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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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墨竹苑,伍風偕同雀兒直往某位盟主大人書房而去,一路上遇到不少下人請安問好,而她果然不負多年做作功力,馬上迥異於之前的兇殘表情,神態既溫和又柔美地一一與奴僕們微笑點頭,當真是高貴嫻雅的不得了。

緊隨在身後的雀兒雖早已知道主子這種兩面人的情,但多年下來,每回目睹後,她還是不免佩服與讚歎,同時心下暗暗懷疑…其實小姐學過川劇變臉這門絕藝吧?

一路維持的溫雅高貴的面具穿過層層迴廊,終於來到準備受死的盟主大人書房外,伍風噙著極端柔媚、卻讓雀兒看了很替盟主大人捏把冷汗的微笑,以著很優雅的姿態輕敲著書房門。

叩、叩、叩!

“進來!”裡頭的人不知死期將至,嗓音甚為愉悅。

輕輕推開書房門,就見某位盟主大人快樂地趴在書桌上振筆疾書,以為來敲門的是莊內下人來問他午膳要在哪兒用,他連抬頭的時間都捨不得費,徑自低頭邊寫邊吩咐“午膳端過來書房就好,沒事的話就下去,我正忙著呢!”聞言,伍風黛眉一揚,輕輕合上書房門後,悄然無聲地來到書案前,美眸瞄了桌上已經寫了厚厚一迭的美請柬,她不動聲開口了…

“爹,您忙些什麼呢?”

“忙著寫請柬廣邀眾江湖好友…呃!風?”回得正順,突然警覺不對,飛快抬頭,就見命中剋星的女兒驟然映入眼簾,伍陽天嚇得整個人自椅子上跳了起來,武林盟主的氣勢全沒,僅剩下一臉的尷尬與討好表情。

“女兒啊,你…你怎麼來了?”

“來給爹您請安來著呢!”伍風笑得優雅至極,可嘴角卻隱隱有絲驚人殘意。

“爹,您看起來好像還有一堆請柬未寫,需不需要女兒幫您啊?”

“不用了!不用了!”像要湮滅證據似的飛快將那厚厚一迭的請柬掃入桌下暗格內,伍陽天一顆頭搖得幾乎坑諳掉,心驚膽戰不已。

完了!完了!女兒知道了,他完了!

“不用是嗎?”掩嘴嬌聲暢笑,就在毫無爹親尊嚴的盟主大人以為逃過一劫,陪笑地暗暗鬆了口大氣之際…

啪!怒然拍桌的巨響再次揚起,驚得伍陽天笑臉霎時凝結,大氣不敢上一口,只能用小狽般的乞憐眼神瞅著女兒。

“爹,您沒事辦什麼壽宴?難道您不知道這請柬一出,各方江湖朋友前來替您過壽的同時,我們莊裡也得負起招待之責,擔起數百人食宿的費用,這得花多少銀兩,您知道嗎?”書房內,只有她、爹親和心腹丫環三人,伍風揭開溫婉假面,凶神惡煞開罵起來。

“武林盟主這玩意有什麼用?不但沒月俸可領,每次召開武林大會還得自掏包倒貼一大筆錢,而您又不事生產,這些年來,咱們莊內財務已經很拮据了,還打腫臉充胖子辦什麼壽宴啊?以往都是我和福伯陪著您慶祝生辰,這樣不是很好嗎?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啊?”連珠炮般的炮火轟得不事生產之人臉河邡赤,面羞愧,可又怕女兒帳上再記上一筆,讓他往後好些子難過,當下拖人下水地小小聲委屈辯解。

“辦壽宴這主意是福伯提的…”他…他只是響應嘛!

“咳咳…”清嗓子的咳嗽聲忽地在書房外響起,神出鬼沒的福伯突然將書房門打開一道剛好可以將花白頭顱探入的縫隙,不顧道義地撇得一乾二淨。

“小姐,福伯我只是提議而已,決定權可是在少爺身上。”話落,蒼蒼白頭縮了回去“砰”地一聲,門再次合上了。

呵呵,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少爺,你就多擔待了。

瞪著緊閉的門板,被老人家給擺了一道的伍陽天真是有苦說不出,當下只能乾笑連連。

“呃…女兒啊,爹只是想說莊裡許久沒熱鬧了,所以…所以…”

“所以您就心癢難耐,想乘機熱鬧一下了?”知父莫若女,伍風表情很惡地接腔。

哼!自己的爹,難道她還會不瞭解嗎?她這個爹,在外人面前是威風凜凜、受人尊崇的武林盟主,可本質裡,本就是個不事生產、愛湊熱鬧、死前懼死後懼女兒的大小孩。

幸虧,她和爹親這種人前人後不一致的雙面人格,全天下只有她自己、爹親、福伯和雀兒知道而已…不!不對!清楚她真實個的,如今還多了朵桃花。

再次乾笑,對上女兒兇殘眸光,伍陽天心虛的別開眼,摸了摸鼻子,正想死心表明放棄這“熱鬧一下”的奢望時,書房外,福伯的嗓音又突然響起…

“小杏,你有什麼事?”有人來了!

心知守在外頭的福伯在通知他們,伍陽天、伍風父女默契十足的互覷一眼,隨即神一變,當爹的飛快坐回椅子上,當女兒的則來到爹親身後,溫馴乖巧地幫他捶背,看得一旁的雀兒忍不住再次暗中讚歎。

就在三人就定位之際,果然就聽門外揚起了另一道輕快的女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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