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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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舒雲從牙縫迸出這兩個字,便快步衝出門外。別留在那用丟人現眼了,她不能保證行事詭異的他會不會真的如此做,還有再跟他這麼靠近,她會窒息,她擔心自己抵擋不了他的挑逗。不知道走了多久,舒雲鑽進一個小鮑園,曹譯始終跟隨在後。鬱積口的怨氣已到達頂端,舒雲突然轉過身,差點和曹譯撞了個滿懷。舒雲向後退了一步,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你到底想怎樣?”
“想親你。”曹譯吐完最後一個字,和他的吻落下同時,一切迅雷不及掩耳。舒雲又失陷了。
曹譯的覆蓋下來,温軟的觸
,正不停用他的舌尖,逃逗她的自制力。舒雲先是不回應,緊閉着雙齒,抵擋他舌的侵佔。曹譯並不急,温柔地進攻,舌尖所到之處,觸動她每一
神經,勾起她渾身的輕顫。她的理智正一步步淪陷在他如雨點般瘋狂的吻中…藉最後殘存一點理智的氣力,舒雲使勁推開他。
“夠了!”整理散亂的髮鬢,她雙手叉在
前,睨向曹譯若有所失的臉。
“你捉得夠了吧?”曹譯看着她,一臉不解。
“什麼意思?”
“不用再迂迴,我們打開天窗説亮話,就算事後我曾污辱過你什麼,但如果我沒記錯,是你對我不仁在先,自然不能怪我不義在後。曾有的恩怨,我們就當它一筆勾消,為什麼還要來耍我?”舒雲將積壓已久的怨氣,一古腦地發後,整個人有種虛
的
覺。曹譯的臉
迅地暗沉,不再嘻皮笑臉,聲音恢復他慣有的冷燃。
“説來説去,到現在你還是以為當初我企圖製造‘擎天’危機,藉以收購‘擎天’的股票,是嗎?”
“不是嗎?”舒雲倨傲地昂起下巴,以堅定其實早已動搖的信念。
“很悲哀,二年的時間還是不足以讓你相信我的人格。”他不搖頭輕嘆,抬眼定睛看向她。
“結果呢?當初‘擎天’的股票有失嗎?”她的心一凜。
“沒有。但也不足為奇,你的陰謀被發現,自然沒辦法繼續,或者是你良心發現、或者是你的力量不足以動搖‘擎天’…”
“往口!”她的話被他打斷。
“原來你是這樣看我,去問問你父親,看看當初那隻秘密手是害他、還是幫他?”
“你憑什麼怪我這樣看你?我沒給你機會解釋嗎?但你沒有,你用沉默默認了你的惡行。”舒雲不甘示弱地回吼。他分別得夠久,他被相思也絞得夠苦,實在不願再和她再對立下去,他不再和她爭辯,直接切人主題。
“好,我現在解釋,當時我是國家的特派幹員,負責一些秘密勤務,挽救國內三大企業,不受一個野心組織破壞,是我的任務之一。你看到的‘擎天’股票,是我仿造的釣餌,要讓那組織的人信以為真,進行收購。誘他們現身之後,進而一舉撲滅。因為職責所在,我的身分必須掩藏,不能透,所以我才沒辦法辯駁。現在我已卸任,便不怕對你説了。”憋了二年的話,終於得以抒發,曹譯不
呼一口氣,梗在心裏的一塊大石總算落地。
“哈!”舒雲冷笑一聲。
“不能對我透,就能對葉雲霜透
?你畢竟跟她的關係非比尋常”聽出她話裏濃濃的酸意,曹譯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一副讓我死了吧的表情。
“你還在意她?她知道是很正常的,她是我的秘書,又是我上司的女兒,不知道才有鬼呢!所以當初她才能設計我們。但現在她早已不具任何威脅,沒有這一層身分,我和她不再有一點干係。”
“那為什麼要等這麼久才告訴我?為什麼要讓我不得不恨你?你知道這二年我是怎麼熬的嗎?”
“兩年還算久嗎?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了。我到敵國去作間諜,用口的彈孔來換取自由身。我在最短的時間竄起,只為了以一個配得上你的身分出現。”
“總而言之,你認為我嫌貧愛富!”她譏諷地説。
“沒有全新的身分,我怎麼説服你父親將你給我?況且是你提醒了我。”為什麼不管説什麼,她都聽不進去呢?曹譯有點被急昏頭。
“我當初問你是不是普通畫家,你還騙我説是!”
“你當初不也隱瞞你是‘擎天’總裁千金的身分?”
“那你幹麼搶我的案子來打擊我?”
“你不也用季煒翔來打擊我嗎?”舒雲説一句,曹譯堵一句,她氣極了,賭氣地説:“好吧,那我跟你算是一筆勾消,再無瓜葛。”
“綿綿,你別這樣,我只是想讓你清楚一些事,不是真的要跟你翻舊帳。”曹譯好言相向,希望能軟化舒雲的心。
“我只再問你一件事,當初你是因任務,有目的的接近我,而非因為被我引,對嗎?”舒雲問得有些淒涼。
“我承認剛開始的確是因為任務需要而跟你接觸,不過這跟我愛上你,沒有任何牴觸啊!”曹譯不懂地為何如此在意?
“不要再説了,一切太突然,我沒辦法消化,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想想。”舒雲身子有些搖晃,她為這個答案傷心。
“你還是不相信我?”曹譯痛苦地問。
舒雲沒有回答,撐着略為晃動的身軀,緩緩離開。
向老爸驗證曹譯的話之後,舒雲有些無所適從,她早相信他了,驗證其實是多餘的。只是她心很亂,曹譯每一句話都不斷浮現在腦際。
我用口的彈孔換取自由身,為的是什麼?
熬這麼久,只為了以一個配得上你的身份出現…
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只因為在乎他一開始並非因被她引,而是有目的的接近?
“為什麼你在乎的不是結果,而是開始?”她不喃喃自語,暗忖:要求的始終純粹,還是太苛刻些呢?在思緒極度混亂中,舒雲不由自主地來到曹譯位於北投的住所附近。這兩年刻意痹篇的地方,卻沒想到竟深植在潛意識當中,讓她被體內不知名力量趨來。她打量周遭,這兒有些變化,卻還是
悉,是因眷戀的人在這兒的緣故吧?她站到曹譯的門前,還在遲疑是否要按鈴。卻意外地發現門是虛掩的,並未關。下定決心,推開門。曹譯整個人躺卧在沙發上,襯衫的衣襟敞開,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她一步步輕聲靠近,深怕驚醒他。他的眉、眼、鼻、
,一切都是那麼
悉,着向他敞開的
襟,一個業已癒合,卻仍怵目驚心的疤痕,令她鼻子一酸,兩行清淚無聲滑落。她顫着手,摩撫他的傷,想像他的痛。突然,她的手被緊握,她驚恐的雙眸對上他的眼。
“你又裝睡題!”舒雲嗔道,想揮去他氣的笑。
“我想我是睡着的,除了夢之外,現實怎麼可能如此美好?”曹譯的眼神,不再有捉的影子,只有温柔與深情。這話讓舒雲一陣酸楚,她整個人投身進曹譯的懷中。
“不是夢,是真的,你受到我的温度了嗎?”
“沒有,再靠近一點。”舒雲又近一些。
“受到了嗎?”
“沒有。”曹譯委屈地低前,正試圖搜尋她的瓣。
舒雲知道自己受騙了,不過她沒有揭穿,只是緊緊把他環住。他的膛好暖、好安全,彷彿足以收容她所有的疲憊,她不想離開了。算她認栽好了,誰要她註定沉淪在他懷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