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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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一聲,把頭髮理了理,然後把口罩摘了下來。

本來他的頭髮就不像傅雲章的頭髮那麼服帖,跑動的時候被風一吹,就更顯得有點亂。

不過沒戴口罩的時候,配上那張臉,還頗有點藝術家放蕩不羈的覺,可是口罩一戴,就特別像憔悴的病人偷偷跑了出來。

韓樺心有慼慼然地説道:“難怪那些明星要戴黑的口罩,不然沒化妝黑眼圈配着這種,看着真的好像大病初癒。”傅雲章應聲,然後看着他眼下並不太明顯的黑眼圈,順勢説道:“所以,你不能再熬夜了。老是熬夜別説黑眼圈,恐怕都要禿頭了,到時候……”傅雲章一句話沒有説完,韓樺就已經補足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又看了看旁邊除了拍大夜戲一直作息相當規律的傅雲章,生平第一次產生了戒掉熬夜習慣的決心:“不用到時候了!我從今天起早睡早起!”不然到時候兩個人戴着口罩一起出門,看着像是一個貴公子一個悽慘病人,那豈不是太令人傷

傅雲章聽他保證,也沒説信不信。

他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然後看着不遠處在夜晚停工的街道,輕輕舒了一口氣。

韓樺跟着上前,看傅雲章這個模樣,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而是低聲問道:“雲章,你覺得很開心?”傅雲章笑了一聲:“是啊。”他説話的時候,眼神又落到街邊的路燈上:“看到這麼一個小縣城裏大家也能安居樂業,然後城市也能繼續發展,開心的。”韓樺看着他的表情,覺許久未見的傅雲章身上的那種疏離又冒出了頭。

只是現在的傅雲章已經不是之前的傅雲章,這種疏離剛從他身上冒頭,就被他自己打散了。他先是繼續看了許久的窗外,然後扭過頭,望向韓樺放在一旁的畫具:“要不要畫畫試試?”韓樺有些疑惑地問了句“什麼”,傅雲章就示意他看窗外:“就畫這個城市啊,我有點好奇,你眼裏的這個城市,到底是什麼樣的。”傅雲章説的話,韓樺自然不會不答應。

他先是站在窗前看了好一會,然後就把東西擺好,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開始畫油畫。

傅雲章也不覺得無聊,就坐在牀上看着,他看韓樺先是皺着眉頭畫了一個小時,然後越畫越慢,最終停下來思索了好一會,把原來的那張紙團成一團丟到一邊後,才舒展開眉頭,重新開始畫。

傅雲章上前,彎把那張廢棄的畫稿撿起,繼續回到牀上坐好,然後展開廢稿看了一眼。

韓樺的繪畫風格其實很明顯,他的光線用的最好,基本從他的用光裏,很多東西就已經凸顯出來了。

這張廢稿其實也是。

它的光線介於明暗之間,偏向中立,有生機的部分,也有陰沉暗淡的部分,不過這兩個部分有點割裂,彷彿把整個城市一分為二。

傅雲章雖然學的不是油畫,但他並不是完全不懂繪畫的人。

韓樺的作品他看過很多,除了畫自己的圖他身在局中無法評判之外,其餘的作品都有一種很微妙的割裂

這大概是和韓樺本人的格有關,他的本質是張揚灑的人,他能理解很多東西,但這並不代表他認同。

這種格反應到他的畫裏,就是很多東西的表達過於外放不夠收,他一開始沒意識到,後來倒是意識到了,遇到自己之後更是開始了艱難的磨合,但這種磨合始終處理得不太好。

不過,現在的韓樺倒是好像來了靈

正如傅雲章所想,韓樺確實來了靈

他一直和賀奇駿説傅雲章是他的繆斯,這話並不是虛的,因為傅雲章身上,先天就帶着那種他自身欠缺的內斂,並且是那種暗藏着一團火焰的內斂,而不是一潭死水。

他畫傅雲章不需要多想別的,只要把傅雲章給他的覺畫下來就好了。

他一直和曾經教導過自己的那位油畫大師有聯繫,也給對方看過他最近的作品,後者的評價也很直白。

畫傅雲章的水平完全突破自我,有幾張就算是他都未必能畫出這種水平,但其他……只能説進步是有進步,但還是差了一口氣。

韓樺心裏也明白,但這種東西也不是明白就能解決的,如果明白就能解決,老爺子也不至於那麼多年還找不到一個結局。

但這回和傅雲章一起出來,受着自己情緒的變化,再想着傅雲章站在窗邊,眼神柔和地看着遠方的模樣,韓樺突然靈光一閃,頓悟了什麼,下筆也越來越順暢。

他們兩個回到酒店的時間很早,就算韓樺重畫了一次,十二點的時候,他的第二幅也完成了一大半了,如果不是傅雲章管着他讓他早點休息,他甚至能一口氣畫完。

“真的不能再畫一會嗎?”韓樺小聲地問道。

後者毫不留情地駁回了他的申請:“不能,十二點了。”得到這個答案,韓樺老實地“哦”了一聲,表示自己明白了,絲毫沒有以前被人打斷畫畫時拍桌子翻臉的事情的發生,甚至於他看着傅雲章,臉上還有點開心。

看!雲章多關心他啊!

傅雲章看他這模樣,心情也是不錯。他本來準備回房,但站起來後,還是有些好奇地問了一聲:“沒畫完能不能讓我看看?”韓樺毫不遲疑地把自己曾經説過的“不喜歡別人看我的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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