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266章我怎能讓你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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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黃江河的狗腿子,白寶山雖然在搞垮他的前劉燕妮的事件中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他和劉燕妮禽獸般的行為被米蘭發現了。他能理解米蘭的心情,就是長一百張嘴,面對鐵一般的事實,也説不清道不明瞭。他想,隨着時間的逝,等米蘭淡化了對他仇恨的情緒,再解釋也不遲。

小夫正在磨合期,牀頭吵架牀尾和,自古如此,米蘭也壞不了這個規矩。

米蘭在招待所住了幾天後,重新租了房子。她也在等待時機,不過和白寶山的打算剛好相反——她不願再和了,要推翻牌打亂秩序重新洗牌,和白寶山離婚是她唯一的願望。

一想到白寶山和劉燕妮在牀上的鏡頭,她就噁心,只想把腸子都吐出來,她不能和一個放蕩不羈的禽獸般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從抓住白寶山和米蘭的那天夜裏開始,米蘭對白寶山的厭惡已經不能任何語言來表達。雖然她和白寶山結婚前與高寒有染,但那是戀人之間的親暱,並不是靈魂的墮落。直到現在,她還在懷念和高寒在一起的子,她愛高寒已經愛到了骨子裏。如果上帝有眼睛能看穿她的心,從而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緊緊抓住,不會讓難得的機會從自己的身邊溜走。

可是,天不如願,這輩子,她都難有這樣的機會了。所以她傷,她憤怒,並想把這些積壓的憤怒統統釋放出來。

黃江河打倒了對立面,清除了異己,多少衝淡了因失去張曼麗而帶來的悲痛。其實他到悲痛的並不是張曼麗本人。在他的心中,張曼麗就是一棵大樹,這棵大樹就像一把萬能多功能的大傘,晴天遮擋太陽,陰天遮擋風雨。張曼麗走了,這把大傘很快就消失了,黃江河在張幼林那兒的份量就會輕了許多。在以後漫漫的官場之路上,他需要更多的打拼,才能保住自己現有的地位,殺出一條通向更高境界的血路。在官場上如果沒有聯姻,就像女人沒有,男人沒有,不管怎樣努力,都難產生出漂亮的嬰兒。,如果強行在試管裏實驗孕育,即使成功,也可能會是畸形兒。

又是一個難得雙休,黃江河和白寶山再次駕着奧迪來到了農場。市委書記利用星期天視察工作天經地義,但由於黃江河心中有鬼,也就儘量隱瞞自己的行蹤,就連身邊的秘書也不知道。作為狗腿子,白寶山知道黃江河來幹什麼,所以,等把黃江河送到了農場之後,就藉口修車離開了那裏,好給黃江河留下更多更大的自我空間。他要黃江河在這個空間裏充分實現他的願望,我完全放鬆自己。如果黃江河到了忘我的境界,白寶山也會跟着快樂。狗腿子狗腿子,狗不快樂,腿子如何才能快來。

黃江河不期的造訪給蔣麗莎帶來了欣喜,她領着黃江河參觀了正在建設的廠房。黃江河談笑風生,絲毫看不出剛剛失去夫人的悲痛。蔣麗莎心中的鬼比黃江河的那隻鬧騰得還厲害,在工地上走了一圈之後,蔣麗莎把黃江河引到了工地附近的一片果園中。

人煙稀少的地方,才能暢所言,毫不顧忌。

初冬的天氣,太陽白的光非但沒有帶來温暖,反而給人冷颼颼的冰涼的覺。兩隻看似兩口子的斑鳩卧在枝頭上,縮着脖子懶得東張西望。蔣麗莎彎從地上拾起一個土塊,揮動膀子就向斑鳩投去,斑鳩受到驚嚇,撲稜着翅膀飛向了遠處,但依然留戀這片果園,不久又飛了回來,落在了圍牆上。兩隻斑鳩如果有一隻離去,另一隻一定會隨之而去。在某種程度上,獸類或禽類的人情味,似乎還要多於人類。

黃江河似乎受到啓發,隨口就大發慨。

“它們怪可憐的,連個窩也沒有,你還忍心攆它們,不覺得殘忍嗎?”

“想不到你還菩薩心腸,你可憐它們,誰來可憐你呀?”蔣麗莎反問道,黃江河知道,蔣麗莎在借題發揮,但又被她的關心所動。

“我有什麼好可憐的,你算過嗎,普天之下,能做到市委書記的能有幾人。”黃江河自豪地説。他的優越極強,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我是説你的生活。”蔣麗莎強調説。

“生活也好,吃香的喝辣的,多愜意。如果當官不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打破了腦袋都想當官?連古代人都知道,千里當官,只為吃穿。”

“你不避諱呀,我説的是你的私人生活,就是個人問題。夫人走了,把你一個人撇下,你就沒有什麼想法?”蔣麗莎終於敞開了心扉,把話挑明瞭。

蔣麗莎的話,把黃江河到了牆角。他聽得出來,蔣麗莎在發動進攻了。

“她走了,我也解了,落得個逍遙自在。夫本是同林鳥,大限來時各自飛。她飛走了,把我孤零零地留在了人世,我也只能苟且偷生了。”

“人家給你説正經呢,我是説,你就沒打算再娶一個。”兩人正在貧嘴,一條樹枝橫在了兩人的面前,蔣麗莎伸出手來,抬起胳臂高舉着樹枝,等黃江河過去了,才放了下來。然後緊跟兩步,仍然和黃江河並肩走着,只是,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幾乎身子挨着了身子。

“好呀,你手邊要是有看得過去的,不妨給我物一個,我求之不得呢。”黃江河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蔣麗莎是在拋磚引玉,遂自薦。

“傻樣,越説越離譜,不和你説了。”

“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你畢竟是有家室的人,我一個市委書記,怎麼能破壞你的家庭呢。”黃江河停了下來,轉身正對着蔣麗莎,一本正經地説。

“説你傻你就傻,我先離婚,但不急於和你結婚。咱們先好着,兩年後再結合,這個主意不錯吧。”蔣麗莎四處張望一下,發現這裏已經離場部很遠了,就大着膽子,摟着黃江河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下。黃江河受到染,歪着腦袋,把蔣麗莎緊緊地摟在懷裏。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蔣麗莎和黃江河做夢也沒有想到,就在倆人身體接觸時,一雙遠方的眼睛,正透過蘋果樹的枝條間的縫隙,向這裏偷偷地窺視着。這雙眼睛,就像安放在隱蔽處的攝像頭,生動地記錄下了這一切。

對於蔣麗莎的提議,黃江河沒有明確的表態,但沒有表態就是默許了,他用他的行為表明了他的心跡——他喜歡這個女人,雖然有時她輕飄飄的,但他喜歡這種輕飄飄的覺。

等黃江河和蔣麗莎參觀蘋果園回來,白寶山已經把車停在了場部的院子裏,並沒有見到白寶山的影子。蔣麗莎開了辦公室的門,正要讓黃江河坐下,卻聽到二樓上傳來了吵鬧聲。

蔣麗莎掀開門簾,發現白寶山站在二樓和一樓之間的平台上,渾身濕淋淋的,像個落湯雞。二樓的米蘭,一手掂着臉盆,一手指着白寶山,正在破口大罵。

“你個烏龜王八蛋,找你的野女人去吧,從今以後,咱們一刀兩斷,我走我的獨木橋,你走你的陽關道,井水不犯河水。”蔣麗莎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的齷齪,只能靜聽,想聽出個門道來。

“米蘭,你聽我説…”白寶山有些低聲下氣,甚至是低三下四。

“閉上你的臭嘴,別讓你的狗污染了這裏的空氣。你不就是個司機嗎,吃着碗裏瞧着鍋裏,左手拉一個不放,右手拽一個不掉,世上的漂亮女人聚在一起,能把你壓死,貪得無厭的臭男人,想起你的下作樣我就噁心…”米蘭還要繼續罵下去,這時黃江河出來了,壓低聲音呵斥道:“別吵了,丟人現眼的,也不怕別人笑話。”這一説不打緊,一説米蘭反而越來氣了。

“哐當”一聲,她丟下臉盆子“通通通”跑下來,站在黃江河面前,瞪着兩隻杏眼,大聲地質問黃江河道:“你是書記,他是你的司機,我倒要問問,他口口聲聲地地説那天晚上是在執行你的命令,你真的讓它去招惹那個女人了嗎?只要你一句話,我立即向他賠禮道歉,連也不再放一個。”好快的話。

米蘭的話讓黃江河也無地自容,他連忙改變了話題,説:“這裏面肯定有誤會,我也説不清楚,你先進來,有話屋裏説。”誰知正在氣頭上的米蘭不吃這一套,非要問個水落石出不可,死活不進辦公室。黃江河害怕她再大吵大鬧下去,會當眾出醜,就連忙給白寶山擺手,説:“咱們先走,等她消了氣再説。”白寶山接到命令,拉開車門,讓黃江河坐上後,自己駕着車就離開了農場。蔣麗莎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正要斥責米蘭幾句,想不到米蘭捂着臉跑到了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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