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第840章包養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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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百川的老婆奉命在看守所開導了童百川之後,又按照童百川的吩咐,到建委分別找到了會計和出納,耐心地做了他們的工作。童百川的老婆告訴他們,翻供是上面的意思,只要他們肯説幾句話,他們的主任就會得到釋放。她許諾他們説,只要童百川被放出來,他們會得到意外的收穫。會計和出納害怕童百川秋後算賬,當時就表示了這種擔憂,童百川的老婆拍着膛保證道:“兄弟們,我以我的人格擔保,無論從哪方面你都不會受到絲毫的傷害。打生不如就
,如果再換一個上級,未必比童主任好,你們緊跟老上級不掉隊,自然會有甜頭。”不管童百川的老婆有沒有人格,會計和出納一想到她竟然能手眼通天,能把已經逮捕的童百川從看守所裏整出來,可見能量非同一般。如果自己不按照她的吩咐去做,會後患無窮,於是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於是,他們相互看了一眼,會心地點點頭,答應了這個女人的要求。
經過努力,童百川終於被釋放了。
人治大於法制,這就是大部分地區的現狀,短時間這種現狀還無法更改,老百姓也只能聽之任之。
飢餓,蚊子的叮咬,童百川在看守所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就像在地獄中走了一遭,和閻王爺打了個照面,帶着一身的晦氣回到家裏。他的老婆把他拉到衞生間,親自給他放水洗澡。
蚊子的叮咬給童百川的身上留下了的一個個小紅包,他的臉也蠟黃蠟黃的,沒有一絲血
。老婆給童百川
光了衣服,順手把他的臭烘烘的衣服
到了塑料袋。
童百川泡在水裏,仰望着白的天花板,在霧氣騰騰中表情木然。老婆的心情倒是不壞,一邊給童百川清洗着身上的每一個部位,一邊問道:“百川,你倒是説説,你好好的怎麼就和市委書記較上了勁?胳膊擰不過大腿,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老婆本是隨便的一問,不想卻觸動了童百川的心思。他看看老婆,突然眼花繚亂,把老婆當做了蔣麗莎。他抬起手來,拿開老婆的手,提了一口氣,咄咄
人地説:“一邊去,一邊去,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挖空心思把你
到手,誰知你竟然害我,你要不承認,他能把你怎麼樣…你有什麼好的,你比我老婆好看,但躺到牀上還不都是一樣,莫非就是
點…”老婆大驚,皺着眉頭看看童百川,茫然地問道:“百川,你怎麼了?什麼
點,什麼牀上不牀上的,你把誰
到手了,她又是怎麼害你了?”聲音很低,但童百川聽來卻像一聲悶雷在耳邊響起。他忽地站起來,推了老婆一把,從浴盆裏蹦出來,站定後指着老婆説:“蚊子,你是個母蚊子…別咬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勾引你的老婆了…”説着收回手來,朝自己的臉上猛打,左一下右一下,一邊打一邊説:“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勾引你,我貪圖美
,結果惹禍上身,差一點被你咬死,蚊子,老婆,蔣麗莎,我要吃蚊子,清燉紅燒爆炒,味道不錯…每天你只顧自己打麻將…”老婆一開始還以為童百川被放出來後興奮過度,説話沒了分寸,等聽完童百川的沒頭沒腦的一席話,才模糊地
覺到,他在看守所受到了刺
,看樣子是不正常了。
不正常就是瘋了,但老婆不願意相信童百川瘋了。再往深處説,她不希望做一個瘋子的老婆。如果童百川真的瘋了,別人再稱呼她是,就不會稱呼她主任太太了,而是會説她是那個童瘋子的老婆。
她怔怔地看着童百川,小聲地問道:“百川,你先安靜一會兒,洗完了穿衣服,穿好了衣服我去給你做飯。我做的面葉太好吃了。你忘記了,那一次你吃完後還要吃,我説沒有了,你連碗底都添得乾乾淨淨的——”她想看看童百川的反應。
聽到一個添字,童百川突然興奮起來,突然爬下來,匍匐到老婆面前。老婆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隻鞋子就被童百川掉。
童百川死死地抓住老婆的腳,把嘴捱到腳面上,不停地添起來,一邊一邊説:“麗莎,你的腳好光滑,比我家那個黃臉婆的臉還要光滑,如果你高興,我每天都給你添腳。”他偶爾停下,抬頭看看老婆,然後又開始他下作的添腳動作。
口水不斷從嘴裏溜出來,滴在老婆的腳面上。童百川貪婪地允着老婆的腳面,啃着她的腳趾頭,一副饞相。
一切跡象表明,老公瘋了。
童百川老婆一動不動地站着,任憑童百川肆意凌辱她的腳。童百川的瘋言瘋語已經使她意識到,自己的老公一定是因為勾引了不該勾引的女人才惹禍上身。從他剛才提到的名字分析,那個女人極有可能是黃江河的夫人。
女人的覺是靈
的,女人的神經也是脆弱的,童百川的老婆不能忍受老公對自己的背叛。此刻時刻,她對童百川的崇敬,憐憫,疼愛,統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她使勁地把腳從童百川的手裏
出來,然後在童百川的
口狠狠地踹了一腳,轉身從衞生間走了出來。
好好的一個家,就因為老婆給的一念之差,從此支離破碎了。她很想走出門去,去問問黃江河,他對童百川究竟有怎樣的仇恨,把老公整治成這般模樣。
然而,當童百川的老婆剛想站起來,就聽到從衞生間傳來的童百川的叫聲。她急忙趕過來看看,只見童百川已經從衞生間跑出來,房門準備衝出去。
她疾走幾步,但還是沒有來得及阻擋住童百川。童百川衝出了房間,樓道里傳來咚咚的腳步聲,還有吶喊聲:我要見麗莎,我要見麗莎!
當童百川的老婆下樓時,童百川已經衝出了小區的大門,跑到了大街上。
童百川光着身子,兩手抓他的,見人就嘻嘻地笑。男人一臉驚詫,女人捂起眼睛,司機放慢了車速,行人止住了腳步。赤身體的人比猴子更具有
引力,更具有觀賞
,除了女人,誰都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一位領導幹部模樣的人看見童百川赤身體走在大街上,急忙從車上下來,把自己的的外套
下來,試圖裹在童百川的身上。
可是,童百川不領情,抓住衣服就扔在馬路中間。領導無奈,只得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到來時,童百川已經不見了蹤影。
老婆跟在童百川的後面,一直跟他到郊外。她不停地喊着童百川的名字,而童百川卻不停地喊着蔣麗莎的名字。他在白做夢,希望在夢中能尋找到他的夢中情人,對於老婆的呼喚置若罔聞。
童百川爬上了坡,翻過欄杆上了高速公路。
她的老婆爬不上坡,只能乾着急。就在她想方設法繞到高速公路上時,聽到了急促的剎車聲。
童百川的老婆心裏一抖,情知不妙。她迅速登上一個土丘往公路上看看,之間一輛大型貨車已經停了下來,貨車的後面,一個人躺倒在地,周圍濕漉漉的。雖然距離太遠,但童百川的老婆還是看見一股股的血從老公的身提慢慢地出來,老公很快就被包圍在一片血
之中了。
一瞬間,童百川老婆渾身的血似乎停止了
動,她山崩地裂,天搖地動,天空倒了過來,她的頭似乎像一顆輕飄飄的球,在空氣中沒有方向地運轉着。
她咬着牙堅持着,站在土丘上一動不動,就像一尊雕塑。
張峯這幾天夠忙乎的,他中午上班後就來到黃江河的辦公室。他想問問黃書記,他好不容易辦好了童百川的事,童百川怎麼又被從看守所放了出來。他進來時,黃江河正好要出去。看到張峯進來,還沒等他開口,黃江河就代説:“你趕快到組織部去,和他商議一下幹部提拔的事情,兩天之內整理出一份名單,然後召開常委會就公示,此事就告一段落。”張峯得到指令,又看到黃江河要出去,就問道:“那蔣場長的——”
“你看着辦吧,符合條件的都提拔,不符合條件不提拔,不用我教你吧。”張峯見黃江河情緒不高,也沒敢再問下去,只得轉身離開。
黃江河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分明是在暗示張峯,把蔣麗莎提到正處級已經無可更改,勢在必行。
開始議論提拔幹部時,黃江河對於蔣麗莎要提拔自己的請求曾經提出過異議,但到了關鍵時刻,黃江河還是和蔣麗莎保持了一致意見。聯想到自己作為組織部的部長,卻被黃江河輕而易舉地調到了市委辦公室,張峯的心裏有點不痛快。市委不是你們家的,你的女婿佔了我的位置,你就的重新為我安排一個重要的職位。
想到這裏,張峯又拐了回去。
黃江河還沒有走出走廊,張峯了上去。
“你怎麼又回來了?”黃江河不耐煩地問道。
“我去送送你。”張峯找藉口説。
他從黃江河的手裏拿過公文包,和黃江河一道走出了走廊。
秘書給黃江河開了車門,黃江河從張峯的手裏接過包。張峯站着沒動,黃江河又問道:“還有事嗎?”張峯左右看看,沒有説話。
秘書很知趣,知道張峯有話要對黃江河説,自己不方便在場,於是就先上了車。
張峯這才説:“黃書記,你上次不是説過要把我發配到郊縣,都這麼長時間,是不是趁着這次機會一塊辦了。”
“發配?你很會用詞,你這是要官。”黃江河沒好氣地説。
“不管是什麼,你總得給我安排一下,如果我再不動,就沒有機會了。咱們這裏説好了,就往省裏打個報告,水到渠成的事,何樂而不為呢。我説發配是真的,市委我呆膩了,就想到下邊鍛鍊一下。我一個組織部長,到基層當個縣委書記或縣長不算過分,你就考慮一下吧。”黃江河這一段時間心裏不痛快,蔣麗莎紅杏出牆的事攪得他心煩意亂,沒工夫考慮張峯的升職,但既然張峯厚着臉皮把問題擺到了桌面上,就不能裝聾作啞了。他沉默片刻,大度地説:“不就是個縣委書記嘛,看把你眼饞的心急的,好吧,你回頭就給你安排。”張峯見黃江河許可,就高興地説:“謝謝黃書記,我和高寒的年齡都比你小,説句不好聽的話,有朝一需要我們幫忙,想起現在的滴水之恩,我們都會湧泉相報。”
“別説漂亮話,趕快忙去吧。”黃江河抬腳上車,不以為然地説。
“遵命。”張峯高興,想給黃江河敬了個禮,手舉到半空,想想太滑稽,就放了下來,微笑着,看着奧迪慢慢地向門崗駛去,轉過身來,向辦公樓走去。
在中國的官場上,滑稽無所不在,其實張峯本沒必要太計較,他和黃江河做過的滑稽事太多,不在乎這個小小的滑稽動作。即使他由於興奮,真的給黃江河敬個禮,也沒有會笑話他。
張峯終止了他的滑稽動作,而黃珊在冰瑩和李時民的結婚晚宴上,卻在上演另一場別開生面的滑稽戲。她沒有別的目的,只想演給高寒看看。她用她的行為語言向高喊聲明,如果高寒繼續做他的風夢,黃珊也準備紅杏出牆。她已經有過一次類似的想法了,雖然不太強烈,也不在乎再多一次。和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她可能會動真格的,而不是虛晃一槍。
婚禮上,車子自然不少,除了旅遊公司開過來的十二輛豪華轎車,醫院也為婚禮貢獻了五輛車子。除此之外,劉燕妮和黃珊的車子也在其中。
車子雖然不少,但婚禮也不是太熱鬧。沒有大背景的男女的結婚,具有大背景的人自然不會來參與其中。
婚禮的場面雖然一般般,但晚宴卻極為熱鬧。與其説是冰瑩和李時民結婚的晚宴,倒不如説是劉燕妮社的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