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192章看守所高寒釣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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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本就羸弱的身體哪堪如此一擊,一下子就跪倒在鐵門邊。高寒的頭重重地碰到了鐵門的鐵稜上,額頭上馬上就鼓起雞蛋般大小的紅包。
雖然高寒經歷過很多的磨難,但從來沒讓人如此羞辱過,他咬牙切齒,瘋牛般站起來,然後就撲向“花腦袋”可憐的高寒哪裏是“花腦袋”的對手,他只消用一條胳臂,就把高寒摔倒了。
“花腦袋”一隻腳踩在高寒的口上,一隻手叉在
間,往高寒身上啐了一口,狠狠地説:“看不出來,你他媽的還敢老虎頭上拔
,純粹是找死!屎殼郎爬鐵軌,假充大鉚釘,今天要不給你來點厲害的,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是三隻眼。”其他人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只站在幹沙灘上誰也不
嘴,唯恐河水濕了腳。
高寒想反抗,可身子被“花腦袋”踩着,動彈不得。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惱羞成怒的高寒抬頭就在“花腦袋”的腳踝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花腦袋沒想到高寒會來這一手,抬腳就在高寒的身上使勁地踢起來。高寒疼痛難忍,滿地打滾,就是不吭一聲。”花腦袋“踢累了,終於停了下來。他蹲下來問高寒道:“只要你喊我一聲爺爺,我馬上就饒了你。”高寒懶得理這個氓,只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花腦袋”見高寒還是不服氣,就站起來,把馬桶提到高寒的身邊,然後抓起他的頭髮,把高寒的腦袋按在馬桶裏。今天凌晨,由於打鬧,馬桶的污穢只剩下了小半桶,早上也沒有提出去。一開始高寒儘量憋着氣不呼,等着“花腦袋”鬆手,誰知“花腦袋”的手就像一把鉗子死死地卡主高寒的脖子,
本沒有要放手的意思。高寒不能不呼
,難聞的氣味源源不斷地被高寒
到體內,他一陣噁心,立即嘔吐起來。
發票販子終於不忍心看下去了,走過來替高寒向“花腦袋”求饒。
“花腦袋”獰笑着説:“要我放他也可以,但還得換一種方式要老子消遣一下。”發票販子還不明白他又要耍什麼花樣,就急着對高寒説:“好漢不吃眼前虧,你還是先答應了再説。”高寒晃動着身子,也不知道他是否同意“花腦袋”就鬆了手。
高寒仰面躺在地上,猶如一具死屍。他沒有淚,或許他已經
乾了眼淚,或許他沒有了
淚的力氣。
白的天花板如一張死人的臉,如高寒此時的心情。恍惚之中,她好像看見天花板上出現了黃姍的臉。嬌豔無比,燦若煙霞。黃姍不説話,只對他點頭微笑,微笑過後是兩隻
淚的眼。高寒想要抬手給黃姍打招呼,忽然,一個巨
打來,淹沒了黃姍,那張親切的臉也隨之消失。
“花腦袋”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支半尺長拇指細的
子和一
細繩線,他把細線繫住
子的中間,使它平衡後走到高寒身邊,皮笑
不笑地説:“你才來了一天就膩味了,老子在這裏呆了兩個多月了,沒病也憋出病了。不要説找小姐了,就是連飯也吃不飽。今天就想拿你開心,給老子表演個節目,怎麼樣。”發票販子陪着笑臉問道:“不知你要玩什麼花樣?説來聽聽,也好讓我開開眼界。”
“花腦袋”説:“很簡單,我要這個小白臉玩一回釣魚的把戲。方法是讓他嘴裏咬着繩子的一頭,把拴着子的另一頭放進馬桶裏,什麼時候把裏面的屎撈上一塊來,就算成功,我也就放他一馬,否則,哼哼,我就不説了,後果自負。”發票販子和“花腦袋”相處兩個多月,知道這傢伙秉
無常,翻臉無情,就只好走到高寒説身邊開導他説:“兄弟呀,俗話説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頭,要我説,你就看在我的薄面上照他説得做一回。有句名言不是這樣説的嗎,做不做是態度問題,做的好不好是能力問題,他就是要看你的態度是否誠懇。能大能小是條龍,能大不能小是條蟲,你就暫時委屈一下,當一回龍怎麼樣。”依高寒的倔強的本
,就是有人把刀架到脖子上他也不會做這等喪失尊嚴苟且偷生之事,但是,他現在承受着太多的委屈,他倒要看看,命運要把他捉
到什麼地步。他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答應了“花腦袋”侮辱他的要求。
高寒兩手撐地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向“花腦袋”從他手裏接過“漁具”然後把頭伸向馬桶,用嘴咬着繩子,開始了在馬桶裏“釣魚”的行動。
發票販子站在高寒的身邊,義氣地陪着他,其他三人站在高寒的正面,就像在觀賞一隻猴子的雜耍。高寒躬子,腦袋在馬桶的上方不停地前後左右擺動。嗆人的味道直撲高寒的鼻孔,他儘量放慢呼,阻止臭氣進入體內。無數次的打撈,無數次的失敗。
“花腦袋”給高寒出的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難題,他的目的是消遣,無聊的消遣,他要得到的效果就是在弱者面前彰顯他強者的本領。
屎混在一起,成了半桶混合的顆粒狀的體。二十多分鐘過去了,高寒還是一無所獲。也許,是否能打撈出什麼對他已經毫無意義。發票販子捂着鼻子,探頭往馬桶裏看看,然後扭過頭對“花腦袋”説:“屎都融化在
裏了,我看是不是也該讓他休息一下?”
“花腦袋”看高寒工作還算認真,態度也強差人意,就點頭許可了發票販子的請求。發票販子轉過頭來高興地對高寒説:“停下吧兄弟。”可高寒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他的打撈工作。這下惹惱了“花腦袋”他又一次抬起腳來,對着高寒的就是一腳,踢過之後還罵道:“養的,冒把耳朵也燒壞了。”高寒倒下了,馬桶再次翻倒在地。高寒倒下後再也沒有起來,他再次昏死過去。
高寒再次醒來時,開飯的時間到了,老廚師在管教的陪護下來到了號子裏。高寒看見老廚師進來,掙扎着從席子上坐起,晃悠着身子向他走來。等老廚師把飯桶放在地上準備往碗裏盛飯時,高寒從席子上站起,晃悠着朝飯桶走來,等他距離飯桶還有幾步遠,也學着“花腦袋”的樣子飛起一腳向飯桶踢去。
飯桶翻倒在地,和馬桶翻倒時一個樣子。老廚師張大嘴巴吃驚地看着高寒,愣住了。管教飛奔而入,掄起警就向高寒的身上沒死沒活地打下去。高寒抱着頭在地上直打滾,嘴裏不停地説:“我要見所長,我要彙報情況…”儘管聲音很低,但其他人聽得很清楚,管教也不例外。他收了警
,彎
拖着高寒把他拉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