金織想起了石雁的這句話,突然想作嘔:“難道於公斛寧早就知道石雁和他父親的關係?難道他們以前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都像現在這樣?”她突然只想逃得遠遠的,不再聽這些令人反胃的鬼話!但是她不敢走,怕一走動就被發現。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被發現,自己連一線生機都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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