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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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變化最大的，不是依律，而是久久。久久的變化，不但讓依律到無比驚訝，也讓飄渺峰其它靈鷲宮弟子到驚訝，更讓風華驚訝。久久過去的形象，原本已經維持了很多年了。

因此，風華反常的，跟久久說話了。風華很想了解，是什麼讓久久，發生這般巨大的轉變。

“久久，為什麼，突然不唱歌了？”面對風華的詢問，久久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般，將視線轉到風華臉上，又這麼注視了風華許久，知道眼睛裡，現出了風華的影象，才喃喃自語般的，卻偏又面帶欣喜笑容的道“我忘了。我沒有唱歌了嗎？我不記得自己是否唱了。”風華跟久久談了足足兩個多時辰，最後起身離去，依律早在一旁等著了，此時上前開口問道“宮主，久久她是怎麼了？”風華神顯得困惑，聽得依律詢問，回過神來，微笑著道“你別擔心。她很好。”依律不解，風華接著道“她的意境發生了變化。現在變成了原本她不該會踏入的意境，久久現在的意境，在江湖上有兩種稱謂，在本門，叫做至尊忘我意境，在紫宵劍派則稱呼為真上忘我意境。”依律惑的道“為什麼會有兩個名字呢？”

“很多年前的時候，兩本關係二度破裂時，兩派都認為自派的忘我意境才是最正宗最強大的。為了區別兩派的意境，而在原本的忘我意境基礎上，分別添加了至尊和真上。本門祖師，在上古時期縱橫江湖無人可敵，在本門弟子心中，向來是至尊無上的神話。紫宵劍派，取真上，意為真正無上，而且，紫宵劍派所有的掌門人，都被門內弟子稱呼為真上。”風華微耐心的解釋著，依律恍然大悟，輕聲問道“其實本是一樣的，是嗎？”風華讚許的道“聰明！不錯，其實本是一樣，過去兩派的爭執，本就很多餘，意境只存在真偽，所謂真上忘我，又或是本門的至尊忘我，其實都只是真正的忘我意境。”依律是知道的真偽意境指什麼的，曾經聽殘韌說過。念及久久，又道“那宮主為何這般困惑？久久能進入真正的忘我意境，豈非好事？”風華聞言又出困惑之“久久其實本不需要意境，她天生不存在情緒，天生就如同真正意境修煉者所具備的能力。久久沒有情緒，甚至也沒有所謂的理，她本無須踏入任何意境，也不適合進入意境。忘我意境，更不是容易修煉踏入的，久久本沒有情緒，卻偏偏變成了忘我意境修煉者，我實在百思不得其解。”依律卻不覺得這有什麼可在意和深思的，只要不是久久出現了什麼大問題，那就夠了，至於久久修煉了什麼意境，又有什麼關係呢？

風華苦苦思索片刻，仍舊不得其解，嘆了口氣道“罷了，久久這孩子身上，太多不解之謎，多想亦是無益。忘我意境，想當初，我一直想要修煉，卻始終與之無緣，到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再也不願修煉忘我了。”

“那是為什麼？忘我意境不好嗎？”

“忘我意境，是最和平的意境，同時也是，為殺戮而存在的意境。”風華微笑著道。

依律聽了更是糊，和平和殺戮，如何並存？

風華微笑，猜到依律的疑惑，微笑著解釋道“這是我分析過往江湖歷史上的所有真正意境高手後得出的結論。修煉忘我者，需要的條件非常古怪，很難有一條準確定義。一旦踏入後，對於**，認同，受，都變的十分淡薄，所以，不會為個人**，以及他人的認同與否而發起戰鬥。但是，一旦應到周遭有針對自己和身邊人的殺意時，就會變成殺戮意境，本不存在留手概念。寧願自身負上極重傷勢，也務求在最短時間內給予對手致命打擊。”依律聽的心驚不已“那久久以後…”風華咯咯輕笑道“放心，一旦修煉到一定深度，就不會在沉浸意境之時，完全被意識本能所主導。現在只是，暫時的，憑久久的天分，要不了多久，就會讓意境變的成。”依律聞言鬆了口氣，風華微笑著自顧離去。依律望著眼神安靜呆坐的久久，不由又想起了殘韌，倘若殘韌還活著，一定已經能，恢復本來就會的忘我意境了吧…

風華其實還有話沒有說，忘我意境，難練的同時，在過去，還被人稱呼為，死亡意境。不少修煉忘我意境的過去高手，有許多，死的很莫名其妙，都是戰死的，死在一些本來本不可能被殺死的場合，死在一些，本不可能殺得了自身的人手裡。

這一直是一個不解之謎，就是因為這樣，風華當年才放棄了修煉，風華實在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去。

“旎，你是來救我的嗎？”面對黑夕陽，沉靜而又透出無法壓抑的期望，旎微微一笑道“夕陽姐姐，如果旎能打敗殘韌那賊，一定會救你出去。可惜，旎本事有限，不是他的對手。”黑夕陽心下暗歎，事實，確實如此。

“不過，夕陽姐姐。旎來，卻是替你想到報復他，逃脫他控制的辦法。”旎仍舊微笑著，黑夕陽來了神，認真等待著旎下文。

“旎料定那賊不捨得傷害姐姐。姐姐想必知曉，銀只是他的化名吧？他本名叫殘韌，是個無惡不作的賊。不怕姐姐笑話，旎，過去，就曾被他無恥的**。”旎說著，神滿是憤恨，黑夕陽，不由生出了同情之心。

旎神一斂，繼續道“過去了。但這賊有個大弱點，以前，他本有個對他極好極順從的子，名叫柔可夕，跟姐姐是長的完全一般無二，不過決計不是姐姐。那柔可夕，心臟中劍而死，不可能還活著的。當初，因為他四處犯惡，後來竟連他子的親姐姐都不放過，他子傷心絕望之下，自殺身亡。”黑夕陽心下一驚，不由的更覺得殘韌卑鄙無恥，下**，該死之極。旎嘆著氣道“也算這賊總算還有點良知，他子死後，一直對亡念念不忘，雖然不再如過去般，瘋狂犯惡作踐女子清白。但是每每遇到哪個女子哪怕跟亡有一點相似之處，無論格還是容貌，身材，都會再度作惡。見著了姐姐你，自然不會放過。”黑夕陽心下覺得有些疑惑，有些事情，似乎並不如旎所說拿般。旎繼續道“不過，這人心機極重，又極卑鄙。絕對不會對姐姐僅僅逞一時之快，定會試圖讓姐姐變成他的子，以彌補心中遺憾。旎還發現一件秘密，殘韌那賊，原來早就發現姐姐你的存在，收買了你身邊的下人，過去一段時間內一直憑藉高明的輕功暗中窺視。”

“如今他是飛月莊的人，這般大費周章，一來是為了騙得姐姐你芳心，二來定是希望藉此做出對黑風暴不利的事情。夕陽姐姐，你可千萬不要上了這賊的當，決計不要相信他編造的過去的所謂故事，他又怎敢將真相說出來讓姐姐知道？”黑夕陽冷聲道“我就料到是如此，難怪他對我的喜好了解的這般清楚。”旎附和著道“是啊，這人心機極重，當初旎，就是中了他的詭計，才讓他得逞。所以，對付他，決計不可心軟。旎替姐姐想到一條妙計，假裝相信了他的話，那賊定會逐漸對姐姐沒有堤防之心。但姐姐萬勿就此殺了他，充分利用這機會，挑唆他跟飛月莊和華山派的關係，說不定，能因此導致飛月莊發生劇變，那時候，再殺死了他，姐姐不但得以脫困洗刷清白，更為黑風暴除去了一個擋道大敵。”黑夕陽聽罷，有些動心，也有些猶豫。動心，是覺得旎的建議非常正確，以殘韌那賊對待自己的態度，不難從中挑唆。但若是如此，就等於後，要裝作試圖接納他，況且，這種做法，黑夕陽始終覺得彆扭，實在不適合本身的格。

旎疑惑著問道“夕陽姐姐，莫非你對那賊有了情意？”黑夕陽語氣一冷道“旎，你說什麼呢？我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又豈會對這無恥之徒生出情意！”

“那姐姐為何如此猶豫？”旎步步緊，黑夕陽沉著道“終究覺得這麼做，勝之不武。他武功雖然厲害，但我自信勤奮練功，不需要多少時就能超越。”旎嘆氣著道“姐姐，你若是因為驕傲而不願意這般做。只會累的黑風暴後更多人為救援你而喪命，只會讓黑風暴，因為你之故而投鼠忌器。風暴叔叔對你思念之極，卻又身負重傷，無力二度搭救，如今憔悴的那模樣，旎都見之心疼。這才驕矜腦汁想出如此辦法，冒險到這裡跟姐姐你會面。”黑夕陽心下一痛，脫口急聲道“父親怎麼了？”

“夕，怎這般久？”殘韌有些不耐煩的聲音，遠遠從外堂傳至，黑夕陽和旎，同時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