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找地方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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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男看了看我臉上的傷,笑了笑道:“看來徐先生最近是遇上麻煩了,難怪會這麼謹慎,其實這也怪我在電話裡沒有代清楚這才引起了誤會。”此時我才知道原來那個陌生電話是他打來的,於是隨手拿起名片一邊在手裡把玩著一邊揶揄地道:“洪助理找我有什麼事?不會是天虹想要挖我跳槽吧?我想我應該還沒紅到那種程度吧。”這個洪軍還真的很有涵養,絲毫沒有因我語言中的不遜而動容,只是很職業地笑了笑,然後從手邊的提包裡掏出一份摺疊整齊的報紙擺在桌面上道:“請問徐先生與照片上的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如果可以能不能讓我見見她?”我低頭看了一眼報紙不由得心中一沉,因為這正是那張我和媽媽在噴泉前被偷拍的照片,我知道媽媽擔心的那些人終於還是找來了。

心中雖然震撼我的臉上卻極力保持著平靜,只淡淡地掃了一眼報紙就故作不悅地皺眉道:“那是我女朋友,你找她幹什麼?”洪軍見我變了臉急忙解釋道:“你別誤會。

其實我並不認識她,我這次也是受人之託。”我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受了誰的委託?”洪軍面推了推眼鏡道:“這個,很抱歉我暫時還不能對你透。”我不開始細細打量眼前這個斯文儒雅的洪軍,想要看看在這張虛偽的面容背後究竟是怎樣的一張臉孔。

然而他卻好像一點也不在乎我近乎無禮的直視,反而一臉平靜地對著我微笑。如今早已對人的多面有了深刻認識的我再也不會被某人的外表惑了,所以從這個人一開口我對他產生了懷疑。

在我看來,像天虹這種大公司,即便只是個助理也不該是這麼一個靦腆斯文的人,想想這商場中的爾虞我詐,一個謙謙君子本不可能坐到這個位子。

更何況像我這樣的人平時肯定只能對他們仰視,即使我並不在他公司旗下他也沒必要如此客氣,所以我斷定這老小子是在跟我演戲。

“嘿,既然都喜歡當戲子那我不妨也陪你們玩玩,反正老子現在連連命都豁出去了還有什麼可怕的?”想到這裡我索擺出一副囂張模樣,地單手搭在椅背上陰陽怪氣地道:“你說這是不是有些奇怪啊,一個人拿著張名片來聲稱要見你女朋友。

而他又不肯說出原因,眼鏡,換做你是我你會怎麼想?”讓我意外的是洪軍似乎本沒聽到我不敬的稱呼,而是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道:“看來我確實有些冒昧了,那我可以問一下她的名字嗎?”

“行啊,城府夠深的,還裝!”我心中小佩服了一下這個四眼田雞,隨即無所謂地道:“這個沒什麼可隱瞞的,她叫方芷琪,是你要找的人嗎?”如今已經知道媽媽用的是假名,我自然不會吝惜將這個透給洪軍。

而且我既然打算把事情鬧大就更沒有了顧及,要是全國人民都知道有個方芷琪我才高興呢。洪軍矜持地笑了笑道:“這個就不好說了,畢竟名字這東西是可以作假的,最好還是能見到真人。”我冷哼一聲道:“是啊,我也可以隨口說一個名字出來,不過既然我們對彼此都不信任,這事還真有些難辦了,你可能不了差了,這會不會害你失業啊四眼?”我繼續挑戰著洪軍的耐心,我倒想看看這小子能忍到什麼時候。在我一而再的挑釁下洪軍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只見他眼中厲芒一閃但很快又斂去了,依然很有風度地道:“徐先生快人快語話雖說的有些直白,不過卻也很有道理。”我再次被這個洪軍的隱忍功夫折服了,連這樣都能忍如果不是真君子那麼肯定非即盜,可是轉念一想他一個大老闆身邊的近臣幹嘛一再對我這麼個小子忍耐啊?練涵養也沒有這麼練的啊,一時間想不明白我也懶得再想,將名片收起來。

不冷不熱地道:“這樣吧,我可以替你轉告她,至於她想不想見你就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事了。

你還有別的事嗎?”洪軍見我下了逐客令,很知趣地站起身來道:“好的,不管怎樣今天打攪徐先生實在抱歉,告辭了。”

“不送,對了下次能不能別再跟蹤我了?要知道我現在比較。”我地指了指臉上的傷道。

洪軍抱歉地微微頷首道:“實在對不起,我保證下次不會了。”我一臉人畜無害地微笑著接受了他的道歉。

洪軍與我握手告別轉身走去,然而隨著他轉過身去我臉上的笑容卻瞬間消失了,我心裡很清楚,這個洪軍今天並非是真的想和我談什麼,否則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我打發掉,他這次應該只是來試探著與我進行接觸,看來他們似乎暫時還無法確認媽媽的身份。

不過我敢肯定接下來他們就想辦法與媽媽本人進行接觸了,這時我再次發覺目前讓媽媽留在醫院是正確的決定。

因為至今為止知道媽媽在醫院的人最多不超過三個人,趙晨、林雨菡還有就是李梅,這其中最可能將媽媽住院的消息洩出去的也只有一個李梅,不過我推測她應該不會把這消息洩給劉斌或者這個洪軍,這並非是我的主觀判斷。

而是通過這些人所掌握的信息分析出的。在目前我已經發現的這三批對媽媽心懷不軌的人中,劉斌對媽媽過去似乎瞭解不少,他目前掌握的情況只是媽媽是我的女友這一點。

其動機現在也已經清楚了,應該是出於某種仇恨目的而採取的報復行動,而李梅似乎對孽海的那副畫關注得更多一些,並且在我身邊潛伏了很長的時間,雖然動機不明卻顯然與劉斌的目的不同,不然單只是對媽媽下藥她就有太多機會了,至於今天這個洪軍,看起來他們還僅僅還只是從報紙上認出了媽媽,尚處於確認階段。

而媽媽應該也知道他們的來歷,這樣看來這三批人至少在目所掌握的信息來源不同,應該是有著各自的目的並非一夥,所以現在只要我小心李梅這邊,媽媽留在醫院反而是最安全的。

這時灰奧迪已經駛離我的視線,我的臉上不泛起一絲戲謔的笑容,暗想“不管還有什麼妖魔鬼怪儘管來吧,到時候老子都拉上你們一起陪葬。”離開茶座我又回到林雨菡家逗留了一陣,這才好好整理了一番,找出一頂大帽子將帽簷壓得很低,再戴上從林雨菡那裡借來的一個特大號墨鏡,在確認遠距離無法看出我臉上的淤青後,這才帶著之前買的東西和林雨菡重新幫我熱過的雞湯驅車前往離家最近的一個地鐵站。

這回我加了小心,將車停在地鐵站上了地鐵,隨便坐了幾站,最後才出來打車前往醫院,這一路我覺自己現在就像個特工,時時刻刻警惕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然而當我來到媽媽的病房門前時卻不敢將門打開了,我害怕開門之後只看到空蕩蕩的房間,那將是最可怕的事。

而且那晚媽媽夢囈中的情境這時卻也浮上腦海,我不知道經過了這一天的時間再次見到我媽媽會是怎樣的一種心境。閉上眼做了個深呼,我這才鼓足勇氣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整潔的病房肅靜依舊,午後的陽光懶懶地從窗外斜照進來,調皮的樹影在地上牆上輕輕晃動,細小的微塵在陽光中歡快地上下翻滾跳躍,整個房間都被溫馨安逸的空氣充斥著,外面的喧囂似乎已被完全阻隔開來。

一塵不染的病上,媽媽嬌慵地斜靠在厚厚的白棉枕上,俏臉側向一邊,一雙美眸靜靜地凝望著窗外,濃密彎翹的睫在陽光中微微顫動,光潔細的臉蛋被暖陽燻得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棉質寬領的條紋病號服出了好大一段瑩潤粉白的頸部肌膚,從微微敞開的領子裡望進去可以若隱若現地看到一點房的輪廓,被子下面兩隻纖細白的小腳伸了出來。

有些俏皮地正輕輕晃動著。親眼看到媽媽安然無恙我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之前所有的不安和恐懼此刻都化作了涓涓細,綿綿的情絲在心中蔓延開來,使我的每一寸肌都鬆弛下來。

這一刻我的心是那樣的堅定,我知道我已經永遠不可能只做她的兒子了,媽媽不知想什麼正想得出神,一時間竟然沒有發現我的到來。見她醒著我卻不敢就這樣貿然進去了。

一來生怕心細的媽媽會察覺出我臉上的傷痕,二來也不知該怎麼面對她,於是輕手輕腳地把手裡的東西放在門邊,剛想關上房門媽媽卻還是聽到動靜轉過頭來。認出是我媽媽展顏一笑,嘴邊出兩個人的小梨渦,朱微啟輕柔地道:“怎麼才來?”在窗外柔和陽光的映襯下,媽媽這瞬間的回眸真是百媚橫生,她那雙彷如凝著一潭秋水的雙眸直看得我心神恍惚,彷彿整個身體都被融化了,一時間竟是痴愣在那裡。

見我站在門口發呆媽媽抬起一隻白的小手招呼道:“站在門口乾嘛?快進來啊!”這溫柔甜美的悉聲音仿如天籟般迴盪在我的耳畔,我甚至開始懷疑過去的風雨都只是一場噩夢。

雖然對媽媽表現得如此平靜有些詫異,我卻還是像中了魔一般拎著東西,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眼前的媽媽笑意盈然,未施脂粉的俏臉清雅素淨。

而她那高貴嫻雅的氣質在這融融暖陽中看上去更是如此聖潔無暇,這讓我這個剛剛走出骯髒地獄的人頓時升起一種自慚形穢的覺,甚至有些不敢正視她,生怕我已經被罪惡侵蝕了的雙眼會玷汙了這份聖潔。

我不敢抬頭只是低垂著雙眼盯著那一雙白的小腳,那白如剝蔥的小腳趾在粉紅如花瓣般的指甲襯托下光潔如玉,使人有種想要親上一親的衝動。

媽媽見我盯著她的腳看,臉蛋微微一紅急忙把腳縮回進被子裡,低著頭一邊被子一邊道:“別傻站著,找地方坐啊,你這孩子今天這是怎麼了?”雖然只是一瞬間。

但剛才媽媽臉上那如輕霞初現般暈染開來的兩片紅雲卻清清楚楚地被我捕捉到了,發現這少女般的羞澀神態出現在美豔成的媽媽臉上我不由得心裡一蕩,急忙把帽簷壓得更低一些,將雞湯放在邊的桌子上,一邊幫她被子一邊低聲道:“怎麼又踢被子?醫生不是說了不能受涼嗎?”聽著我略帶責備的話,媽媽臉上又一紅,柔柔地說道:“空調開著有點熱,我…”就在這時她不經意地鼻子,像是聞到了什麼身子忽然一僵聲音戛然而止。

“你…你去哪了?”媽媽停下動作昂起俏臉望著我,長長的睫下那雙秋水般清澈的雙眸充滿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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