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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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接近倒數幾分鐘時,凌希顏成功地卸除了炸葯。經過了生死戰的一刻,她鬆了一口氣地癱坐在地上。在了一口氣後,拿起無線電通知樓下請警察上來,同時要安全部門解除各樓層的防護罩。

當安全護罩啟動上升後,凌希顏還來不及向大廳看上一眼,隨即被一陣旋風式的拉扯拖入電梯之中。

“你做什麼?”凌希顏瞪著雷傑那張怒氣騰騰的臉“你…”不及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雷傑已困住了她的手腕,吻上了她。

雷傑的堅定而狂暴地撬開她的瓣,盡其所能地吻著她口中的芳華。在雷傑原始而熱情的擁吻中,凌希顏的全身浮起了一股熱力,即使她想默然沒有反應,她的身軀卻一再地違揹她的理智,更加地貼緊了雷傑。

電梯至頂樓後,雷傑才不舍地放開了希顏。看著凌希顏有些濛的大眼及被吻的溼潤紅豔雙,他一手用力地捶想牆壁。自己明知吻了希顏會懊惱一輩子,但他還是做了!他到底在做什麼?希顏是個男的啊!

可是在方才那麼驚險的事件發生後,他必須擁希顏入懷來確定希顏安全無恙地在自己身旁。將一切衝動歸諳與方才緊急事件的雷傑將希顏扯出了電梯,暴地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該死的說清楚!”凌希顏背過了身,不願雷皆拼到自己眼中的顫抖。方才的恐慌未定,雷傑又加諸了另一個難題在她身上…他吻了自己,吻了一個他以為是男人的凌希顏!這該如何解釋呢?而自己又為什麼不反抗地任他親吻呢?不管如何,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是男人,而雷傑吻了她!凌希顏背對著雷傑以低沉卻清晰的口吻說:“你無恥!”扳正了希顏,雷傑低頭看著希顏下垂的眼瞼,他勾住了希顏的下巴,強迫希顏看著自己。但他的手一接觸到希顏光潔的皮膚,馬上被電到一般地甩開了手,他了解到即使在憤怒中還是有件不可否認的事實存在…他深深被希顏引?捉苧粕廝擔骸案詹攀俏業拇恚圓黃穡∫院蟛換岱⑸恕!?br>凌希顏揚起了眼,佯裝冷漠地說:“你最好是不要,否則我就辭職。”聽到此言,雷傑原本有些不安的臉馬上轉回厭惡似的疏遠,他痛恨受到欺騙。

“是誰要你來當保鏢的?”

“我父親和雷叔。”

“你只有上班時監視我,還是連我下班後也跟蹤?”

“只要你出門我就尾隨。”

“他媽的!”第一次在希顏的面前,雷皆期吐言,想到自己無時無刻被人監看,心中十分憤怒。他凝視著遠方,輪廓分明的臉上開始沒有一絲表情,眼睛更是凍人似的冰霜,雷傑冷靜地開始自剖。

自己生氣的原因單純是因為希顏隱瞞了他保鏢的身份嗎?還是他有些不願凌希顏看到自己和別的女人尋歡的場面呢?或者他最氣的其實是自己對希顏那麼在乎,對凌希顏無法剋制的呢?他對自己的看法呢?他是否也無法自拔於這種擾人的覺呢?畢竟他剛才對自己的吻有反應啊!

看著雷傑默不作聲,心中也著實不好受的凌希顏開口道:“我對隱瞞身份及方才擅作主張放下玻璃罩一事到非常抱歉,但非常時期需要特別手段,我不能讓大家受傷。而且礙於政府規定,我們的警衛只能配帶瓦斯槍或電擊本無法阻止攜槍的歹徒。所以,我只好不經你同意便迅速地放下玻璃防護罩。”

“你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安全嗎?”雷傑情緒失控地大叫,他一想到剛才希顏單身面對歹徒、炸葯,他就冒冷汗。

“這是我的任務。”

“任務!任務!你的鬼任務!”看著雷傑在室內不停地踱步,凌希顏壓抑住心中的不安開口道:“如果你不滿意我的舉動,我可以請別人來保護你。畢竟,你現在人身安全堪慮,有‘青龍幫’及其他可疑…”

“你別想就這麼一走了之。”本不願去想希顏離去的雷傑不滿地吼道“我問你,你之前跟蹤我要在外頭守備嗎?”

“不一定在外頭,前提是以保護你的安全及不讓你發覺。”雷傑聞言又咒罵了數聲,這樣希顏一定看到了自己和那些女人的荒唐行為了。而自己今天又吻了他,他一定對自己唾棄到極點。且後他如何捨得讓希顏在外頭提心吊膽、餐風宿。他得想法子,必要時請保鏢來保護自己,因為他不要希顏受到一丁點損傷。

扳著一張臉,不想下樓去面對眾多詢問的雷皆篇口對許久不言的希顏說道:“回家吧!”他需要回家好好地理清自己紛亂的思緒。

在一夜的翻身未眠後,凌希顏盯著晨曦在黑暗中輝映而出。

今天是星期天,不需上班。凌希顏卻一反常態地待在房中,沒有到客廳中去享受這美好的星期天早晨,因為那個讓她失眠的原因…雷傑,就在客廳中。

昨晚回到家後,雷傑便走進房間,對於雷叔打來的電話他一概不接,凌希顏只能輕描淡寫地告訴雷叔一切沒事,雷傑會理解他們的欺瞞其實是好意。而雷傑走入房間後,一直到凌晨十二點多,他才踏出房間。凌希顏在房內,只聽到酒瓶、酒杯碰擊的聲音,而沒有勇氣出去查看。

“你是個‘懦夫’!凌希顏!”一整夜,她對自己說道。

由大門的攝影機中,凌希顏知道雷傑並未有過出門的念頭,但這並未減少她的不安。她無法猜測雷傑的心緒,雷傑是因為自己隱瞞他而生氣,還是後悔吻了她。想到此凌希顏不自覺地用手指撫過自己的嘴,這事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雷傑是對自己有興趣,還是對身為男人的凌希顏有興趣?

“該死!”凌希顏脫口而出雷傑的口頭禪。甩了甩頭,她走到門口傾聽雷傑是否仍在客廳。

此時仍坐在客廳中的雷傑也同樣地整夜不眠。他喝了大量的酒,但滿口滿口的苦澀,加上不易醉倒的體質,使他到更加地痛苦。看著希顏的房門,雷傑努力剋制住自己想敲門的慾望。他搞不清楚自己!在情上,他一向自制力過人,儘管遊歷過許多段情,但他尋找的不過是一顆能契合的心。三十二歲的他,尋找到的兩次卻總是落空。一個是夏威夷的無名女子,另一名則是希顏,但他卻是個男的!在臺灣社會中,他不相信有多少人會接受同戀的存在,更遑論去說服他的父親和自己這是正確的了。何況希顏可能本就不把他當回事,即使希顏那天與自己同樣投入那個吻。這點雖然使自己有些惑,但希顏一定不像自己那般牽腸掛肚,畢竟他依然冷淡如昔。

越想越不舒服的雷傑,在酒衝昏了腦中的思緒後,失控地怒拳拍向桌上裝飾的玻璃飾品“譁”然的一聲,玻璃碎了,他的手血了,希顏衝出了房間!

一聽見玻璃破裂聲音就衝出房門的凌希顏,看到滿臉憔悴、雙目淨是血絲的雷傑與桌上凌亂的酒瓶、碎玻璃,再聞到廳中濃烈的酒氣,她的心就涼了一半。他何苦把自己成這樣?

然後,她看見了雷傑鮮血直淌的手,二話不說地走向房間,拿出醫葯包細心地為他處理傷口。

雷傑的頭俯身向希顏,酒意使他有些放縱自己的怒氣“大保鏢,這一點血死不了人的。而且我已經麻醉過了!”他用手指了指酒瓶,見希顏不作聲而只是默默地為自己上葯,雷傑閉上了眼忍受內心反覆的煎熬。希顏為何還能這樣的忍讓,為何還能如此平靜呢?他果真是不在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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