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四十章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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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姑依舊容光照人,而溫凌則顯得風塵僕僕,一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他的到來,好整以暇地命人備了宴,端著一杯的杏花酒淺酌。在她的身邊,坐著衣袍嚴整的白洛辰,低眉順目,言又止,太后不願意說話,他也只能陪著她乾坐著。

他一踏進永壽宮宮門,就有宮人急急上前,將他接入了這一方花庭,就著滿園嬌豔,還有那豔壓群芳的太后,簡直就像步入了人間仙境。只可惜,他眼裡本沒有看見旁邊宮女們頻頻拋動的媚眼,只是因為看見同樣在場的白洛辰而微微皺起了軒眉。

永壽宮的宮女們對於他的冷然一點都不在意。畢竟出入永壽宮的大都是風俊朗的人物,不說高高在上的皇帝白洛辰,就是灑脫不拘的紫衣華音公子和這個冷漠而威嚴的溫公子就足以讓她們一個個芳心暗許,只盼著兩位公子哥可以稍微看自己一下。

“拜見姨母。”溫凌上前大禮跪拜。宮裡不同外面,儘管太后姑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他卻始終認為,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要少的好。

“起來吧!坐。”太后放下酒杯,眼角眉梢依舊是一貫的慵懶隨意。

“拜見陛下。”溫凌身再向白洛辰行禮,拘謹異常,本不像是之前在議事殿和白洛辰針鋒相對的那一個影子君王。

“恩。”白洛辰稍微點頭示意,是一派的淡漠。

三人成角勢坐好,各自面前都擺著一杯杏花酒,酒香醉人。

“聽說你們倆有事情要哀家,剛好哀家也有些事情要和你們說清楚。那麼,誰先來?”太后半垂著眼簾,等待著回答。

溫凌白洛辰互相看了一眼,最終決定由白洛辰先開口。

“母后。您為麼阻止孩兒立劉甄為後?”白洛辰地話問得很輕。但是其中地份量卻是不一般地沉重。

天下都知道。白洛辰為了表達對仙逝地皇后地哀思之情。立意三年不願立後。而三年後地今天卻突然廣納淑德。並且一下子就立了一個婕。一個美人。還提擢秦安婕成了賢妃。如今大家都在猜測他地後位究竟會由誰來穩坐。不料太后卻對於他提出地要立劉甄為後地提議一口否定了。

“那凌兒呢?”似乎不願意先解釋白洛辰地問後將目光轉到溫凌身上。

“錦衣公子。”溫凌冷冷地。只吐出了這四個字。他相信太后一定會明白他想知道地究竟是什麼東西。

“哀家明白了。”收回目光後伸出青蔥玉指輕輕點了點酒杯地杯沿。然後用那稍微地溼潤在桌面上畫了一個圓。

她笑著看兩個一頭霧水地晚輩。突然笑得像是狡猾地狐狸。白洛辰和溫凌再次互看一眼。具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惑。

“這個圓,指的其實是團圓的意思。”太后輕嘆“哀家盼著你們團圓,想想時間也差不多了。”什麼時間差不多了?兩個晚輩依舊一頭霧水。

太后終於不再打啞謎明白白解釋起來:“湘兒還沒死。”她這簡簡單單的五個字,不啻於平地一聲雷,讓原本抱著渺茫希望的兩個人得到了最震撼的消息。當下兩個人咻地站了起來,一臉的狂喜。

“湘兒沒有死。她雖然武功盡廢,從山崖上跳了下去,但是我的師父羽一直尾隨保護著她她的情況不容樂觀,就直接將她帶回了隱居地生調養。我的師父羽,也就是凌兒你要問的那一位錦衣公子了。別看他一派年少的樣子實際上他老人家已經歲過甲子了。”面對這種現象,白洛辰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而溫凌則是抬頭看了太后一眼,然後不客氣地說:“他與姨母您習的是一樣的功法吧!”太后點點頭,接下去說:“哀家已經記不清究竟是什麼時候遇見這位神通廣大的師父的了。只知道從哀家有記憶起,他老人家就一直在哀家四周出沒,神龍見首不見尾,總是教哀家學一些奇怪的功法。剛開始他顯得興致,但是後來見時甚久哀家仍舊沒有什麼進步,便搖頭嘆息說哀家並不適合學習他的功法,於是換了一些武林中常見的功法來教導哀家。後來便徹底消失無蹤了。”

“這位師父真是奇人。”溫凌慨道。

“他說哀家非入門弟子,不能稱呼他為師父。但是哀家受他教導之恩,不能知恩不報,是以雖有師徒之實,卻無師徒使命的稱呼,乃是哀家一廂情願的叫法。”太后沉思“後來湘兒出生的時候,他老人家又再次出現,並斷言湘兒將來修為不可限量,於是徵得哀家的同意,要認湘兒為徒。他一直陪著湘兒,直到湘兒執意前往福臨山莊才隱身起來,不再時時刻刻跟著湘兒保護她。”

“但是姨母,湘兒似乎並沒有關於這位師父的任何記憶?”溫凌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劉湘莫說從來未曾提及這樣一位神人,甚至一直以來都一口咬定自己的功夫全部都是小時候跟著太后學的,後來的師父也是六陽,並不是什麼羽。

“母后,為什麼兒臣也從來沒有在宮中見過這位前輩?”白洛辰也不明白了。他雖然進宮的時間比較晚,但是這麼多年了,總也不會連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沒有聽見吧!

太后抿嘴一笑,帶著戲謔說:“你們啊,並不是沒有見過這位前輩,尤其是辰兒,天天和老前輩在宮廷內院大玩捉藏,怎麼會沒有印象呢?”

“啊!”白洛辰突然大叫一聲,明白了什麼似的,抖著眉說“原來就是那個偷酒的小賊!”聽他這咬牙切的一句話,太后和溫凌都忍不住要笑起來了。兩人都曾見過白洛辰為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小賊而絞盡了腦汁地和他鬥法,無奈每每都是那賊人技高一籌,不僅識破了白洛辰設下的種種陷阱,甚至還越加囂張地當著白洛辰的面前把宮中藏酒偷了個光,叫白洛辰和一眾將軍護衛們丟盡了臉面,恨得牙癢癢的又無可奈何。

“母后,您怎麼就不早點告我,竟然是老前輩在偷喝宮中的御酒呢?如果知道了,兒臣也不用整天派人提心吊膽地防著他了,直接雙手奉上也是了。”

“哀家也曾經了,只要師父開口,喜歡什麼,哀家怎麼會不雙手奉上呢?可是師父他老人家就是喜歡這般胡鬧,非得看著眾人鬧騰得雞飛狗跳的樣子,他才開心。”太后無奈地扯出一個臉。她金口玉言,這宮中佳釀珍餚,羽要多少有多少,可是還是不能阻止這個老頑童變著法子整人。

溫凌端同情起白洛辰來。為了這個任的老前輩的玩笑舉動,白洛辰可是一直以為宮中有了宵小,如臨大敵,從來沒有睡過踏實覺,戰戰兢兢地,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夠馬上清醒,並且第一時間做出最合宜的判斷來。只不過這提心吊膽的十幾年,不過竟然是別人的一個玩笑罷了。

“姨母,您還有說為什麼湘兒並不記得這位師父呢?”

“這件是古怪,師父他老人家雖然一心一意要收湘兒為徒,卻在武學指導上避而遠之,明明知道湘兒學的東西不僅龐雜而且淺顯,但是他偏偏說就是要湘兒先把天下武功都學過一遍,他才願意出面教導湘兒。話雖這麼說,看見湘兒練功步入歧途的時候,他就會有意無意地通過指點哀家來變相地指導湘兒。總歸一句話,他還是關心湘兒的。”

“那皇姐現在就是被這位老前輩救了,是嗎?”

“嗯。”太后一口飲盡杯中酒“大婚前夕,湘兒下了決心,要廢了自己的武功,是我師父下的手。”聽見這句話,白洛辰和溫凌雖然早就知道了,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眼瞳。

“隨後的意外,並不在湘兒預料之中,她的原意是要成為皇后,然後全力支持辰兒,並且打算為辰兒誕下皇子。”白洛辰的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紅,但是馬上就消退下去了。溫凌的神有點複雜,一時間心裡面竟然會為劉湘那時的生死不明到了無比的開心。

“湘兒墜崖之後,師父他老人家就飛身下去,接住湘兒,並且趁著眾人都還沒有反應回來的時候,帶著湘兒遠離了皇宮。”聽姑的意思,當時羽就和眾人在一起,並且是從眾人眼前飛撲下去的,可是,當在場的人並沒有一個人有見到他的印象。這是多麼恐怖的輕功和多麼恐怖的修為才有可能做得到的事情。溫凌背後冷汗狂冒,眼中閃出興奮的光芒。

“那母后又說時間差不多了,是有什麼深意嗎?”

“三年了。”太后再斟滿一杯酒,輕抿一口“師父離去時說,如果不出意外,三年足夠湘兒學成歸來了。”劉湘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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