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第847章包養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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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主任三個字一出口,黃珊就開始後悔,可已經來不及了。
既然話説開了,就索挑明,即使高寒和胡雨薇沒什麼,現在提醒他,就當給他打個預防針。想到這裏,黃珊蹬着腿,要高寒把她放下來。
“放我下來,我有話對你説。”高寒抱着黃珊,把她打了個轉。
黃珊雙腳落地,毫無表情地説:“你就自以為是,認為老子天下第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不但知道胡主任是個女人,我還知道她的工作單位;我不但知道她的工作單位,我還知道她真正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所有的情況,現在問你,就是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如果你坦白了,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如果不坦白,休怪本小姐我是手下無情。”黃珊半真半假,高寒也摸不透真假。猶豫一下,他仍然堅信黃珊在套他,於是就拍着膛保證道:“胡主任真的就是開發區辦公室主任,也許和別人重名重姓了——”
“頑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條。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重名重姓甚至重別,同年同月同
生都有可能,但總不會連手機號碼也重複了吧。”黃珊打斷了高寒,嘴巴如同連珠炮。
不等高寒再狡辯,黃珊就掏出手機,迅速找到胡雨薇的電話,撥通聽到了胡雨薇的聲音後,把手機遞給高寒,説:“接聽吧,胡主任的電話。多好的藉口,胡主任,我看是你把她當成了你的主人,把我當成了你的僕人吧。”高寒知道自己的罪行敗,接過手機後摁下終止鍵,故作冷靜地説:“好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告訴你事情的來龍去脈。”撒謊對於高寒來説已經是輕車
路,他握着黃珊的手,吃荊條拉籮筐,就肚子現編道:“其實胡雨薇有心臟病,她那天給我打電話,就是因為心臟病犯了,想叫我用車載她到醫院。我怕你起疑心,所以就撒了謊——你可不要誤會,我那可都是善意的謊言。等我到市裏時,她又叫鄰居打來電話,説急救車已經把她運到醫院了。”
“好,就算是這樣,咱們做夫這麼長時間,你知道我又不是小肚雞腸的女人,你為什麼要欺騙我?”黃珊
本不相信高寒連篇的鬼話,非要刨
問底。
“你想,那麼美麗的一個姑娘,如果我對你直説了,你會讓我去嗎?”
“手機號碼呢?鯤鵬中學那麼多老師,你怎麼沒有其他人的電話號碼,偏偏有她的呢?”面對黃珊一連串的疑問,高寒鎮靜地回答道:“我這裏儲存有五百多個電話,怎麼就不能有胡雨薇的呢。這裏面還有個故事,你大概不知道,胡雨薇住的房子是劉燕妮的,她搬家時我也去了,是劉燕妮叫我去的。她當時就告訴我和劉燕妮説她有心臟病,所以我和劉燕妮都留下了她的電話。我們提前約好了,如果她犯了病,可以隨便打我們的電話。那天晚上劉燕妮在省城,所以她就打了我的電話。為朋友幫忙,則無旁貸,這是我做人的準則。”不管黃珊是否相信,高寒都撒了個彌天大謊。他一連串的謊言就像一個巨大的網,把黃珊罩了起來,黃珊一時也分不清真假。
風逐漸大起來,黃珊凍得渾身直打哆嗦,她再也不想在河邊呆下去,就拽着高寒想往回走。這時,高寒突然又接到黃江河的電話。
黃江河在電話裏告訴高寒,他已經從省城趕回到家裏,問問他和黃珊在哪裏,要他們趕快回到別墅。
高寒和黃珊剛進別墅,就聽到黃江河訓斥蔣麗莎的聲音。黃江河似乎很氣憤,聲音也很大,看樣子有點怒不可遏。
“三天不打,上房子揭瓦,好了傷疤忘了痛,雞飛狗跳的,看看你把家裏搞成什麼樣子。”兩人推門走進卧室,看見蔣麗莎依然光着腳,披頭散髮坐在牀邊。她低着頭不敢看黃江河一眼,但嘴裏卻在不停地辯解道:“你一走就是兩天,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裏。我有心出去,可一想到你曾經叮囑過的話,又不敢出去,所以就喝了一點酒,喝着喝着就喝多了。”蔣麗莎話沒説完,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突然哽咽起來。哭鬧是女人對付男人最有力的武器。蔣麗莎現在只敢哭,不敢鬧,足以説明她已經開始懼怕黃江河。
黃江河掉半大的黑
風衣遞到高寒手裏,坐到了沙發上,指着蔣麗莎説:“還一點酒,明明喝了五瓶,還敢賴賬。喝多了就睡覺,到處亂打電話,胡言亂語的就像個瘋子,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送到
神病院。”黃江河大發雷霆,早在蔣麗莎的意料之中。她搬
着自己的手指,軟不拉幾地説:“江河,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給你打電話還不是因為想你了。這樣吧,我還到樓上去面壁思過,什麼時候你的氣消了,我再下來,你看這樣行嗎。”在黃江河面前,蔣麗莎徹底沒有了貴婦人的脾氣。連黃珊都對她多了幾分同情。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蔣麗莎沒等黃江河表態,就去抱牀上的被子。高寒見勢不妙,只得從中間和稀泥,上前對黃江河説:“阿姨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你就不要難為她了。不就是喝點酒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是國家一級品酒師,喝酒是分內的事,你就不要責怪她了。你要是沒吃飯,叫黃珊去給你做點。別生氣了,氣大傷身。”黃江河還要繼續指責蔣麗莎,這時手機響起。他放下手,打開,是檢察長的。
深夜來電,檢察長一定有要事彙報。要在平時,黃江河一定會離開,一個人獨自接聽電話。可是,現在的黃江河正在氣頭上,他顧不得許多,不由分説打開手機。
卧室裏寂靜無聲,大家都能聽到手機裏傳來的聲音。檢察長很直接,開口就告訴黃江河説:“蓮花縣的縣委書記因為涉嫌貪污,檢察院必須履行自己的職責。考慮到縣委書記是市人大代表,建議人大立即召開常委會,馬上取消他的人代會資格。”原來如此。黃江河簡潔地告訴對方,這事應該通報給人大的李主任,説完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消息對於高寒來説無疑是個好消息。如果張峯在場,一定會興奮地手舞足蹈。他正想到下邊當縣委書記,沒想到老天爺就適逢其時就掉下個枕頭,他正好抱着睡覺。
黃江河剛合上電話,高寒就走到蔣麗莎身邊,悄聲地説:“爸爸有事,你就不要多事了,趕快洗洗睡覺。”蔣麗莎點點頭,穿着拖鞋一搖三晃地離開。高寒見蔣麗莎離開,就對黃江河説:“爸爸,我有事告訴你。”然後又對黃珊説:“你先出去。”黃珊知道高寒要和爸爸談正事,就順從地離開了卧室。
卧室裏只剩下黃江河和高寒。黃江河抬頭看看高寒,説:“什麼事這麼神秘,坐下説。”高寒坐下來,先笑笑,又看看黃江河。看不出黃江河有厭煩的情緒,這才説:“張峯今天告訴我,想要你儘快把他調到基層。我本來不想這麼快對你説的,這不,蓮花縣的書記剛好犯事了,正好是個機會。我和張峯打道不多,但我知道你和他——,所以,我先給你説説,也算完成了一項任務,補了他一個人情。你知道,在提拔幹部這件事上,張峯一直在按照你的意志行事,也算盡了本分了。”等高寒把話説完,黃江河把頭靠在沙發的靠背上,懶洋洋地説:“我以為什麼事呢,不就是個縣委書記嗎?這小子,夠
明的,市委辦公室主任都不想幹了,非要鬧着到下邊幹縣太爺。説來也是,就全國的形勢來説,縣一級的管理最為鬆散,他想下去,也無非就是為了多撈點。這事你不要管了,我會處理的。”高寒離開黃江河的卧室時,蔣麗莎剛好從外邊的衞生間出來。兩人從門縫裏擦肩而過,蔣麗莎把頭向後甩甩頭髮,星星點點的水珠灑落在高寒身上。高寒看看蔣麗莎,側身走出了房間。
蔣麗莎進到卧室,就一轉身坐到了沙發的扶手上。黃江河把身子向一邊歪一歪,蔣麗莎繼續貼了過去。
“我都累死了,你離我遠一點。”黃江河不耐煩地説。
蔣麗莎不愧好酒量,吐了幾口酒,又鬧騰了一陣,酒已經醒了一大半。她似乎沒有聽不見黃江河的話,伸手摸着黃江河的耳朵,嘻嘻地一笑,然後問道:“江河,你是不是不放心我才回來的?”黃江河的耳朵被黃江河摸得癢癢的,心裏也不再對蔣麗莎有那麼多的反,就説:“我是不放心你,但你千萬別自作多情,我可不是關心你。我要不回來,怕你把房子點着了,我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了。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又是喝酒又是打電話,你要再這樣,咱們就離婚吧,省得你一天到晚惹事生非。”蔣麗莎聽黃江河的口氣不再兇巴巴的,也放肆了許多,就接着黃江河的話説:“和我離婚?我捨得你才捨不得呢,你當初——”
“去去,一邊去,一張嘴我就知道你放出什麼氣,莫非又是説我抓了你的手掌心什麼,就這點事沒你都提了八百回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當着孩子們的面揭我的短,我就把你——”
“還忍心把我關進儲藏室呀?”
“想得美,我就把你關到豬圈裏,讓你和豬住在一起。”
“我以為我每天和人生活在一起啊,其實我一直和豬住在一起,一頭黃的豬。”黃江河無心和蔣麗莎鬥嘴,打了個哈欠站起來。蔣麗莎喝酒亂了
,跟着黃江河站起,從後面抱住黃江河,把臉貼在他的脊樑上,説:“只有靠在你的背上,我才
到踏實。沒良心的,下手那麼狠,還打完後還把我關在樓上,就這一條,我就能告你
待婦女,看看你的臉往哪兒放。”黃江河想掰開蔣麗莎的手往牀邊走,可蔣麗莎就是不鬆手,只能帶着她走到牀邊。誰知到了牀邊,腳碰到了牀腳,一個不留神,就爬到了牀上,蔣麗莎就勢壓在了黃江河的身上,對着黃江河的耳朵説:“老公,我要。”她的嘴巴湊近黃江河的臉,説話時哈出的氣
灌進了黃江河的脖子。黃江河
到癢癢的,一股隱隱的衝動在體內不斷地膨脹着。他不由翻過身來,把蔣麗莎緊緊地摟在懷裏…
一陣雲情雨意,化解了所有的怨恨。在黃江河面前,蔣麗莎重新恢復了常態。她靜靜地躺在黃江河的懷裏,温柔地問道:“你什麼時候才放我出去?”黃江河握着蔣麗莎的小手,把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説:“其實你一直在我心裏呢,我永遠都不會放你出去。”
“那你還把我打成那樣?”蔣麗莎撒嬌道。
“要不是——,不説了,我知道我年齡比你大,這是唯一的劣勢。不説了,從現在開始,我取消令,你自由了。你的正處級也批下來來,這下你該滿足了吧。”兩人甜言
語,把前幾天的不快統統忘到了九霄雲外。在胡言亂語中進入了夢鄉。
水往低處,人往高處走,這是指一般的人,像黃江河和蔣麗莎這般沒有廉恥的人就不能用這句話來概括。簡單地説,他們兩個都是不知廉恥的人,而不知廉恥的人往往像水一樣,直往低處
,像沙子一樣不能成型。老天爺不長眼,給這兩個本該託生成畜生的人披了兩張人皮,給人間增添了很多的罪惡和笑柄。
在飯店吃飯時,由於黃珊吃得少,在等待高寒吃飯時喝了太多的水。她和高寒在河邊逗留了那麼長時間一直沒小解,回到別墅後關顧着關心爸爸和蔣麗莎,也沒到衞生間方便。她剛剛進到夢鄉就被意憋醒。
喜歡睡的黃珊披着一個浴巾就直接來到衞生間。
馬桶光溜溜的,冰涼冰涼的,黃珊蹲了半天也沒把水擠出來。她打了個寒顫,渾身收縮了一下,卻到自己
間的贅
跟着來回地擺動。她不由伸手摸摸,一抓起一把
來。原本光潔的肌膚再也沒有了彈
。她不
聯想起動物園裏那隻大猩猩佈滿皺紋的
糙的皮膚,心裏一陣沮喪。
終於,黃珊在沮喪中憋足了渾身的勁,才把膀胱裏的擠了出來。
她習慣地往身邊的牆上摸摸。衞生紙沒有了,她不得不晃動着
部,試圖把下邊的水晃下來。
黃珊站起身子,就要關燈時,往牆上的鏡子裏照照。這一照不要緊,把她的沮喪的心又推到了失望的峯巔。和以前相比,臉上的雀斑比原來增加了許多。那密佈的雀斑就像一顆顆蒼蠅屎,連自己看了都噁心。
她關掉了燈,悻悻地走出了衞生間。她想,如果自己的臉還白白淨淨的,高寒也許就不會朝三暮四,在外面沾花惹草了。明天,最多等到明天,自己一定想辦法解決自己的肥胖和雀斑問題。這是當務之急,否則,自己的麻煩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