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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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姜曉玬一臉懷疑，怎麼做手術變成野外郊遊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說好的事情是不是有了變卦？

“你別想那麼多，聽我的就對了。”他神秘地笑了笑，執意將車子繼續往漁港開過去。

小漁市的地板很滑溜，嚴唯旭與姜曉玬兩人如情侶般並肩穿梭在每一攤販售海鮮的小攤子，看著剛撈捕到的漁獲，興奮得像個孩子。

嚴唯旭如識途老馬般迅速確實地買了沙蝦、花蟹、海瓜子等幾樣時令海鮮，給餐廳料理成美味的盤中飧，在可以看到跨海大橋和美麗夕陽的二樓雅座，邊吃邊欣賞人的落餘暉。

姜曉玬開心地吃著現烹美食，身邊的男人也放鬆地暢飲啤酒，她突然有種像是跟男朋友出來約會的甜受。

真是太奇怪了！

她內心暗自思忖著，不是說好了要去動手術嗎？怎麼會變成來海邊散步、欣賞夕陽，大啖海鮮呢？

姜曉玬猜不透眼前的男人究竟在盤算什麼，雖然很想開口問個明白，但見他毫無壓力地又吃又喝，好像很久沒這麼開心自在的樣子，就不好意思破壞當下這種放鬆的氣氛。

或許，他真的需要解放一下壓力吧！姜曉玬下了結論。

好吧！既然僱主不急，她也就沒什麼好緊張的，跟著他吃吃喝喝，欣賞美景也不錯。

她說服自己不要太緊繃，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合約都簽了，也只能乖乖配合對方。無論嚴唯旭怎麼安排，都聽他的就是了…

“你…應該不討厭我吧？”

“啊？什麼？”用完餐，逛完小市場，他們如同情侶般玩得很開心。

隨後嚴唯旭繼續把車子開到碼頭邊，抬頭望著前方七彩繽紛的彩虹橋，嘴邊淡淡地問:“像我這樣的男人，也許在你眼裡覺我有點奇怪，但你覺得我像個壞人嗎？”

“壞人？這倒…不至於。”他是怎麼啦？姜曉玬被他搞糊了。說好要做人工受孕手術，結果他竟然載著她兜了大老遠的路，搞半天也不去醫院，莫名把她載到這處小漁港吃海鮮，然後問她討不討厭他，這男人真的很有問題。

“曉玬，你真的好單純、好善良。”突然，他轉過身、俯下頭，用黑眸深深地揪住她，聲音低沉而地說:“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不過，請你相信我，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我也料想不到。”

“嚴先生，可不可以把話說清楚點？”姜曉玬用惘的眼神望著他。

“是不是事情有變化，你不用生孩子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沒有關係，我可以把錢退還給你，你不需要這麼難以啟齒。”

“不，你誤會了。”嚴唯旭搖頭。

姜曉玬第一次看到他臉上出現了不確定的惑。

“我很需要一個自己的孩子，非當迫切與緊急。但是，我家的長輩卻…”嚴唯旭小心翼翼地思索著該如何說下去。

“長輩怎麼樣？”姜曉玬看得出他很掙扎，只是不懂他言又止，又帶著歉意的神情是為哪樁？

“算了，說了會嚇到你。”嚴唯旭難以啟齒，只能抿緊雙，噤聲不語。

望著嚴唯旭糾結的眉頭，姜曉玬明白他心中一定有難以解開的死結，那麼…

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而姜曉玬也成功地被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認知給嚇住。

“你、你…”只見她粉反白，驚嚇不已地道:“總不會是不做手術了？”

“你怎麼知道？”嚴唯旭突然衝口而出，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望著她驚慌蒼白的臉，他滿心歉疚地道:“呃，對不起，實在是因為…我很難解釋，總之…如果不做手術，就像普通人一般懷孕生孩子，你願意接受嗎？

而且你儘管放心，我絕對不會委屈你。”

“什麼？可是我們講好的。”姜曉玬連聲音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