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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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儀，該去洗澡了。”柳軾晨走出浴室。

秦儀怔了一下才回神，心情頓時又緊張起來，她不敢回頭看他，由鏡子裡偷偷瞄他一眼，發覺他整整齊齊地穿著睡衣，才偷偷鬆了一口氣。

嚴堂有睡的習慣，她還以為每個男人都一樣。

“秦儀，怎麼了？”柳軾晨終於注意到她的神不對勁，走近化妝臺。

“沒什麼事，我去洗澡。”秦儀連忙站起來，拿著睡衣進入浴室。

過了將近四十分鐘，秦儀才出來。

“洗好了？”柳軾晨由書本抬起頭，回給她一個笑臉，並沒有因為在上等她太久而不悅。

“嗯。”秦儀低垂著頭，身上是一件紅的絲質睡袍，她一手有意無意地遮掩頸項的瘀痕，又坐回化妝臺前。

柳軾晨放下書本下。秦儀覺到他走近自己，頓時全身緊繃。

“秦儀…”柳軾晨把手搭上她的香肩，俯下身靠近她的臉頰…

“軾晨！”秦儀一顆心害怕得都快跳出來了！在意識還來不及反應前，已經出聲喚住他的接近。

柳軾晨抬起頭，由鏡子裡接觸到秦儀一雙透著懼意的視線。他溫柔而盡訴著情意的眸子，在瞬間下沉，化為若有所思的無言凝視。

秦儀想打破這一刻快令人窒息的沉默，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了好半晌，她才終於提起勇氣“軾晨，我…有話想跟你說。”

“如果是昨晚的事，嚴堂都已經說了，你不用再提。”柳軾晨轉身走回上。

“他都說了！”秦儀倏地回頭望住他。

柳軾晨面無表情，秦儀看不出他是氣或怒，她的心裡升上了恐懼，四肢也因為不知所措而顫抖。

“秦儀，你放心，我知道那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我不會追究這件事，更不會責怪你。把它忘了吧。”柳軾晨強壓下滿心的妒意，溫柔地安秦儀。

“軾晨…對不起，我…謝謝你。”秦儀動得想哭，心裡也更加愧疚。

只有她自己知道，昨晚不管嚴堂是否強迫她，她都無法堅決地抗拒他的誘惑，甚至現在，她還能清楚受到嚴堂留在她身上的每一個吻，就像一道道烙印，深深嵌入她心裡，她想抹去也不能。

這份記憶，痛苦多於甜，因為…她已經是別人的子！

“秦儀，過來。”柳軾晨在上對她伸出手，頓時使一整晚的曖昧氣氛明顯散開來。

秦儀的臉霎時酡紅，心臟更是抑不住狂跳。她躊躇了一會兒，才走近沿。

柳軾晨一把將她拉上，躺進自己懷裡。他以佔有的姿態圈住秦儀。

“秦儀，你是我的子了，你知道嗎？這一直是我多年來的夢想，現在終於實現了。”他意亂情地凝視秦儀姣好的容顏，聲音開始嘶啞。

秦儀垂下眼瞼，試圖掩飾內心爬升起的反。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她無法對軾晨產生任何覺，甚至對他灼熱的注視有些厭惡！

不應該會這樣，他從來不討厭軾晨，甚至可以說是喜歡他的，為什麼在他們成為夫後，反而對他產生排拒？

不…不可以這樣，今後他們將共度無數的夜晚，她必須藏住內心的覺，不能教軾晨發現…不能！

秦儀愈是這麼想，心裡愈是排斥，身體也不聽使喚地逐漸僵硬。

“秦儀？”柳軾晨發覺了，狐疑地審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