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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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任羽東在雨勢愈來愈大夜裡跪了一晚上,而唐清蓉則是在房裡和小浩倫舒服的睡了個好眠。

第二天一早,唐清蓉伸伸懶,拉開粉藍的窗簾。映入眼簾的是滂沱的雨勢和任羽東那落湯雞般的落魄狼狽的模樣。

這傢伙還真的跪在這裡一晚上。神經病!

“早。”唐清蓉飽含惡劣笑意的嘴角緩緩上揚。

“早,老婆。”他扶著扶梯想站起身。

“誰準你起來。”唐清蓉冷淡的聲音不偏不倚的飛進他全是雨水的耳裡。

“還要跪嗎?”

“想要我原諒你,你就得跪到我滿意為止。”她壞心的笑道。

“老婆…”

“還有不準喊我老婆、親愛的、達令、小親親。”

“那…清蓉,在下雨耶。”他好冷。

唐清蓉不帶情的答道:“跪不跪隨你,你可以隨時走人。”開玩笑,他若走了那不就便宜了那隻混血大狼。不,他才不走。

“我不走。”他堅定不移的說。

“隨你。”她轉身進入屋內。一來到起居室。

“心不疼?”衛衡陽喝口咖啡問著心不在焉的唐清蓉。

“你胡說什麼?”她的心本無法靜下來,早就飛到跪在外頭的男人身上。

“你明明就心不一焉。”

“我哪有?”她的心猛跳了一下,有種被人識破的困窘。

“明明就愛他,還要這樣戲他。”

“我才不愛他。”她實在痛恨自己的口是心非。

“說謊。”他太瞭解表妹那倔強的心。唐清蓉別開臉,躲避那道犀利的目光。

沒錯,她的確是說謊。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恨他的,可恥下場她的心卻仍緊跟著他轉,她愈自己別去在意,那該死的覺愈是緊纏著她不放。她戴上了冷漠的面具,卻在親眼看見他徘徊在音澄那個女惡魔製造的生死邊緣時宣告瓦解。她一直無法恨他的,不是嗎?只是,她硬著自己忘掉這個人,但深植在心底的他,豈是她能輕易忘掉的。

“我該怎麼辦?”她不知道該如何收拾這混亂的場面。

“孩子都生了,就結婚囉!”這是最好的方法。

“結婚嗎?”她有點遲疑和不確定。

“別再考慮了,這是給倫倫一個良好生活環境的開始,他該有個爸爸。”

“是嗎?”好像是吧!漸漸的,她出歡顏。衛衡陽高興表妹終於出笑顏,他祝福的在她上印下一吻。

“不…”任羽東哀號的聲音傳入兩人耳裡。

“羽東?”唐清蓉和衛衡陽看著一臉受傷的他。

“你怎麼可以答應嫁給他?怎麼可以…”他撫著發麻的‮腿雙‬進到屋裡想看看她,沒想到卻意外看見衛衡陽對求婚的這一幕。他吻了她,而她答應嫁給他…

“我沒有…你聽我說…”唐清蓉焦急的想解釋這一切。這個笨蛋聽話都只聽部分啊!

“我不想聽,也不要聽…”他像個稚氣的孩子,乾脆捂上耳朵朝外面跑去。

“羽東…”唐清蓉看著他溼透的身子再次投入霧茫茫的滂沱大雨中。

“去找他。”衛衡陽拍拍佇立在原地不動的表妹。這對冤家可真是忙死他了,不管了,還是他的倩兒可愛。

***“笨蛋。”她心疼的低咒他的愚蠢。

任羽東將自己緊緊的裹在羽被裡,只出一雙漾著哀痛的血絲黑眸。

三天了…這三天,他發著高燒,只因他在寒風刺骨的雨中跪了一夜。這三天他沒合過眼,只因唐清蓉和衛衡陽那幸福的笑容讓他無法入睡。他竟然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兒子將成為別人的。

“可惡,可惡!”他發疼的喉嚨正發出沉重的抱怨。

“可惡什麼?”唐清蓉那張美豔的臉蛋頓時映入他充滿血絲的眸中。

“你來幹嘛?”他驚訝的看著她那依然動人心絃的美麗臉龐,她是來取笑他蠢嗎?笑他得不到她。

“我不可以來嗎?”蠢蛋!

“你高興就好。”他像個耍脾氣的孩子,將自己完全埋入羽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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