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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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會負起我的責任保護好雷叔的兒子。我學習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點嗎?”
“是啊!只是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凌勳了一口氣,快速地說出以下的話“我希望你女扮男裝。”
“爸!”凌希顏聞言,其雪白的臉上漾出一抹笑意“你是開玩笑的吧!我又不是花木蘭!”
“孩子,我是認真的。”凌希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種荒唐的主意為何會出自那一向正經的父親口中呢?她低聲地問道:“為什麼?她大男人主義嗎?”
“不是的。”凌勳黝黑的臉孔忽然浮上一抹難堪的紅,他抓了抓自己的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小雷…就是你雷叔孩子,他不是不喜歡女人,他就是太喜歡女人了,我才擔心!”
“原來他是個花花公子!你是怕他看上我,還是擔心我抵抗不住他的魅力啊?更何況他不見得看得上我啊!”聽到出乎自己意料外的答案時,凌希顏有些啼笑皆非地說。
“沒人能否認我女兒美得不得了!”凌勳得意地看著頭髮隨意綰起來,有著一雙秋水般眸子與優雅骨架的希顏。這孩子長得真是太好了!他拉住了希顏的手,態度轉為認真地說:“其實要你扮男裝的最主要原因,是我不希望因為你的容貌與別導致工作上的不便。你這次回國擔任的是小雷的私人助理,除了公事上的處理外,你還要保護他的安全,如果是男子的身份,有些場所諸如酒家之類的地方,你才能自由地進出。我不希望一些無謂的傳聞沾惹到你,等如淵滿二十五歲之後,我希望你自這份工作中退下來。何況,你若是以男人的身份當助理,我想小雷對你的專業
會比較不打折扣。誰教他平
往的那些…對不起!我離題了。”
“可是我從來未扮過男裝啊!”凌希顏有些怔忡而煩憂地說。
“所以我要你年底才回來。”說話至此,凌勳忽然垂下了肩膀“對不起!希顏,我是個替你著想的父親,剝奪了你這些年的自由。”
“爸,別說了。”凌希顏輕拍著父親的肩膀“是我自己願意的。對了,你剛說要我年底回國的原因是我還要再受訓嗎?”
“是的。以你一六八的身高,扮成男子還不算太離譜,只是你的容貌、說話的方式,都要再訓練。這幾個月你要接受類似戲劇表演的課程,改變一切,甚至頭髮都必須剪去。你必須成為一個別人眼中的真正男人!”在窗前看著太陽由燦爛的金黃炫人轉為暗般的紫紅,然後消失在海洋的那端,凌希顏才有些知覺到自己已坐在地毯上數個鐘頭了。哎!這也是一種幸福吧!能夠一個下午無所事事地待在美景前,要是沒有那些艱難的任務就更好了。這個念頭才掠過腦中,她馬上有些自責:“雷叔於你有恩,父親對你有期望。凌希顏!不管任務如何困難,你也不該有所埋怨的,更何況自己的努力也算是為弟弟如淵打下基礎啊!”忽然一聲門鎖扭動的聲音,進入凌希顏的耳中。
“碰”一聲巨大開門聲後,嬌小的謝綺在無數的購物袋後現身。她訝異地看著處於戰備狀態的希顏,大聲地說道:“是我!不是大壞人啦!”凌希顏上前幫忙謝綺提過那些為數驚人的袋子,她笑著說:“你買下整個夏威夷了嗎?”謝綺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皺了皺俏皮的鼻子說:“希顏,放輕鬆一點!看到你隨時都被那麼多壓力包圍,真替你難受。放下你的防備,這裡是夏威夷,不是戰場。”
“我沒事的。只是,隨時處於警戒狀況是我的本能反應罷了!”看著好友有些寂寥的笑容,謝綺只能無言地搖了搖頭,然後開始埋首於小山似的購物袋中,打算開始她今晚的計劃。
“這件衣服好看嗎?”謝綺自紙盒中拿出一套黑?笆降ゼ緄囊返爻と梗路ㄒ壞淖笆謂鍪竊謐蠹纈胄乜詰慕喚喲ο瞪弦豢旁殘蔚乃輳路亮粱乃慷
詰乒庀律磷琶勻說墓庠蟆?br>“很美!”凌希顏接過了衣裳,讚賞地想著禮服能夠設計得如此脫俗不凡,的確使人愛不釋手。就連她這個一向穿著保守的人,都有股躍躍
試的衝動了。
“那就穿上吧!生快樂!”謝綺俯身在希顏的頰上印上了一吻。
凌希顏抱著衣服,轉身給了謝綺一個大擁抱“謝謝你!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了。”
“謝我的最好方法,就是穿上衣服和我一塊參加今晚大廳的化妝舞會!”
“這衣服太暴了!”
“暴!你這個老古板!街上那一堆穿著兩、三條帶子泳裝的女人都敢出門了,你這種身材還怕別人瞧!”謝綺鬼叫似地說。
“可是…”
“別可是了!你雖然練了武術,但十五歲就認識了個神通廣大的朋友…我,擦了我家祖傳的葯,你身上的肌膚依然平滑柔美。我不管,今天你如果不穿就是抹煞我多年來提供葯的苦心,就是覺得我家的葯沒有效,就是…”於是,在謝綺的鼓吹下,凌希顏換上了衣服、戴上了那遮住上半部臉龐的絲絨面具,踏入了舞會會場。在這已柚木為主的設計,屬於典雅風格的飯店大廳中,水晶吊燈依然閃爍夜間的風華,但在夏威夷這樣一個想像空間寬廣的地方,化妝舞會中出現的當然不止是衣冠楚楚的名。
凌希顏詫然而新奇的看著唐老鴨與貓女翩翩起舞、藍波和埃及豔后卿卿我我、超人和恐龍促膝談心,她揚起嘴角開始微笑。這樣有趣的夜晚,這般少兒的景象,看來自己應該好好地放鬆,享受一下了。
“為了避免你以我當擋箭牌,同時也預防你破壞我的豔遇,我決定先走了!”謝綺在凌希顏的耳邊丟下了話,隨即如蝴蝶般地穿梭於人群中。半途又仿若記起什麼似地,回頭向凌希顏大叫:“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就和你絕!”凌希顏苦笑著拿了杯侍者送來的雞尾酒,目送著已走到大廳另一端的謝綺。她告訴自己,她扮演過許多角
…女兒、姐姐、學生…,將來還會扮演另一個更加截然不同的角
…男人,但在這一刻她只想做她自己…不那麼冷淡、喜愛快樂生活的凌希顏。
抬起頭,她望見許多注視著自己的愛慕眼光。從小別人就告訴她,凌希顏是美麗的。但她從未把這種讚美放在心上,因為在她的學習中,不論課業或武術,美貌常是一種阻力而不是助力。但今晚,在她穿上了這一襲晚禮服、刷亮了一頭如波的長髮時,她卻有股身為女人的喜悅與虛榮。鏡中的她是惑人心絃的!
凌希顏嘗試著除去臉上的冰霜,在嘴角揚起一朵微笑,有些訝異地發現自己身旁竟迅速地聚集了一群男子。她還沒來得及去想如何與他們相處,絕大多數的男子就已盯著凌希顏的美貌,嘴巴滔滔不絕的誇讚她,並開始談論起自己的事業了。她發現只要適時地加上一些語助詞“真的嗎?”
“那真是太好了!”這些人就會更起勁地賣下去,各國男士皆然。
跳過了一支又一支的舞,幾乎旋轉過整個大廳的凌希顏,趁著一曲終了之時,悄悄地隱身於一隅。因為她的腳發疼,因為她的臉在過度禮貌的笑容下發酸不已,因為她厭倦了阻擋過度熱情的外籍男士不時想拔下她面具的手,也因為她受不了這些空乏的際!最重要的是,她發現有一道銳利的目光跟隨了她許久!凌希顏貼著鑲金鏡面牆壁,裝作不經意地自鏡面中看向後方,想證實是否如她所想一般,身後有人正不斷地窺視著她。
忽然一雙漆黑如子夜的眼眸和她在鏡中相遇,從這自信的眼神給她的迫人看來,凌希顏知道此乃追逐了她許久的目光。凌希顏屏住了氣,自鏡中細細打量這個沒有穿著可笑的緊身褲,也沒有華麗打扮的東方男子。敞領的黑襯衫,黑
的休閒褲,
人的魅力即是他身上唯一的裝飾。他甚至未曾多事地戴上面具,放任著自己英氣的臉龐及霸氣的笑容,展示在那一群女人以渴望的眼睛注視著他。這男人真是要命的英俊!
他甚至連走路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暢
,凌希顏想到“走路!”她不敢相信鏡中所反
的影像,回過頭去確認事實。只見那男子正帶著狂野的微笑看著自己,且正從容不迫地朝自己走來。凌希顏匆忙地轉過了身,以
利的英文對身旁一位穿著粉紅
比基尼、
部呼之
出的金髮女郎說道:“那是我朋友!”凌希顏朝男子的方向點了點頭,毫不訝異地看到金髮女郎眼睛為之一亮“他看來十分喜歡你,你可要好好把握。”凌希顏有些有趣地看著金髮女郎深
一口氣,讓她傲人的上圍更加明顯地突出。就在那名男子立定於凌希顏身前之際,凌希顏浮出了一個芙蓉般的笑顏,然後把金髮女郎推向他懷中,用英文說道:“你們好好聊。”隨即向後開溜。
那種子是沾惹不得的!凌希顏離開了嘈雜的大廳,走在海灘了不時想著。她或許有些想嘗試所謂的情愛,但這男人的殺傷力太大了,她可不想讓自己陷入那種不可自拔的膠著狀態。不過,那男子必定是為極佳的情人,如果她能確定自己的心不會被偷走,而只是有一段
漫
曲的話。
原來自己對男生還是有覺的!凌希顏有些失笑地發現這點。從以往到今晚的眾多男子都為曾讓她有過一絲絲的情愫,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也許在男女情
上有所缺陷,但乍見那名男子時她心跳加速、呼
困難,原來她很正常啊!凌希顏拉起了裙襬,踢開了鞋,隨著?說鈉鴟諫程採媳寂埽灝愕男ι堵湓誒順敝小?br>“誰?”凌希顏的第六
告訴她有人正無聲息地接近她,立即轉身警覺地往後退了兩步,且把手掌側成刀,以便攻擊。
“被你陷害的人。”舞會上的那名男子正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對於凌希顏過度防衛的動作,他僅僅挑起了一邊濃密的眉,沒有多問些什麼。
凌希顏聞言笑了笑,不再爭辯。畢竟那的確是她一手造成的,何況她現在的心情不適合生氣,何況這男子是追逐自己而來,更何況這是她二十四年來唯一動過心的男子!
“夏威夷是個使人放鬆的地方!”男子在沙灘坐了下來,用低沉的嗓音說道“你一定是臺灣人吧!”凌希顏點了點頭,在她生的這一天,她不想有太多的隱藏和謊言,她願意拋開一切
忌,和一個特別的男人過一個特別的晚上。凌希顏停下了她不斷漫遊的小腳,坐在這個男子的身旁,對於這男子肯定的話語頗為好奇:“為什麼猜我是臺灣人,而不是香港人、大陸人,或是美籍華人呢?你甚至還沒看過我的臉!”
“你在舞會中說的英文十分完美,但剛才那一聲直覺的反問,卻是使用很標準的中文,所以我猜你是中國人,至於為什麼只猜你是臺灣人呢?”男子出一口白牙,頭髮在風中顯得有些不馴,他眼眸中閃著打趣的光芒:“直覺吧!臺灣人最優秀了。”訝異於這男子
銳的觀察,凌希顏開口說道:“謝謝你!想必你也是臺灣人了羅!”
“聰明!叫我傑吧!你的名字呢?”凌希顏抱住了雙臂,基於這人也住在臺灣的理由,她不想也不能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即使和他談話有著不拘束的覺。她顧左右而言它地看著天空說道:“如果生
這天對著星星許願,不知道靈不靈驗?”傑低下了身,在他們身下沙灘中拾起了一串顯然不久前才被遺忘在此的玫瑰花圈。他摘下了一朵玫瑰,簪在凌希顏的右耳上,男
的氣息籠罩凌希顏一身。他俯身在凌希顏帶著絲綢面具的額頭印上了輕輕的一吻。
“謝謝。”對於傑的靠近,凌希顏的臉孔有些發熱。自己一向是不輕易臉紅的,這次她竟有些欣喜傑的舉動!也許方才的雞尾酒使自己有些微醺的放縱吧!凌希顏想到。忽地一陣風吹過她沾溼的衣襬,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願意和我到一個溫暖些的地方嗎?我們可以坐下來喝杯咖啡。”注意到凌希顏的冷顫,傑站起了身,伸手扶起了凌希顏。在他厚實的手掌接觸到凌希顏光滑的肌膚時,兩人心頭皆是一震,但表面上兩人仍像無事人一般。
在行至咖啡廳的途中,凌希顏心中暗自奢望路程可以加長,因為她享受著和傑談話的每一刻。一份同於成功男人的狂傲是傑身上的特質,他卻可以和自己侃侃而談臺灣的商業生態,也可以盡情和自己暢談她所喜好的爵士樂與莫內的畫。凌希顏想不出這輩子除了謝綺之外,她還和什麼人如此天南海北地閒聊過。
看著傑帶笑注視的眼眸和怕她冷而輕攏她肩膀的手掌,凌希顏察覺到在他一百八十公分的身軀旁,自己竟有些小女人的依戀。於是,在走進咖啡廳的那一刻,凌希顏決定今晚要蒐集一些美麗的回憶,陪伴她往後也許註定孤獨一生的子。
她停下了腳步,靜寂地看著傑有些疑惑的眼,然後在下一刻間勾住他的頸項,送上了自己柔潤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