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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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拒絕人。"我也學他,眉上揚。

太子淡淡地說:"本想告之你你的神仙弟弟他們的消息,不過眼下看你心情似乎並不好,只有…"我忙打斷太子,討好地說:"我這人向來不喜歡拒絕人,這次當然也不例外了。"我換了衣服和太子一起往皇宮深處走去。

"神仙弟弟他們如何了?"我沉沉地問。

"他們已到了緣濟山腳下。百壽怪童是位年逾百歲的老人,他做事從不論是非黑白,以他的脾氣就是知道我造謠於他,也不會做任何辯解的,只會直取他們的命。大概幾後,他們三人便要同百壽怪童動手了,不知他們能否牽制住百壽怪童,或者重創他。還是武功不濟,命喪於百壽怪童之手呢?"我口憋悶,但還是昂首大聲道:"他們定能取勝!定會長命百歲,和我廝守到老!"

"廝守到老?"太子幽幽地重複,隨即不屑地冷哼一聲,說道,"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而且你那神仙弟弟和小條子因’碎魂咒’均減少幾十年陽壽,長命百歲定是不能了!"

"什麼碎魂咒?"我心中大驚。

太子剛要回答,卻突然一頓,說道:"若想知道,先將今殿上你所唱歌曲之意告訴我。"我急匆匆地將歌詞翻譯給他聽。太子聽後,沉默片刻,抬眼再看向我的時候,眼中竟有幾分憂傷。太子見我一怔,又垂下眼簾,說道:"當年鳳凰山之役,我曾祖母用她的五十年陽壽向縈馨聖女施碎魂咒,卻被縈馨聖女的丈夫泖錦擋下。中此咒者三魂七魄均被永久打散,不可再轉世為人。縈馨聖女為了讓泖錦的魂魄不消散可以輪迴,將此咒轉分於子孫後代身上,用子孫的陽壽分抵此咒,故而其後代子孫均英年早逝。總共要抵消一百五十年陽壽此咒才可破。當年縈馨聖女的孫女乃海遠國皇后,宮變導致她與海遠國皇帝失散,被追殺之時與她的隨身宮女各抱一孿生子分路而逃。你的小條子和神仙弟弟正是那對孿生雙胞胎!"神仙弟弟和小條子是孿生兄弟?!怪不得他倆都是驚世美貌,且都有佳偶熙玉呢。另外,小條子被人家說成"剋死自己母親"時,縈馨聖女曾說都是她做下的孽緣,原來是這般因由。

命運之網將我們連起,每個人都在這個大網上努力地掙扎,最終卻逃不過命運的安排。那麼前方等待我的又是什麼?不過也好,人只有不知未來,才會對未來充滿憧憬,才能享受活著的樂趣。就算是命運的終點早已註定,不可扭轉,我也要沿著自己希望的路跑下去,我活的就是這奔跑的過程,結果對我並不重要!

我停住腳步,抬起頭對上太子的視線,堅定地說:"世上有很多事情你本無法把握。而你的命運也早有註定!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麼計劃,但是我以聖女的身份告訴你,你一定無法實現!"太子神突然變得凝重且嚴肅:"未曾想到你也如同縈馨聖女一樣,擅長預示!"太子近我,我們四目相接,他追問道,"那你說說,你我的結局又會如何?"

"你和我…"我一頓,慢慢地吐出,"有一天都會死!"

"

"

"是啊!都會死。"太子轉身,繼續前行。

一路無語,最後我們在一個緊鎖的園子前停下來。他打開鎖後,輕推開園門。隨著門緩緩打開,一幅不可名狀的美景呈現於我們眼前。

滿園盛開著桃紅的花,在夕陽下,在拂面的輕風中搖曳生姿,嬌豔滴,花朵微垂,彷彿初戀中的少女,語還羞,婀娜多姿,形成一片嬌弱的綿綿花海。這花正是巧克力生那天我們在寺院領的那種桃紅花!

太子腳步沉重地踏入花園,幽幽地說:"這就是烈螢花!在山遙國只有此園中種有此花,其他地方的烈螢花均已於二十年前被我毀掉!"果然是辣手摧花的狠角

我們最後在一塊墓碑前停住腳步。墓碑位於花海中央,可是碑上卻隻字未題。

太子背對著我,沉聲說道:"這是我母后的墓。她死前曾說,希望葬在和我父皇初識的園中,園中種滿他們當初定情的烈螢花。母后生前最喜歡一個故事,講的是一個呆子給他子買鞋,卻不知用尺子,用手量後一直舉著,翻山越嶺到鎮上時雙手早已痠麻。母后說,那個呆子傻得好可愛,來世她希望嫁給這樣一個呆子,每天攜夫牽子,靜觀餘暉,坐等夕落,相守白頭,深愛一生,再不生於顯貴,嫁於皇家,只願為一民婦和夫君相攜到老,故而應母后遺願安葬於此處,而非皇陵。且依她所願,墓碑上無任何題字,無任何稱呼。"有時女人的願望就是如此單純而美好,可卻最難實現。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幼時母后每次為我唱歌,小鳥都會飛來落於我的肩膀,而父皇也會踏歌聲而至。"太子語氣突然一轉,恨恨地說,"直到有林貴妃入宮獻舞。"平陽歌舞新承寵,簾外寒賜錦袍。嫁皇帝有什麼好的?讓他給你扛大米都不行!而且這個男人還賤到天天主動跑去被女人輪姦,你說輪到你的時候他還能剩下幾滴油?曬了三天的豬皮都比他油大!換我,肯定不嫁皇帝!就是給我金山銀山…嗯,容我再考慮一下!

太子從園中的小屋取出一把瑟,放於墓前,優雅地坐下,語氣溫柔地說:"你可否為我母后再唱一次今殿上的那首歌曲?"太子竟有如此溫情的一面,第一次見他用請求的語氣對我說話,我默默地點了點頭。畢竟我這人吃軟不吃硬。(作者:你是軟硬都吃吧!)在他的伴奏下,我再次輕唱起vivaforever。太子全神貫注地撫著瑟,表情柔和親切,優美動聽的旋律從他修長的指間瀉而出。我的視線牢牢被他引住,這個男人到底是無情抑或是多情?

一曲過後,天空飄起了綿綿細雨。雖然今並非七夕,可我覺此時的雨就像牛郎織女的"相思淚",不脫口而出:"纖雲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太子深深地注視著我,良久。

這時,穆溱在園子外稟道:"太子,他來了!請太子早做準備。"

"知道了!"太子淡淡地說。

穆溱退下後,太子對著墓碑,輕聲說道:"母后,我馬上就會帶他來見您。"他是誰?我心間一緊,有種不祥的預

太子將瑟放回小屋,取出一把舊油紙傘。走到我身邊,撐開傘,輕輕地說:"回去了。"我和太子並肩走在清涼的雨中,綿綿的細雨偶爾曖昧地拂過臉頰,一股哀愁縈繞在周圍,氣氛凝重。第一次與男人共執一傘,沒想到竟是和自己的對頭。以前曾想,某天有個男人給自己擋風遮雨,一定是難以名狀的動,一定有種想和他在傘下走盡一生的衝動,可此時我卻是說不出的困惑。(作者:你也就是想想,如若不是太子的話,你肯定一把奪過傘,然後把對方一腳踢到雨中。)"世情惡,人情薄,雨送黃昏花易落。"我低聲念著,太子側看向我,我又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寧做那可恨之人,絕不做那可憐之人。"太子冷漠地說道。

"你是個不值得可憐的可恨之人!"我也冷冷地回道。

"是啊!恐怕就連我死,上天都不會降雨為我淚。"

"嗯!如果真下雨的話,也是上天在吐口水!"

"那現在下雨又是為何?"太子微揚嘴角。

"為我口水呢!"我笑眯眯地說。

太子突然收住笑意,認真地望著我,若有所思地說:"如果你不是聖女…"隨即話一頓,無奈地說,"真是可惜!"什麼可惜?如果我不是聖女,我就不用這麼倒黴地認識你了!哼!

太子帶我到了他的房間,不知動了什麼機關,屋內的地板突然出現一個地道的入口。哎!這裡還有哪家沒有地道的?是不是古代有個挖地道公司啊?唉,劉爺爺,您別怪我啊,我不打算給您寫《鼴鼠的故事》了,寫了也沒幾個人看,大家都這麼會挖。估計這裡的人串門時,都會請客人在自家的地道里喝茶下棋啥的。

跟在太子身後,沿著地道的臺階上上下下曲曲折折地走,最後到了地道的盡頭。從縫隙向外看去,屋內陳設雅緻卻不奢華,一張紫檀桌子上擺放著一張古琴和文房四寶。地上一尊白玉獸鼎嫋嫋地散著怡人的檀香。四個牆角鑲嵌著四顆夜明珠,給人一種寧靜安詳的覺。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上是一位俏麗佳人和一位俊雅男子,女子執瑟,男子持琴,兩人並肩而坐,脈脈相視,琴瑟合奏。女子的髮間彆著一朵烈螢花。

難道這就是太子的母親?這裡是皇帝的寢宮?本以為一定是金碧輝煌,到處鑲滿翡翠白玉,珠光寶氣的,沒想到卻是這般古樸,要不是那繡有龍鳳圖案的錦帳繡帷,真難想象這就是皇帝的寢宮。

太子竟然有這麼下的愛好,喜歡偷窺他老爹的寢室。以後你也要當皇上的,也會有三宮六院,不用這麼急著見習吧?我忍不住鄙視地瞥了太子一眼。不過你多少還有些優點,知道獨樂不如眾樂,還叫來我一起觀摩,第一次單獨約會就邀請我看小電影!(作者:小電影?!只有你下!)就在這時,外面有了動靜。太子迅疾地點了我的道。只見一名女子微垂著頭,攙扶著皇上走入屋內。這女子身著水紅薄紗秋裳,衣裳的如意領開得寬而低,雪白酥若隱若現,玉臂半,細紗的籠裙下出白的蓮足,一股悉的醇酒般醉人的香氣伴隨她而至。

女子扶皇上在上坐下後,慢慢地抬起了頭,當我看清她臉的那一刻,我立時呆住!

那女子的容貌竟同我分毫不差!

我驚訝地看向太子,只見他神冷厲。

皇上文雅地說道:"樂姬,值此良宵,不如你我先共酌一杯,如何?"

"皇上,酒傷喉,民女還是不飲了。"女子說著,就要給皇上寬衣解帶。

這女子比我還,對中年男人竟然這麼猴急,趕上當初我對絕的神仙弟弟了,果然有幾分我的風采!(作者:風采?!)怎麼看都像女子強姦皇上。要是女子換個相貌的話,我想這場電影我還能看得下去,可此時那女子和我面容相同,我心裡越來越不舒服。

"樂姬再為朕唱上一曲吧。"皇上溫言道。

"皇上,民女夜間喉嚨總是不適,明清晨民女定為皇上獻唱。不如今晚民女就為皇上彈奏一曲。"說完,女子羞赧地一笑,坐於桌前,輕撫瑤琴。

樂聲時而悠揚如歌,洋溢著歡快,時而低沉如泣,宛如情人間低喃。皇上神大變,手指微顫,動地從上站起身,走至女子身後,將女子緊緊抱住,幽咽地喃喃:"桃鴝,是你嗎?是你的轉世嗎?"皇上已經老淚縱橫。女子不語,只是回身輕摟住皇上。

良久,女子扶皇上坐回上。不曾想皇上竟然蹲下身,深情款款地給女子脫下鞋子,淚眼深深地凝視著女子,為女子輕解羅衫,慢慢地散開發髻,輕撫著女子的頭髮,沉聲說道:"桃鴝,二十五年了,你不再恨我了嗎?你終於肯來見我了!"說到最後,已是哽咽難言。

女子體香豔誘人,羞態醉人,眼波轉,媚態橫生,小鳥依人般依偎在皇上的前。隨即帷落下,兩人倒於上。

一個和我相貌相同的女子正和一箇中年男人燕好,這香豔的場面讓我彷彿有種被強姦的覺。太子到底有什麼陰謀?

突然,門猛地被踢開,一黑衣男子闖入房間,眨眼之間已到了笫。掀開帷的瞬間,男子身體頓時一僵,隨後開始顫抖,不可置信地低吼道:"竟然是你!"而皇上彷彿見到久別重逢的故人般,無比動,聲音顫抖:"你是…"話還未說完,只見匕首一閃,皇上的喉嚨已被割斷。女子隨之一聲尖叫,驚恐地著身子逃下了。男子慢慢轉過身來,當看清楚來人相貌之時,我立即血湧上頭,悲喜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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