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第544章難道你敢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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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百川並不是真的要走,他想賭一把。他心裏清楚,蔣麗莎不會讓他走,一定會喊住他。蔣麗莎的祈求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停下腳步,緩緩地回過頭來,歪着頭問道:“你還認為你今天的遭遇是我設計的陷阱嗎,你還攆我走嗎?”蔣麗莎雖然還處於驚恐之中,但她是第一夫人,沒有給人低頭承認錯誤的習慣,一時間沉默無語。她一臉無奈地看看童百川,瞳孔中出無奈的惶恐。她站起來先套上了褲子,卻發現帶被大個子扯斷了。童百川看在眼裏,悄悄地走過去,從間解下自己的帶要遞給蔣麗莎。蔣麗莎後退兩步,睜大了驚慌的眼睛,顫聲問道:“混蛋,難道你敢趁火打劫嗎?”童百川笑笑,説:“給你,先用我的。”蔣麗莎一手提着褲子,一手伸過來,接住了童百川遞過來的帶,再次命令道:“轉過身去。”童百川聽話地轉過身,拌了個鬼臉,忍不住地笑。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大約兩分鐘後,蔣麗莎又命令童百川説:“你可以轉過來了。”童百川收住笑,慢慢地轉身,一邊説道:“這可是你叫我轉身的,不要怨我。”童百川轉過身來,發現蔣麗莎兩手摟在前,眼睛裏出求救的光。童百川仔細一看,上衣的扣子全被兩個歹徒扯掉了,前遮蓋山峯的部位,也被扯開了一個巴掌大的口子。蔣麗莎一手拽緊了衣襟,一手捂着破口,顫顫巍巍地問道:“這、這可怎麼好,我怎麼開車,怎麼去開會。”童百川下自己的外套,走到蔣麗莎面前,給她披上後,又給她繫好口子。

蔣麗莎的手鬆開了,一個咪咪從破口出來,白生生的,像要和陌生的男人對話。童百川繫到第二個口子時,裝作無意間碰到了蔣麗莎的咪咪,蔣麗莎的身子往後一躬,躲避着童百川手的接觸。童百川朝蔣麗莎的前望去,發現那隻咪咪直的。再看蔣麗莎的臉,羞紅羞紅的,如秋天透的蘋果。

童百川有一種衝動,但他很快就壓抑了他的衝動。為了集中思想,他閉上了眼睛,摸索着給蔣麗莎繫好了釦子。

蔣麗莎低着頭跟在童百川的身後,慢慢地朝朝外面走去。快到馬路上時,蔣麗莎才問道:“你帶領的人在哪?”童百川回過頭來,撲哧一笑,説:“那是騙壞蛋的,你怎麼就相信了。”

“看不出來,你腦子蠻靈活的。”蔣麗莎不疼不癢地説了一句,算是對童百川的褒獎或謝。

“我是在贖罪。那天,我真的不知道你是黃書記的夫人,要是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説那麼些不恭不敬的話。為了博得你的原諒,我在農場附近已經轉悠了一個星期了。幸好我在這裏出現,不然你就會他們——”

“你會説出去嗎?”蔣麗莎問道。越是風的女人越是在乎在外的名聲,何況,今天遭到氓的襲擊,如果傳出去就會成了笑話,蔣麗莎的擔心很有必要。

童百川沒有回答蔣麗莎的話。在沒有達到他的目的之前,他不能許諾什麼,有權保持他的沉默。

蔣麗莎也沒再多問。

從玉米地出來,那個賣西瓜的老人連同他的三輪子已經沒有了蹤影。蔣麗莎還要去開會,那是一個很重要的回憶,省農業廳的一位主要負責人要到北山農場主持一個全省農場工作會議,蔣麗莎必須去。但是,她穿着童百川寬大的衣服,沒辦法去參加會議。

蔣麗莎打開了車門坐到了車上,並示意童百川也坐到了車上。等童百川上了車,蔣麗莎的臉上才出了焦急的神。畢竟是女人,遇到突發事件往往沒有主意。當蔣麗莎對童百川説她現在就必須要參加那個會議時,童百川呵呵一笑,説:“我們兩個先把車子開到北山市,你坐在車裏等着,等我給你買了衣服之後,然後你再去開會。”這主意不錯,蔣麗莎很滿意。她就是不滿意,也沒有別的選擇。有了童百川的支持,她總算鬆了一口氣。就在童百川下車後,蔣麗莎就發動了車子,這時她才發現,一個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她掛上了檔位要踩油門時,發下腿腳不聽使喚,腳下稍一用力,整條腿都發麻,發麻之後,一陣鑽心的疼痛一直蔓延到部。

蔣麗莎把頭伸到車窗外,喊回了童百川,並告訴她説自己失去了駕駛車輛的能力。

“這個問題我不能幫你解決,我總不能把我的車停在半道上替你開車吧。”童百川攤開兩手,無奈地説。

蔣麗莎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兒,突然就對童百川説:“前邊不遠處有個修理廠,你把車子開過去停在那裏,然後再回來,幫我把車開走。”

“多遠?”

“大概一公里。”蔣麗莎説。

童百川無奈,只得把自己的車子朝前邊開去。開車子走一公里,也就是幾分鐘的事。當童百川把車子停到修理廠往回趕時,才發現,蔣麗莎所説的一公里只是個估算。這估算相當於建築上的預算。但建築上的預算憑的是數字裏理論,而蔣麗莎的估算憑的是覺。蔣麗莎的覺相當不好,起碼多估算了一半的距離。可憐的童百川為了不耽擱蔣麗莎準時開會,同時為了不耽擱自己的前程,卯足了勁兒往回跑,足足跑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回到了蔣麗莎的車旁。

一路上,蔣麗莎半死不活地坐在後排,連句話都懶得説。童百川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會在這種情況下和蔣麗莎碰面。蔣麗莎也萬萬沒想到,一個曾經打過她一個耳光並出口傷她的男人會在自己危難之時拯救了自己,保護了自己的貞潔和清白。如果,自己真的被那個畜生玷污了,自己怎麼有臉面活在這個世上,行走在人間。

進到市區後,童百川沒有徵得蔣麗莎的同意,就迅速地開了一家酒店。他考慮的很周全,必須先讓蔣麗莎洗個澡,調整一下她的心情。

蔣麗莎開始洗澡時,童百川開車到了就近的超市,據自己估算的尺寸給蔣麗莎買了一套衣服。素的裙子,天藍的t恤,一條粉紅帶。童百川一想到蔣麗莎沾滿泥沙的鞋子,就忍不住又給她買了一雙銀白的鱷魚牌皮鞋。

蔣麗莎不能不佩服童百川的眼光,除了鞋子有點寬大之外,其他的都很合適。

當蔣麗莎收拾齊整之後,童百川又開車把她送到了北山市農場,然後開車返回了酒店。

童百川到了酒店之後也想洗個澡。那段路程,跑了他一身的臭汗。當他躺在浴盆時,回想起今天的遭遇,情不自地想笑。本想找機會接近蔣麗莎,沒想到卻在蔣麗莎危難之時解救了她。這真實個不錯的結局。可他又想到他接近蔣麗莎的目的時,心情就沉重起來。蔣麗莎會承情嗎?自己能達到目的嗎?如果蔣麗莎還在嫉恨他對她曾經的不恭,又翻臉無情,他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無數個問號擁擠在童百川的腦袋裏,他用盡了腦子也消滅不了其中任何的一個。就在他茫然四顧時,他突然發現蔣麗莎扔在一邊的衣服,一條妙計突然就產生了。他不能不佩服靈的偉大,同時有一次總結了自己——頭腦靈活。靈只光顧頭腦靈活的人。

童百川愉快地洗了完了澡,擦乾了身子,穿好衣服後抓起蔣麗莎的衣服就要出去。臨出門時,站在門後,對着鏡子照了照,看見自己紅光滿面,甚至有點風得意,才連連不捨地使自己的臉告別了鏡子,然後走出房間關上門,向服務枱走去。

在服務枱,童百川告訴服務員要求洗衣房洗他的衣服,服務員接過童百川手裏的衣服,攤開看看後,臉上出了一絲不屑似乎想對他説些什麼。童百川沒等她説話,就先説:“不要嫌我的衣服爛,更不要嫌我的衣服髒,它具有劃時代的非凡的意義,他的價值不在於外表,而在於心。”童百川説着,指了指自己的口。服務員被童百川搞得莫名其妙,只能報之一笑。那無聲的笑裏,隱含着無窮的諷刺的意味。童百川品出了她的諷刺,但他不想計較什麼。在他心情好的時候,他不想和她逞口舌之能。如果服務員知道了衣服的故事情節,説不定會瞠目結舌。

下午五點,童百川重新到超市給自己置辦了一身行頭,然後開着車去北山農場接蔣麗莎去,他要以全新的神面貌出現在蔣麗莎的視野,重新給北原市的第一夫人留下一個好印象。至於其他的主意,他沒敢做太多的打算,因為第一夫人在他的心中不但高大,還神聖不可侵犯。

當童百川在會議現場見到蔣麗莎時,他的全新的打扮並沒有引起蔣麗莎的好奇,相反,他對蔣麗莎倒是有了新的看法。

樓房前,蔣麗莎和幾個其他農場的場長正圍着省農業廳的那位領導虛心詢問着什麼。童百川隱約聽見,他們的問話大都是農業方面的話題,什麼糧食的單產,集約型放型經營管理,還有很多農業方面的專業術語。這些話在童百川聽來,就像是天書。

他奇怪,幾個小時前差一點被歹人**的北原市第一夫人,怎麼會如此從容。在為數不多的女場長中,蔣麗莎穿着童百川剛剛給她買來的新衣服,如同一隻美麗的孔雀站在農業廳負責人的身邊,時而攤開雙手,時而高聲詢問,坦然自若,風度翩翩,就像在幾個小時前什麼也沒在她身上發生過。

頓時,童百川對這個女人有了好,好裏充滿了深深的敬意。這個女人不尋常,而童百川就喜歡不尋常的女人。

蔣麗莎無意的張望中,終於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童百川。她微笑着對童百川點點頭,就像在給一個悉的老朋友打招呼。人們散開了,蔣麗莎也向童百川這裏走來。她直了身子,宛然一副女強人的形象。只不過,她的腿有點跛。

當蔣麗莎走到童百川面前,無話可説的童百川開玩笑説:“左膀高,右膀低,家中必定有賢,這話説的是男人,不過也同樣適用於女人。你們家黃書記是不是對你特好。”接觸不多,童百川的話有點過。蔣麗莎似笑非笑地説:“你認為和我開這樣的玩笑合適嗎?”

“不敢,不敢,只是怕你因下午的事生氣,想逗你開心,所以就口不擇言。”童百川嘴上這樣説,心裏卻在想,要是你被那兩個**了,看你還有臉站在這裏。

童百川遭遇到蔣麗莎的冷落,一路上再也不敢出聲。快到酒店時,蔣麗莎才説:“小童呀,我明天還得再開一天會,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就再陪我一天。”童百川巴不得呢,順口就説:“蔣場長,不要説一天,就是陪你三兩個月甚至一年,我都願意。”童百川興奮之至,才説出了心裏話,本沒有別的意思,可生的蔣麗莎卻以為童百川是在故意調戲她,就板着臉呵斥道:“這是人説的話嗎,要是叫黃書記或其他人聽見了,還不笑掉大牙。”童百川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説錯了話,就犯嘴道:“不是你叫我陪你的嗎?怎麼——”

“放肆,別給我裝糊塗,在我面前,這種禽獸不如的話最好別説。什麼幾個月一年的,滿嘴噴糞,別以為你知道點我的什麼就想要挾我。”童百川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蔣麗莎在意的是他説了陪她幾個月一年的話。但他真的冤枉,是蔣麗莎想歪了。

不是自己的錯也得攬到自己身上,這是下級對上級應有的態度。童百川為了彌補他的過失,一手鬆開方向盤,狠狠地在自己的臉上扇了一下。這一巴掌怪疼的,另一隻手也跟着抖動,車子偏離了跑道,差一點撞到了樹上。

“別做樣子,開好你的車,我的命比你金貴。”

“是、是,金枝玉葉,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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