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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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笨蛋!笨蛋!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她、她、她,她還是個處子啊!

陳文婉的臉慢慢緩和;可嶽鳴風卻是痛得要去撞牆了,是心痛…。

怎麼可以這樣亂來?她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這麼輕易地對男人付出?這種出於賭氣目的的付出,會害了她一輩子啊!

“你一定又在想我做事不經大腦,胡搞瞎搞害了自己,是不是?”陳文婉竟還能扯出一個笑,不知是否經過淚水的沖洗,她一雙眼睛這會亮得讓人不敢直視;可她抱著嶽鳴風的頭,強迫他看自己,看進她每骨頭的縫隙裡,“嶽鳴風,我沒在亂來!是你教我『這種事只能跟喜歡的人做』,你忘了嗎?我就是聽了你的話,才忍到今天。”

“你在說什麼『喜歡』?你真的明白『喜歡』的意思嗎?”嶽鳴風出了陳文婉看不懂的表情,但她已經沒空去探究,她有太多的事需要表達、太多的火需要發洩!

“在這一點上,我比你要明白得太多了!不管是『喜歡』還是『愛』,我絕對都算是你的前輩了!嶽鳴風,如果你還是聽不明白的話,就讓我再說得更明白一些!”她抓著他的肩,指甲都陷進他的裡:“嶽鳴風,我愛你!我像個瘋子一樣愛你,才會做出這種瘋子才做得出來的事!所以我要和你上,要跟你做這種事,因為我不想變成個老‮女處‬!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你這個身子,我當作臨別紀念也要定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反抗,不然我會把你那裡割下來,讓你今後再也不能把它用在別的女人身上!”**、慾,嶽鳴風所受到的震撼超過了他所經歷過的所有情,昔女孩赤luo地壓在他的身上,篤定地宣佈:她比他更要懂得什麼是“愛”!

她說她愛他,並且那樣地確定,那就是愛!

朦朧中她似乎睡著了,但自己是知道自己並沒真的睡著,她還能聽到外界的聲音,她聽到了嶽鳴風輕輕的聲音,似就在她耳邊…

他好像是說:“文婉,我要對你負責的,是不是?”負責?負什麼責?

陳文婉一直認為那是她的幻聽,心裡想著自己的腦子可能真的出問題了,然後就那麼睡了過去;可還不到三個小時,陳文婉就被證實無論是她的耳朵還是腦子都沒有任何的病,有病的是另一個人。

陳文婉是被很大的開門聲吵醒的,她隱約曉得那是她爸爸和小媽回來了,可也懶得睜眼、懶得動,全身從骨頭到筋都發著一種疲勞的倦怠。

心裡知道她該起來,可又說服自己這也是夢的一部分;實際上沒有人回家,時間還早,她還能再躺一會…

她爸爸和小媽大聲地議論著葬禮上的事,誰家的孩子沒小時候可愛了、誰家的兒子得了抑鬱症,一路議論著走進房廳。

然後突然安靜。陳文婉糊地自我安

瞧吧,果然是夢!那兩個人都是大嗓門,看她睡在沙發上一定會叫她起來,怎麼可能反而安靜?

“嶽先生,你說什麼?”她爸爸小心而謹慎地,怕是會被人聽了去一樣,這一點也不像他。

陳文婉蹭了蹭枕頭,心思轉得很快,有些不著邊際。

嶽先生是誰,嶽鳴風嗎?他的藥力早就該過去了,應該早已經拿書走人了吧…他還在這?嶽鳴風還在這?

“我說,請把文婉嫁給我!”哇靠!陳文婉雞皮疙瘩從腳底一路起到脖子,雙眼倏地瞪開,從這輩子最驚悚的夢中嚇醒;她面前站著一、二、三,三個人。

三個人她全都認識,但此時全都無比的陌生。

她爸爸的臉像是中了什麼巫術,簡直都能從那皮膚上看到樹的紋理,完全變成了木頭一樣;一旁的小媽微張著嘴,眼睛則瞪得跟嘴一樣大,如果再不快進一口氣,就算這樣憋死了也不奇怪…

而與他們相對而站的那個背影,她認得是誰的;那個人將他的彎成了九十度,左手中指規矩地壓在褲線處。

她睜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張靜態圖。

“你、你要娶文婉啊?”最先開口的是她爸爸。

她認為她爸爸的反應力算是很快的了,但她還是錯估了自己的生父。

就在她爸爸得到嶽鳴風的又一次肯定回答後,他木頭般的臉恢復了些活力,嘴動了動,說:“好啊。”開、開什麼玩笑?陳文婉拉開不知何時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先不忘確定一下自己的穿著,確定自己是衣著完好後,從沙發上彈跳而起,“好個啊!”天,這真的是她親爹嘛!陳文婉什麼都顧不得地朝那三人撲過去,可不可以不要在她睡著的時候,就決定了這種驚天動地的事!

結果她很沒用地腿軟了,還是嶽鳴風眼捷手快扶了她一把,才沒讓她更丟人。

“你沒事吧?小心點。”嶽鳴風說。

她臉一紅,總覺得他那句“小心點”另有深意,忙煩躁地甩開了他的手。

“你在說什麼鬼話,誰要嫁你了!”她喊,又轉向自己爸爸,“您又在想些什麼,誰又要嫁他了!”

“呃,不是你們商量好才問我們的嗎?”她爸爸還很委屈的樣子,“我是覺得只要你喜歡就好啦,反正嶽鳴風人不錯,我們都知道,大家也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他總是照顧你,就算跟了他也沒什麼不好啊!”說得倒輕巧,這可是嫁女兒耶!

陳文婉又一陣頭暈,好吧,反正她定到哪都是不受歡的…

她爸從小也沒管過她,什麼事只要聽到嶽鳴風的名字就搞定,好像她的監護人其實是姓岳,而不是姓陳的!這種風格真是十年不變!他還以為她和嶽鳴風是私定了終身,特地在這等他回來,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好讓他徹底不用再為這個女兒心,他樂得答應呢!

可問題是,不是這麼回事啊!

“嶽鳴風你是有病啊!你留在這就是為了嚇唬我爸的嗎?我有說過要嫁給你嗎?”最關鍵的是,他是怎麼蹦出這種念頭的!是她睡了一覺,世界發生了什麼她不清楚的改變嗎?人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快的?

看她那動的樣子,更加顯出嶽鳴風的冷靜。他問她:“你說愛我,是假的嗎?”

“我…”她愛他,就算是當著她父母的面,她也可以大方承認她愛他!

可那有什麼用呢?因為他們上了,在她的設計下她的第一次給了他,於是他就有責任娶她了?拜託,這都什麼年代了!

他以為只因為她愛他,所以就一定會對他的這種“犧牲”涕零嗎?看在她那麼愛他的份上,他願意負起責任娶了她?

那趙晚呢,那個他愛到連原則都可以改變的女人又要如何?

他不能和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而必須去和一個再不想見到的女人結婚,就因為他所謂的“責任”!

她要當那個壞人嗎?她不是什麼好女人,所以能不能不要再給她添加煩惱了,她只求自己一個痛快都不行嗎?

“呃,文婉,怎麼哭啦!”陳文婉手背魯地抹去臉頰上的淚,把她爸爸的關心放在一邊,義正辭嚴地說:“爸,我沒打算這麼快嫁人的,就算要嫁,也不要嫁給他!”

“哦,我知道了。”她爸爸點點頭。

“我也再不要見到這個人,你永遠都不要再跟我提起他!”

“哦,好。”又點點頭。

著鼻子,問嶽鳴風:“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就請回去,我們不要再聯繫了。”

“文婉。”

“你走啦!”好像一場鬧劇!陳文婉趕走了嶽鳴風,無視家人好奇的目光,倚在門上鼻子、又鼻子,還是大哭了起來。

他向她求婚了,他竟然會向她求婚!她以為他說這話的對象永遠不可能是自己,想都不敢去想,可陰差陽錯就這麼發生了,而她也同樣怎麼都沒想到,真正聽到這話的自己會是這麼的傷心、這麼的氣憤。

她愛他,所以他就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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