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479章丈夫是個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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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道被叫進了白寶山的辦公室後,不用白寶山多問,朱道就詳細地向白校長陳述了那天和胖子打架的經過。白寶山對打架不興趣,他想聽到的是食堂的飯菜究竟能差勁到什麼程度。朱道的回答很簡單,面對白寶山的追問,他回答説:“那一百多個手指印就是最好的説明,那是同學們的心聲,如果你不相信,等中午開飯時到食堂看看便知。”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如果取證到位,在鐵的事實面前,他就能免去李修長的司務長一職。

開飯的時間到了,白寶山拿着碗去了學生食堂。他來到窗口前把碗遞了進去,胖子問他要打什麼飯,白寶山要了一碗米飯一份菜,一共付了七塊。付過錢後白寶山才問道:“請問米飯多少錢,一份菜多少錢?”胖子告訴他説:“米飯一塊五一份,西紅柿炒片五塊五。”白寶山端着米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撥通了李修長的電話。

李修長正在回家的路上,接到白校長的電話,便立即趕了回來。

李修長進門看到擺放在桌子上的一碗米飯和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她以為白校長要在學校吃飯,就熱情和白校長打招呼説:“你家裏的鍋底是不是漏了,放了學也要在學校吃飯,如果買不來鍋,我派人在食堂給你拿一個送回去。你放心,不要你付錢。”白寶山正愁着不知道該這樣開口呢,誰知李修長張口就給他送來了話題,正中了他的下懷,於是就借題發揮説:“我家裏的鍋底要是漏了倒不打緊,就是怕學生家長的鍋全漏了,麻煩就大了。”李修長知道白寶山話中有話,但一時還不明白白寶山的真正意圖,就問道:“白校長何出此言呀?”白寶山説:“這要問你自己。”

“我不明白,還請白校長明示。”李修長回答説。

白寶山知道李修長不是在裝糊塗,她是真的不知道,於是就告訴她説:“我就把話挑明瞭吧,你看看這些飯菜,二兩米飯能值多少錢,竟然買了一塊五,還有這菜,看看幾片,就買五塊五,這不是坑人嗎。不要説正在長身體的學生吃不飽,讓你吃了你能吃飽嗎?你竟然還來告狀,説學生在食堂打架鬧事。幸虧你這是學校的食堂,要是開的飯店,早讓人砸了。我把你叫來,就是想問問,學生們的伙食費都到哪兒去了。”白寶山説的正確與否現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哪個人敢當面訓斥過李修長。別的不説了,就憑她李修長的人的長相,即使做錯了事,男人們也會給她幾分薄面。一想到這裏,她就有些委屈,女人一委屈就哭鼻子,但李修長沒有哭,她的眼眶裏只是多了點水樣的東西。像水一樣的東西除了是眼淚,李修長還想把它當做其他的什麼東西。

李修長強忍眼淚,才沒有使眼淚出眼眶。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然後據理力爭地説:“白校長,你不知道情況。咱們學校大部分人都在外邊吃飯,離家近的都會到家裏吃飯,在學校吃飯最多也就有一半人。而廚房光廚師就幾十個,他們都是臨時工,每個月只發幾百元的工資,為了照顧他們,我只能讓他們免費在食堂吃飯。這些費用從哪來呀,還不是從學生的伙食費里扣除嗎?我不把飯菜的價格提高點,學校就要賠錢,你説我怎麼辦?”白寶山的肚子有點餓了,他沒時間聽李修長絮絮叨叨的理由,就站起來説:“你回去後寫個報告給我,明天就到我手裏。我給你打個預防針,既然司務長不好乾,你就躲開這個苦差事,換個人來幹,你呢,就找一個清閒點的事做。”李修長聽白寶山如此一説,心想壞了,這傢伙是來斷自己財路,砸自己飯碗的,就苦笑了一下想再解釋點什麼。可白寶山已經站了起來,她只好就此打住,把想説的話嚥了回去。

李修長回到家裏,她的那個有點痴呆的兒子也剛好放學回來。她由於心情不好,就從口袋裏掏出十塊錢遞給兒子説:“媽媽今天累了,不想做飯,也到外邊吃一點吧。”傻兒子接了錢一蹦一跳地向門外跑去,李修長了鞋子躺在牀上,靜靜地想起了心思。

她離婚了,早在五年前就和孩子離婚了。那時候,她的公爹剛從局長的位子上退下來。當然,她和丈夫離婚的主要原因不是公爹失去了權勢,更重要的是還是因為她的丈夫。

李修長的丈夫李清泉從外表看絕對是儀表堂堂,如果他不説話,也能招來女人的青睞。問題是他不是啞巴,不是啞巴就會説話,可李清泉只要一張口就會跑題,還不如是個啞巴。這個高中沒畢業的丈夫説話時説話時很有特,總喜歡夾雜一些文言文或者英語單詞。比如説吧,他和別人談時把男人的子叫darling,把女人的丈夫稱呼為husband,當提到其他別人的父母時,把令尊和令堂經常掛在嘴邊。如果這些用得恰如其分,李修長也還能忍受,可是李清泉無論任何時候都會隨時把這些東西從嘴裏拋出來,惹人恥笑。

有一次,李修長和丈夫李清泉到孃家走親戚,告別的時候,李修長的父母出來相送,到了門口,有人和李修長打招呼,李修長還沒有應答,李清泉就説:“我們來看看老婆的考妣。”農村人雖然不懂得什麼叫考妣,但他們還是到李清泉的話有點莫名其妙。考妣是不是老家或父母的代稱?農村人不知道,其實李清泉也不知道。

類似的事件在李清泉的身上層出不窮,這讓李修長很惱火,也很無奈。

所以,李修長出門應酬時,別人都帶着丈夫老婆和孩子,唯獨她形單影隻,孤身一人。由於丈夫的存在,她經常遭人恥笑,久而久之,李修長對丈夫已經厭倦到了極點。

更讓李修長不能忍受的是,李清泉經常在一些人的引逗下把他們夫牀底之間的事説得一清二楚。無聊的人們每逢和李清泉在一起聊天,都拿他作為開心的對象。他們無論問什麼,李清泉都會不厭其煩地一一解答,直到對方滿意。

有人問道:“那種事情你們每星期做幾次?”李清泉回答説:“不多,也就三五次。”人們又問:“是她主動還是你主動?”李清泉又回答説:“大多時候是她主動,這娘們不知哪來的窮神,一到牀上就儘想着那事,有時我實在累了,就不想,可她就罵我是太監。你們僥倖沒碰到這樣的女人,要是碰到,不出兩年,絕對把你們折磨得面黃肌瘦,手無抓雞之力。”那些人聽到李清泉的話,到很開心,就問道:“你回去後好好和老婆商量一下,咱們換怎麼樣?”李清泉就説:“換什麼呀,沒有那種必要,要是你們喜歡就上我家去,我給你們騰地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説實在的,她就是一大活人,要是個貓呀狗呀的,我早就賣了。”這話很快就傳到了李修長的耳朵了,她再也無法忍受李清泉的滿口噴糞般的胡説八道,終於,在李修長的公爹死後不久,李修長就和李清泉離了婚。

世界上只有娶不上老婆的男人,沒有嫁不出去的女人,憨的傻的多有人要,何況李修長還是個少見的大美人。

離了婚的李修長很快就成了人們關注的對象,很多光的男人們都像跟蟲一樣跟在李修長的後面獻殷勤,李修長也看中了其中的兩個,可人家一聽説她離婚後帶着個痴呆兒子,就都打了退堂鼓。兒子,是李修長的希望,也是她的累贅。

可憐的李修長正值青‮婦少‬的旺季,內心卻由於沒有雨的滋潤而常年龜裂着。學校裏的一些男人們見到李修長也垂涎三尺的,可李修長一個也沒看上。她情願熬着也不想把自己的貞潔隨便地送給別人。直到有一天在前任校長的辦公室裏,由於利益的驅動,李修長才做了鄭經綸的俘虜。不過那一次鄭經綸並沒有強迫她,是李修長甘心情願的。

從那以後,李修長就隔三差五地去找鄭經綸校長。李修長並不討厭鄭經綸校長去找她,可鄭經綸校長的神確實不能令她滿意。由於大半輩子都奮鬥在教育戰線上,熬幹了心血,才五十出頭的鄭經綸走起路來都無打采的,低頭看着地面,好像地上有金子似的。到了和李修長辦事的時候,不是蔫不拉幾的遊離在岸邊撒不開漁網,就是撈不動大魚。

吃不到白饅頭就吃黑饅頭,沒有鮮桃就吃爛杏,反正有了比沒有強,李修長就這樣將就着,一直到了前一段時間鄭經綸下了台,他們才終止了來往。

情上説,李修長也是個苦命人,雖然那都是她自找的。幸運的是,與神上的貧乏相反的是,在物質上她是個富有的女人,在校園裏有“小富婆”的雅號。

可是,學校裏一起來了一正一副兩個校長,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副校長白寶山就想切斷李修長的財路,怎能讓她不心生煩惱。

窮途末路就要絞盡腦汁想辦法,從而把自己從困境裏拯救出來,這是人的本能反應,李修長也不例外。她躺在牀上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到了晚上先探探白寶山的口風,然後再做另作打算。可到家裏去拜訪校長總不能空着手呀,從古至今,天上都不會平白無故地往下掉餡餅,就是掉了餡餅,也不會那麼巧就剛好砸在李修長的頭上。李修長文化不高,但她還能明白這簡單的道理。於是她翻身下牀,穿了鞋子就準備去買幾樣像樣的禮品,準備晚上去拜訪白校長時順便帶過去。

送禮不能缺了煙酒,並且還必須是好煙好酒。李修長離家不遠的超市買了兩條大中華和一箱五糧。把煙酒拿回家後,突然想起今天在辦公室見到白寶山時,無意中發現他的皮鞋有點皺巴巴的,就突發了奇想,要為白校長買一雙名牌皮鞋。送人東西,就要看對方最需要什麼,急人所需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李修長到了全市最豪華的鞋店,又花了將近兩千元錢,給白寶山買了一雙花花仔皮鞋和中國最著名的白旅遊鞋。

李修長提着鞋子出了鞋店,才到肚子有點飢餓。她拐到鞋店隔壁的一家外國快餐店,花了五十多元吃了一頓洋快餐,然後打個車回到了家。

白寶山的話給李修長帶來了很大的思想壓力,為了緩解這種思想壓力,她洗把臉後又重新躺到了牀上。她要睡覺了,養足了神後,晚上以全新的面貌出現在白校長的面前。

成功與否,全看今天晚上的行動了,李修長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她的煙酒和名牌皮鞋上。

人要想神足,除了沒有思想壓力,就要吃好睡好。但男人和女人的側重點又不一樣。男人強調吃,女人強調睡。男人吃好了身強力壯,女睡好了皮膚鮮,不容易老化。

李修長心裏裝着事,當然不能很快進入夢鄉,但李修長在睡不着的時候有個不錯的催眠辦法,對她而言簡直就是靈丹妙藥。這個辦法就是海闊天空地進行想象,想象的重點是自己成了舉世聞名的大富豪,不但是女人,就連男人也不能超越其上。

在進行了無邊無際的想象之後,她突然到身邊飄滿了雪花般的鈔票。她使勁地往懷裏摟着這些鈔票,懷裏放不下了,就到了牀底下,最終牀底下也被滿了,她就直接把鈔票放在了房間裏。終於,她躺在了鈔票當中了。

牀墊是鈔票,被子也是鈔票。滿屋子的鈔票,連走路的地方都沒有。

她拿着這些鈔票帶着痴呆的兒子到美國看病,醫生一開始説兒子的病是遺傳而來,不能治癒。可後來聰明的李修長就給她打開袋子,把整袋子的鈔票倒在了醫生的面前。醫生撲在鈔票上,臉上馬上就出了笑臉,改了口説:“李女士,你有這麼多的錢,你兒子的病不是問題,他即使到了陰曹地府,看在這些錢的面子上,我也把他從閻王爺的身邊拽回來。

就是在這樣的微笑中,李修長幸福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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