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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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可以選總統了，別叫我小朋友…”故意背對著殷問華，葛朝平沒好氣地咕噥。洗澡的時候順便洗了頭，他披著巾的頭髮還溼淥淥，順著髮梢淌下幾滴水。

殷問華嘴邊噙著笑意，從頭爬到他身後，不由分說拿起他掛在脖子上的大巾，溫柔地替他擦起頭髮。

“有沒有吹風機？

我幫你吹乾頭髮，不然待會你會冒的。”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葛朝平被嚇了一跳，伸手要搶回被拿走的巾。

“別鬧了，我想替你擦。”殷問華隔開葛朝平的手，跪在他身後替他擦頭髮，態度異常執著。他漸漸喜歡上將這頭溼亂的黑髮，一古腦擦著的覺。

“誰在鬧了。”葛朝平低哼後，懶得再掙扎。反正結果都一樣。

無法看見殷問華的表情，他的覺有點怪。

懂事以後，他還沒讓人這樣替他擦過頭髮。光坐著就有人替你服務，享受的覺當然是很不錯，問題一想到是殷問華在做這件事，他就異常緊張，神經不自覺就會緊繃。

他無法想像，其他人看見這畫面會作何想。

“既然不鬧，就乖一點。”殷問華很滿意他不再掙扎，繼續自己的工作，專心的雙手像在做大事業般認真，口氣卻是完全的寵溺。

僵了僵，葛朝平有些喪氣地問:“你可不可以別把我當小鬼？”殷問華的態度，讓他覺自己還沒斷。

停頓幾秒，殷問華的雙手才又重新動作，低下頭在他耳邊寵溺地道:“朝平，我沒當過你是小鬼，只是很想寵你而已。”驀然，葛朝平不由自主又紅了臉。

唯一慶幸的是，現在他背對著殷問華，不會又被取笑容易臉紅。聽見他喊自己的名字，他的心跳莫名加快，更促進全身血的循環。

“吹風機呢？”不在意他的沉默，殷問華突然問道。

猶豫幾秒，葛朝平沒回頭，但用手指了指頭櫃的屜。

不發一語的動作裡，他默許了殷問華替他吹頭髮。

殷問華在他身後微笑，很快就找出屜裡的白吹風機，邊吹邊用手梳攏著他的頭髮，體會安靜裡的幸福。相處這些子，他一直想？朝平做些什麼。

葛朝平低著頭，靜默地坐在尾邊緣，有許多說不出的覺。

“你好香喔。”替他吹乾了頭髮，殷問＊突然從後頭將他抱個滿懷，將臉埋在他肩頭深著他身上沐浴後的氣息。

他喜歡朝平身上乾淨清的味道。

“誰洗完澡不是香的？”葛朝平懶洋洋地反諷。

對於殷問華，他少了垂死掙扎的力氣，反正到最後還不都是被當白痴耍。今晚他沒神陪他過招了，只要別太過分、得寸進尺，隨他怎麼樣吧。

還好明天是沒課的週末，只要沒人上門打擾，他大可以睡晚一點。

當然啦！也要這個賴在他上的人配合，別在大清早吵人。

“你不知道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體味，就算是香味也會有些微的不同。”殷問華吻了吻他的耳垂，柔聲地在他耳廓旁呢喃:“而我喜歡你的味道。”

“別咬我，很癢。”覺得耳一陣搔癢，葛朝平不滿地抱怨。

不知不覺間，他竟習慣了殷問華摟摟抱抱的碰觸。

老實說，他愈來愈不瞭解自己。

殷問華這樣對他，他不但沒有任何排斥的反應，身體還出自本能地合著，？生愉悅的覺。更糟的是，他的臉竟然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