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作死的土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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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觀被來回刷新好多次了的遠坂凜沉默著盯了衛宮士郎好一會，直到把對方都看得骨悚然了以後才悶悶地說道，“原來在你的心中，利昂卿就是童年噩夢這樣一個形象嗎…”衛宮士郎覺遠坂凜的樣子有些不對，剛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卻聽見對方淡淡地說道，“衛宮，你知道魔法使是什麼嗎，”

“魔法使，”衛宮士郎茫然地搖了搖頭，“我對魔術啊魔法啊什麼的完全不瞭解…魔法使，是和魔術師一樣能夠使用魔法的人嗎，”遠坂凜氣憤地瞪了衛宮士郎一眼，完全沒清楚自己又怎麼得罪這位傲嬌大小姐了的衛宮士郎只能撓撓頭，伏低做小地道歉道，“對不起啦，我對魔術方面的事情完全不瞭解，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的饒了我吧…”

“魔術，和魔法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概念。”遠坂凜嘆息了一聲，然後神情幽幽地說道，“在古老的時代，人類尚未開化之時，能夠將木柴點燃生出火焰來便是『魔法』，因為這是人類『無法做到』的事情。”

“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隨著科學的進步，原先被認為『無法做到』的事情一件件成功了。”回想著魔法漸漸陷入末路的歷程，以魔術師身份而自豪的遠坂凜顯然情緒低落得很。

“現在不會再有人為千里傳音而驚訝，因為這是能夠通過手機輕易做到的事情。”

“現在也不會再有人為攻擊魔術而驚訝，因為比起需要刻苦修習十數年才能略有小成的魔術而言，現代槍支只需要幾個月就能上手並且殺人效果更好了。”

“正如同走出了荒蠻時代的人類不再敬仰著火焰一樣，現代的人類也失去了對魔法的敬畏之心，甚至將其斥責為是幻想、虛構、信不科學的謊言。因此，曾經的魔法墮落成了魔術，即使在普通人面前用出來，對方也只會認為『這是障眼法導致的魔術』，而非『人類無法做到的魔法』。”傳著魔術師血的遠坂凜以只有魔術師能明白的悲哀表情，神情寂寞地說道:“很久以前，魔術師們為了保證魔術能夠不被科技所同化，就立下了隱世的規則。而刻意避開不在人前使用魔術，也只是為了延續魔術的傳承罷了…”

“即使高傲的魔術師們不願意承認，魔術也已經遠遠落後於科技，變成不便利、有限制、使用複雜的東西了。”

“對於已經薄西山了的魔術界來說，僅存的幾大魔法意義有多重大你明白嗎！”遠坂凜說著說著自己情緒也變得昂了起來，音調漸漸拔高，“即使大多的魔術都已經沒落，但是依然存在著『人類無法做到』的魔法！只要還有魔法的存在，魔術師才能安自己說畢生的鑽研並非白費功夫！不是在徒勞的重複著『科技早已經做到』了的事情！”衛宮士郎尷尬地撓了撓頭，對遠坂凜小聲說道:“那個，遠坂同學…魔法的厲害我知道，但是…這和我們今天的事情有關係嗎？”

“…吶，衛宮士郎。”遠坂凜將剛才的失態神情迅速掩蓋了下去，恢復了矜持高傲的表情，“你知道麼，你口中那個童年陰影怪蜀黍…就是現世僅存的三位魔法使，之一哦。”

“第六法，『黃金魔法』的持有者，『黃金的魔法使』利昂卿。”衛宮士郎張大的嘴巴完全可以硬一個雞蛋進去了，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利昂…是僅存的三位魔法使之一？！”

“嗯，也是唯一一個能被我們認識到近距離接觸到的魔法使。”遠坂凜說道，“雖然已知的魔法使有三位…但是對於最開始的那一位魔法使，我們只知道他確實存在，但是連他持有的究竟是第幾法都無從瞭解…”

“至於第二法『平行時空干涉魔法』的持有者寶石翁，則是在無數個平行時空之間任意遊竄。我們甚至沒辦法知道他現在在哪個世界，更別說找到寶石翁了，即使知道寶石翁的存在，也無法從他那裡得到任何的啟示。”

“吶…理解了嗎？作為黃金的魔法使，光是存在著就佐證了魔道奇蹟的利昂卿…他對我們魔術師來說，究竟是什麼意義明白了嗎？”遠坂凜看著一頭霧水的衛宮士郎，目光冰冷地說道，“真是讓人無法不嫉妒呢，得到了利昂卿的青眼卻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避之不及的傢伙…”衛宮士郎被對方殺氣四溢的眼神嚇了一跳，連連擺手說道:“不，遠坂同學你肯定是搞錯了什麼吧…利昂他，他怎麼會是那麼厲害的傢伙啊…”對於利昂這個童年陰影，衛宮士郎的記憶除了那張被捏得現在還隱隱作痛的臉蛋以外，還有小時候零星的記憶片段。雖說已經記不清楚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格了，但是利昂被他身邊那個金髮青年吃得死死的，以及利昂在他老爹面前老是掉節的行為，確實被小土狼給深刻的記住了。

在衛宮士郎的記憶裡，利昂就是如同鄰家哥哥一樣稀疏平常的存在，雖然經常欺負他，但卻是距離他很近很近伸出手就可以觸摸到的平凡存在。要讓他一下子接受站在魔道巔峰的黃金魔法使什麼的…還真是本接受不了這個設定啊！

“到現在還沒辦法接受麼，真是個八嘎。”一想起這個笨蛋卻意外得到利昂青眼的事情，遠坂凜就壓制不住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你好好想想，你小時候見到利昂卿的時候幾歲，他是什麼模樣？剛才見到利昂卿的時候你幾歲，他又是什麼模樣？”

“正常的人類…有可能會度過了十幾年的時間容貌體型還沒有絲毫變化嗎！利昂卿在你小時候與你的父親平輩論，但是剛才和你站在一起卻像是同齡人一樣真的可能嗎！”被遠坂凜這麼一說之後，彷彿有驚雷炸過腦子的衛宮士郎才終於恍然大悟了，從剛才開始見到利昂就一直繚繞不散的違和究竟是什麼…剛開始見到童年陰影被嚇了還沒反應過來，現在回想起來衛宮士郎才發現，那個白髮紅眼的少年一直保持著他記憶中的模樣本沒有變動過！

↑也正是因為利昂以與小土狼心中童年陰影完全一樣的形象登場，小土狼才會毫無障礙地直接將‘利昂蜀黍’這個稱呼脫口而出啊。

“啊…啊，這怎麼辦！”衛宮士郎痛苦地揪住了紅，沮喪地蹲了下去，“原來他還這麼厲害嗎…那我不是要一輩子被他捏臉捏到死都翻不了身嗎！小時候許下的長大以後要反捏回來的願望也永遠沒辦法實現了嗎！”遠坂凜:…這傢伙到底是什麼腦回路結構，這麼獵奇！正常人發現自己認識了一個很厲害的魔法使不是應該欣喜若狂嗎！一副天崩地裂人生灰暗無光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啊！

“…算了，先不跟你說這個。”遠坂凜扶著額頭嘆息了一聲，然後對崩潰中的衛宮士郎說道，“剛才你拒絕放棄master權利從聖盃戰爭中退場，這意味著你已經決定好了要參加聖盃戰爭嗎？”衛宮士郎茫然地抬起頭來，然後嚅嚅地說道:“我、我剛才只是害怕又落到利昂的手裡被欺負死而已…聖盃戰爭什麼的，我到現在還是沒能明白啊！”遠坂凜:…這傢伙還有救嗎？不放棄治療也沒治療效果了啊！

“也罷，那我還是大致為你講解下聖盃戰爭，你再好好考慮究竟要不要參與進來吧。”遠坂凜深呼幾口氣將情緒平靜了下來，然後說道，“聖盃戰爭，乃是七位魔術師召喚出英靈彼此戰鬥爭奪聖盃的一場儀式，而聖盃戰爭中的勝利者，則可以得到萬能的許願機——聖盃。”

“因為英靈的戰鬥力遠遠超過魔術師，所以如何與自己的英靈合作就是魔術師們需要考慮的最大問題。畢竟從master這邊突破，比強行突破servant要簡單的多了——你幹啥？”衛宮士郎乖乖舉手問道:“那個，我能提一個問題嗎…你剛才說英靈比魔術師要厲害多了，那英靈和魔法使比起來誰更厲害呢？”

“哈？你問這問題幹啥。”遠坂凜微微瞪大了眼睛，顯然沒能理解衛宮士郎的意思。

衛宮士郎猶豫了一會，然後紅著臉說道:“我在想，要是英靈很厲害的話，說不定以後我就不會再被那個魔法使欺負了…”

“…”遠坂凜眼皮子跳了跳，不斷深呼告訴自己要蛋腚要優雅，然後表面平靜聲音已經咬牙切齒了地說道，“這還真是一個難題，我從來沒聽說過魔法使和英靈戰鬥過的消息，畢竟除了利昂卿以外尚未有過魔法使手第三法『天堂之杯』的前例。”

“但是初步估計魔法使的戰鬥力不會遜於英靈，英靈原本就是藉由第三法『天堂之杯』的魔力現世的使魔，戰鬥力無法超過第三法的上限。作為其他魔法的持有者，很難與第三法秩序下的英靈做直接比較，但魔法使不大可能輸給英靈就是了。”

“嘛，不過聽說利昂卿的近戰戰鬥力只有五，也許你可以考慮下不依靠英靈直接貼身搏打敗他的可行。”遠坂凜不懷好意地說道，看到衛宮士郎臉上燃起的希望之情就偷偷暗笑。

你這個好運爆表的笨蛋，就去體驗下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真理吧！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打滾求作收_(:з”∠)_，文案上戳我名字進去就可以收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