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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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俯身斂目,而雙手在前輕輕貼合,掌心相對,似實而虛,太息一氣在體內瘋狂運轉,如同一股毀天滅地的大暴風,直至其達到所能抵至的極限…物極必反!

當由極動轉為極靜的那一刻,太息一氣由一個極端進入了另一個極端,靜得令人心悸,幾近於虛無,而此時,我的身前,自然而然地張開了一層薄薄的氣壁,無形無影,但所自發生成的氣機,卻引發了空中高速接近的龐大力量的異變。

氣機牽引。

此時此刻,方圓幾公里內,生出了幾點微微的反應,分明是有其他人對這股力量生出應,但唯一可以使之產生變化的,也只有我這一手“天擊道之虛納萬物”氣壁向內凹陷下去,接著卻又強韌地反彈。就這樣,先鋒的衝擊波便被無聲無息地化解,後續的力量和我佈下的氣壁也只是一觸即消,我晃了晃,再次後退一步,同時我覺到兩對如同金蛇電火的目光,向著我隱身的暗影處直過來,先前我所佈下的幾種掩藏身形所在的小手法,當即告破,也就是說…麻煩真正地上身了!

半空中爆起一聲沉沉的悶響,兩道人影在強絕力量的包裹下,輕輕落地,電火花在體育館前的草地上亂竄,燒出一片又一片的焦黑痕跡,令人充分懷疑這裡的地皮是否是用鐵板做成的…

“這裡竟然有『炎黃』的人在…師尊,我們打得過火了呢!”在我左前側方,一個帥到禍國殃民的金髮白人男子,笑盈盈地看向我這邊,一身潔白如雪的休閒服飾,口中是純正的漢語,很有禮貌地對我點點頭,但從他周身輻出來的閃耀不停的金電光,卻將他映照得如同天神一般,充滿了強勢的味道。

初步估計,他的力量絕對在我之上。

和他遙遙相對的,卻是一個宗教味道極濃的僧侶,黑黑瘦瘦,但卻是白種人,很像是吠陀那邊的…身著一身斜肩的僧袍,斂目不語,但我可以覺到,他正在打量我,偶爾的一次眸光對接,我看到他的瞳孔是極其罕有的紫,其中光華轉,明顯地奇功在身。

這兩個人的功夫,可是一點炎黃味兒也沒有啊!

他們,是什麼來歷?

他們兩個人的視線在我臉上掃過,光線的明暗對比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他們打量我,我也打量他們,三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織,隨後我皺著眉頭看這兩個人用眼神進行一了一次短暫的

然後,那個白人帥哥便對我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東海武魁張真宇…幸會了!你和我見面的時間比我想象的要早。”你知道我啊…嗯,對見面不通名的傢伙,似乎沒有必要回禮吧!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身體由施出“虛納萬物”後的虛弱中,迅速地恢復過來,接著又準備下一個天擊道法門。

“天擊道”是我張家最高武學華所在,共有“九天十地七海八荒”三十四種行氣法門,威勢固然強弱不等,但是最弱的一種也能將使用者的相應能力憑空提高一倍以上,且不傷本元。

因此,即使它回氣較慢,修煉艱深,其中更有大凶險,卻仍是被譽為“古炎黃擷採天地之氣,達萬物之先的顛峰之作”!東海武會上,我便是以此震懾群雄,一舉奪魁。

如今,面對眼前這兩個莫名其妙的“敵人”我絲毫不敢懈怠,我明白,論真正的能力,我對上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勝算渺茫,唯有使用天擊方有一拼之力。不過,他們似乎再沒有什麼動的意思。

首先是那個帥哥,在他周身轉不息的電光芒火,在一息之內便盡斂入體,不絲毫鋒芒,而相應的,對面老僧侶也將那無形且外張的壓力收回體內,我眯起了眼睛,但相應的,天擊道的擊發也緩了緩,場面一時間緩和了下來。

“先前失禮了,我是羅巴的隘列。”

“恆河赫魯。”啥意思?

我撓撓頭,他們兩個的自我介紹也真是不明不白,令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不由得生出了些尷尬來。

對面兩人的目光中,是極其直白的探索意味,在我言語卡殼的時候,更是濃烈到讓我心中不安的地步。

此時,一人為我解圍了。

“你們不要欺負他了…那小子本聽不懂,嘿嘿,那種自我介紹,真是對牛彈琴啊!”一個老人緩緩地踱步過來。一身綢緞制的唐裝打扮,清瘦的臉上很有些氣勢。他的實力應該還在我之下,但是面對著兩個連我也深為忌憚的強者,他竟然還是那一副從容自若的強勢模樣,這不得不讓我到佩服。

那兩個人的臉上都顯出了一種很奇特的神來,微妙中帶著很重的敵視氣息,我毫不懷疑他們會在下一刻出手,將那老人抹殺掉,然而老人卻似毫無所覺,徑自和兩個人“敘舊”!

“赫魯啊…咱們兩個老鬼也有十多年沒見了吧。你的功夫是越來越了不起了,我的功夫卻一年不如一年…呵,這覺,多不好啊!”老人一臉嘆的樣子,赫魯黑瘦的臉上微微搐了一下,視線垂下,發出一聲嘆息,自我見他開始,他是首次開口,他的漢語並不純正,我聽得很辛苦。

“炎黃人才層出不窮,我恆河卻人丁雕落,容兄心寬無礙,哪知我等的辛苦。”老人“呵呵”地一笑,當仁不讓地道了一聲“哪裡。”又和那個帥哥“當代羅巴洲第一神將,老頭子我可是久仰大名了,十二神將之首到我們這小地方來,怕是伸展不開吧!”隘列微笑著躬身行禮,對老人的言辭卻是不置可否,自有一分傲氣在裡面。老人和他的眼神在空中烈碰撞,其中殺氣森森,場中的氣氛登時又大冒寒氣。

“算了吧…今天大家絕對是打不成了,怎麼說也要給我這個地主一點面子,兩位,好走,不送!”老人突地又那麼展顏而笑,輕輕鬆鬆地送客,似是一點也沒有考慮到別人會把他幹掉的可能…所以他的言語算不上多麼客氣,說是送客,逐客還差不多。

隘列的瞳孔幾乎要縮成了針尖大小,赫魯袒在外的肌也生成一股詭異的波動,老人卻還是那種悠閒自在的表情。

我對這位老頭倒是生出了幾分欽佩之意,而此時,他的傳音也進入了我的耳朵:“移山!倒海!”對面兩人幾乎同時有,隘列的眼眸中金芒電,赫魯的紫眸卻是愈發深沉。老人大笑著飛退開去,由此牽動氣機,使眼前的場面變得再沒有和平解決的可能。

我體內的太息一氣一發不可收拾,在“隆隆”的震動之中,手臂錯,手指震顫間生成諸多印訣,移山倒海兩式齊發,十多年積累的純真氣幾乎是一洩而空。

恍恍惚惚間,只覺得身前身後巨濤天,頭頂十萬大山轟然飛去,只不知是海催動了雄山,抑或是雄山發了海,兩者融並行,大有遮天蔽月無光的氣勢。

應之中,前方金蛇狂舞,電光縱橫,更有一股妖異的巨力橫亙天際,硬生生阻住我的去路,力量衝撞之下,使我的口悶不暢。

“給我開!”我厲嘯出聲,力量再漲,眼前驀地大放光明,定睛看時,我的左掌砍在了隘列布下的電網中央,右拳則擊中赫魯斜砍過來的掌沿,三人同時巨震,爆炸聲轟然響起,大家均是狼狽不堪地退開。

我狠狠地撞上了體育館的外牆,隘列則滾翻在草地上,赫魯高高飛起,再撞翻了一邊的廣告橫幅。

我們三個對看一眼,再同時噴出一口鮮血。

我心裡面明白,他們如果再上,我只有先一頭撞死的份兒了!

而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本來是出來講道理的,怎麼就這麼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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