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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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特就曾經用過一次這樣的咖啡廳之行說明我們如何‘虛無化’與我們無關的事物。”
“你遲到就是為了要說明這點?”
“是的,我想讓你瞭解這個薩特哲學中的主要重點。你可以說這是一次演習。”
“少來!”
“當你談戀愛,正等著你的愛人打電話給你時,你可能整晚都會‘聽見’他沒有打電話給你。因為你整個晚上注意到的就是他沒有打電話來。當你跟他約好在火車站見面時,月臺上人來人往,而你沒有看見他。這些人都在那兒,但他們對你卻是不重要的。你甚至可能覺得他們很討厭,因為他們佔去大多空間了。你唯一注意到的事情就是他不在那兒。”
“多悲哀呀。”
“西蒙波娃曾試圖將存在主義應用到女主義上。薩特已經說過,人沒有基本的‘本
’。我們必須創造自我。”
“真的嗎?”
“我們對於兩的看法也是這樣。西蒙波娃否認一般人所謂的‘女人的天
’或‘男人的天
’。舉例來說,一般人都說男人有所謂的‘超越的’或‘追求成功’的天
,因此他們會在家庭以外的地方追求意義和方向。而女人則被認為具有與男人完全相反的生活哲學。她們是所謂‘內在的’,意思就是說她們希望留在原地。因此她們會做養育小孩、整理環境等比較與家庭有關的事。今天我們也許會說婦女要比男人關心‘女
的價值’。”
“她真的相信那些話嗎?”
“你沒有在聽我說。事實上,西蒙波娃不相信有任何這種‘女人天’或‘男人天
’存在。相反的,她相信女人和男人都必須掙脫這種內在偏見或理想的束縛。”
“我同意。”
“她主要的作品名叫《第二》,1949年出版。”
“第二是什麼意思?”
“她指的是女人。在我們的文化裡,婦女是被當成‘第二’的。男人好像把她們當做臣民,把女人當成是他們的所有物,因此剝奪了她們對自己生命的責任。”
“她的意思是隻要我們願意,我們就可以自由獨立?”
“是的,可以這麼說。存在主義對於四十年代到現在的文學也有很大的影響。其中包括戲劇在內。薩特本身除了寫小說外,也寫了一些劇本。其他幾位重要的作家包括法國的加繆、愛爾蘭的貝克特、羅馬尼亞的伊歐涅思柯和波蘭的康布羅維區(gombrowich)。他們和其他許多現代作家的典型風格就是我們所說的‘荒謬主義’。這個名詞專門用來指‘荒謬劇場’。”
“啊。”
“你知道‘荒謬’的意思嗎?”
“不就是指沒有意義或非理的事物嗎?”
“一點沒錯。‘荒謬劇場’是‘寫實劇場’的相反。它的目的在顯示生命的沒有意義,以使觀眾起而反對。它的用意並不是鼓吹人生沒有意義,其實正好相反。他們藉著顯示、揭發常生活情境的荒謬,進而迫使旁觀者追求較為真實而有意義的生命。”
“聽起來有意思的。”
“荒謬劇場經常描繪一些非常瑣碎的情境,因此我們也可以稱之為一種‘超寫實主義’。劇中描繪的就是人們原來的面貌。可是當你把發生在浴室的事情或一個普通家庭平早晨的景象搬上舞臺時,觀眾就會覺得很好笑。他們的笑聲可以解釋成為一種看見自己在舞臺上被嘲
時的防衛機轉。”
“正是如此。”
“荒謬劇場也可能具有若干超現實的特。其中的角
時常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非常不真實、像夢一般的情境裡。當他們毫不訝異地接受這種情境時,觀眾就不得不訝異這些角
為何不
到訝異。這是卓別林在他的默片中慣用的手法。這些默片中的喜劇效果經常來自於卓別林默默地接受所有發生在他身上的荒謬事情。這使得觀眾不得不檢討自己,追求更真實的事物。”
“看到人們對於各種荒謬事件那種逆來順受的態度,實在是讓人覺得很驚訝。”
“有時我們會有‘我必須遠離這樣的事,雖然我不知道該到哪裡去’的受。這種
覺可能並沒有什麼不好。”
“如果房子著火了,你只好衝出去,雖然你沒有其他地方可以住。”
“沒錯。你想不想再喝一杯茶或一瓶可樂?”
“好。不過我還是認為你是個爛人,因為你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