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662章破鏡重圓是場戲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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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萬塊錢買一處宅子,撿來的便宜,白寶山興奮到了極點並慨萬分。還沒和劉燕妮結婚呢,自己就身價百倍。他相信,等真正和劉燕妮同牀共枕時,不單單是北原市,就連省城的那些達官貴人,富商巨賈都會想方設法向自己靠攏。到那時,自己便會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扶搖直上,搏擊藍天。從此以後,再也沒人敢把自己的名字喊成八寶山了。白寶山,白
的是銀子,堆積如山,這得
謝父母給起了個好名字。
蔣麗莎當時就要白寶山找人打掃房間,被白寶山婉言拒絕。他沒有時間,他得回到學校去,萬一組織部的人到學校考察,看不見他的人影,就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蔣麗莎認為白寶山説的有道理,就當場承諾,她馬上找人替白寶山打掃房間,並且巴結白寶山説:“等收拾好了房間,我就到農場的苗圃裏搞幾盆盆景。吊蘭石榴仙人掌,靈芝也必不可少。你是校長了,要在家裏營造一個優雅的文化氛圍。”
“你先把我送到學校,其他的事你看着辦。”白寶山有點心急火燎地説。
對於蔣麗莎要裝扮自己的房間,白寶山連聲謝謝也沒對她説。以他的社會閲歷,他知道很多人的眼睛都具有變龍的功能,看人時用狗眼,看人時用人眼,蔣麗莎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見怪不怪。
白寶山心裏一邊懷揣着不可一世的豪情,興奮自豪着,一方面還需要蔣麗莎給自己再撐撐門面。試想,市委書記的夫人親自把自己送到學校,具有怎樣的影響力。
眼下學校的教職工,都知道吳黎因為罪被投進了看守所,但卻不知道副校長白寶山的前,省委書記的女兒又回來了,並且還要和白寶山重修舊好。在大庭廣眾,白寶山需要蔣麗莎為自己撐門面。説句難聽的,白寶山還得暫時把蔣麗莎的當一回臉。
學校的大門被徐徐拉開。在車子就要通過時,看門的老頭一手扶着門,一手使勁地向車窗裏招手。這在以前可沒有過。校長和副校長,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前者的內涵卻豐富了許多。
門崗的熱情在白寶山的意料之中。由此可見,白寶山要當校長的消息肯定已經在校園裏傳得沸沸揚揚了。
白寶山讓蔣麗莎把車子停在校園的中間,下車後故意和蔣麗莎握握手,然後看看四周。十幾個老師站在走廊下,等鈴聲一響就會走進課堂。白寶山想看看他們的反應。但是,沒有人給他打招呼,他有點失望。白寶山沒有把失望寫在臉上,他告別了蔣麗莎,反而朝走廊下走過去。
白寶山猜想的沒錯,他要當校長的消息確實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人人皆知了。但老師們以為有人在出白副校長的洋相,他們不相信,一張口就把錯別字吐得滿地的白寶山會勝任校長。再説,清高的老師不像社會上那班勢利眼,見到即將飛黃騰達的人就把臉湊上去,去貼白寶山的冷。
其實這只是個比喻,白寶山的並不冷。他走進走廊,臉上洋溢着謙虛的笑容,儘量和每個老師都打招呼。他在告訴他們,他是個平易近人的領導,將來當了校長,不會給任何一個老師穿小鞋子。
出於禮貌,老師們應付了白副校長的笑容。很快,鈴聲響起,他們走進了教師,開始他們復一
的工作。靠本事吃飯的人,不會刻意逢
權貴,尤其是酸味十足的老師。
白寶山從走廊的這頭走到那頭,然後下了台階,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他已經想好了,趁着組織部的人沒來,他要再找幾個人好好地談談。談談學校的未來,談談教育的發展,當然,最好能談談他們對校長人選的看法。
今天的太陽落山很早,不到六點,天空中就霧氣騰騰了,雖然不是伸手不見五指,但能見度沒有幾米。社會的天空,有時確實像自然的天空,灰暗得不透明,遮蓋了人的眼睛,把靈魂染成了灰。
白寶山送走了最後一個老師,肚子提出了嚴正的抗議。他在身體需要物質的營養來支撐,就像他要當一中的校長那樣迫切。他很想和劉燕妮共進晚餐。
於是,白寶山就撥打劉燕妮的電話。
號碼是劉燕妮的,但接電話的卻是冰瑩。不需要很長的時間,他從冰瑩的口中已經明白,劉燕妮和冰瑩在省城,下午已經辦理好了風險投資公司所需要的手續,明天就能回來。他打電話時,劉燕妮正在消息。
話説完了,但白寶山依然不願終止通話。如今的他整個心思都在劉燕妮的身上,對冰瑩已經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如果説有想法,那也是以後的事。他不想掛斷電話是想提醒冰瑩點什麼,以免劉燕妮知道了他在市委招待所曾經對冰瑩的輕浮。
“我掛了啊。”冰瑩主動地説。手機還在通話狀態,但白寶山好幾秒都沒出聲。他在選擇適當的詞彙,看怎樣提醒冰瑩叫她不要對劉燕妮亂開口。
情急之下,白寶山終於想到了幾句文雅的句子,對着話筒低聲地説:“冰瑩姑娘,該過去的都過去了,在你劉姐面前,不要提起太多的往事。她曾經受到傷害,容易動,往事對她是一種刺
。你幫我照顧好她,我會報答你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決不食言。”冰瑩糊塗,他不明白白寶山的話,就問道:“往事,我不知道她的往事。”
“其實,往事包括很多種,指的不僅僅是她的往事,還有我們的,舉個例子説吧,你在招待所工作,我住在招待所也是一種往事,明白了嗎?”以冰瑩的腦子,很快就領會了白寶山的意圖。她只對着電話笑笑,説了聲放心,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這邊的通話剛剛終止,李修長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沒等白寶山説話,李修長就温柔地問道:“説好了過來的,怎麼就忘了,我都等了你半天了。還沒當上校長呢,就擺起架子了,要是坐上了校長的位置,還不定把我忘到腦門後。”撒嬌的聲音對白寶山具有很強的誘惑,但李修長擺架子的話提醒了他,他是該擺擺架子,於是就説:“哎呀,你不説我還真的忘了。”
“忘了也沒關係,只是走路時別忘了抬腳。老鴰飛動時如果忘記了撲稜翅膀,早就摔死了。快點過來,我等你呢。”李修長充滿愛憐的臭罵喚醒了白寶山的。他想吃飯,還想睡覺。吃飯能填飽肚子,睡覺能發。自從劉燕妮回來,他就沒再沾過小李子,他不能辜負了劉燕妮的美意,要為她守住身子。可今天,經李修長這麼一提醒,他還真有點想了。
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説,想是正常的,不想反倒不正常了。白寶山的身體很正常,隔兩天往那事上想一想很正常。
白寶山一進門就説自己還沒吃飯,李修長像個大姐姐一般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就端出了熱氣騰騰的麪條。和白寶山接觸的時間長了,李修長不但瞭解白寶山那玩意兒的尺寸大小和持久力,以及他的花樣動作會和愛説的俏皮話,還知道白寶山愛吃麪條。她不止一次給白寶山做過麪條,又一次挖苦他説:“怪不得你那不爭氣的東西那麼細長,原來是吃麪條多了。吃什麼補什麼,果然不假。”白寶山反過來挖苦李修長説:“沒有比較就沒有鑑別,你怎麼就知道我的細呀,只有一種可能,你一定見識過不少。快告訴我,我的不好,誰的好。”白寶山的玩笑開得過了頭,惹李修長生氣了。那次,她從白寶山的手裏奪過碗來,要趕他出門。幸好白寶山説盡了好話,賠了不是,並許諾下次不敢了,要好好地利用李修長閒置的資源,李修長才轉嗔為喜,原諒了白寶山。
無論再下賤的女人,男人也得給她留點顏面,不能當面戳破了她不檢點的窗户紙。為什麼,自尊。
白寶山挑着麪條不停地往嘴裏送着,李修長卻打開了話匣子,好奇地問道:“你真的能當上校長?”她知道劉燕妮曾經是白寶山的前,也知道劉燕妮回來了。同時她還知道,吳黎就是因為想劉燕妮才被投進了看守所。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難免孤陋寡聞,對白寶山這幾天在家庭方面的變故一無所知。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白寶山把一麪條高高挑起,
有成竹地回答。
等白寶山把麪條到了肚裏,才又補充道:“今天下午我剛和小李子辦完了離婚手續…”説着,又把高高挑起的麪條吃進了嘴裏。
李修長納悶,開玩笑道:“你不會是要和我結婚吧。我可是比你大十來歲呢,你不怕別人笑話你。”
“扯淡,我要和燕妮復婚了。看你自己人,我才告訴你的,我能當校長,全仗着她的面子。省委書記的女兒,黃江河讓得可不止三分,簡直就是七分。咱們現在還能多來往點,不過好子不長了,等我和燕妮結了婚,都得檢點點,免得再出岔子,你倒沒什麼,我就不好
代了。離了三次婚,結了三次婚,三進三出,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李修長本來打算像以前那樣和白寶山永遠好下去。她早已想好了,以白寶山的年齡,絕對能滿足到自己的更年期。雖然自己沒有男人,但白寶山就等同於自己的男人,呼之即來,想用就用。可是,白寶山的話打碎了她的夢。她的心靈不
為之一顫,站起來坐到白寶山的身邊,説:“你和誰結婚我不管,但你要是敢不和我往來,我就饒不了你。那些小姐們只認錢不認人,我可是隻認人,其他的什麼也不認。”李修長説着,竟然傷
起來。白寶山本來想提前給她打個預防針,沒想到李修長未雨綢繆,竟然如此認真,就劃拉掉碗裏的剩飯,然後把碗往桌子上一推,摟着李修長,安
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説,眼下我不還是你的?”白寶山今晚沒走,李修長也不想讓他走。李修長抱着他睡了整整一個晚上,生怕一鬆手,白寶山就會像鳥兒一樣從她身邊飛掉,永遠消失。
第二天,白寶山剛到辦公室,組織部長張峯就領着兩個人來到了學校。他們是來考察干部的,要在全校的中層幹部中考察出一名校長。
張峯首先來到白寶山的辦公室。他打着找白寶山談話的幌子,其實是來問問白寶山,在考察的過程中該選擇哪些老師作為談話對象才適合。
蔣麗莎早已把消息透給了白寶山,他知道,張峯是自己人,所以就列了一份名單。名單上的人,不是白寶山找他們談過話,就是李修長找他們談過話,總之,都是值得信賴的好同志,不會説白寶山的壞話。
名單的人數不少,足足有三十來個,但比起幾百號教職工,所佔比例並不大。
考察很快進入程序。在辦公室主任的安排下,進來一個,出去一個。每個人談話過後,都在組織部準備好的表格上填上了兩個校長候選人名單。但大多數被叫來的都只填一個。當他們別問為什麼時,這些教職工一點也不客氣地説:“我們認為,能勝任校長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白寶山。”倉庫管理員如果偷盜,就叫監守自盜。以組織部長張峯為首的這些混賬官僚,為了刻意逢上級的意圖,把手中的權利當做了私有財產,任何揮霍處置,把個人的利益凌駕在大眾的利益至上。
當然,説監守自盜有點難聽,準確地説,應當是暗箱作。
李修長也被叫來了。他剛進門,組織部的人還沒有發問,她就説:“我知道你們是來幹什麼的,是來考察校長人選的。我的意見是,只有白副校長最能勝任校長的工作。理由如下:第一,平易近人,從不拿架子,這樣的人當校長我們放心,最起碼不用擔心他整人;第二,他曾經是市委書記的司機,跟着大領導學了不少工作管理辦法。縱觀整個社會,凡是領導的司機和秘書,都能擔當重任,為什麼呀,門裏出身,自帶三分。他見多識廣,工作起來能得心應手;第三,他雖然不懂業務,但校長是一把手,主抓全面工作,只要副校長懂業務,教育質量不出差錯…”不是理由的理由被組織部稍加整理,一一記錄在案。
臨近上午,在張峯的受宜下,辦公室主任又叫來了幾個無關疼癢的教職工,草草地問了幾句,然後夾着公文包,離開了校園。
下午,他們只要稍加研究,就會下發任命通知,並且要召開全體教職工回憶,宣佈對白寶山的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