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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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就在這裡!”穆秀珍也講了一句。
木蘭花嘆息了一聲,道:“孤先生這人,是十分不正常的,他當年在殺死了他的子之後,便立即逃亡,來到了這裡,這十年來,他一直隱居這裡,我相信,他甚至未曾離開過這裡一步!”
“這不可能吧,他在這裡建立了這樣完美的實驗室,而且在世界各地,都建立了他這個勒索組織的支部,他怎可能未曾離開這裡?”
“這些事,都可以由一個得力的助手代辦的,據我進一步的估計,幫他建立了如今這樣局面的那個人,可能已死了。”高翔和穆秀珍兩人,都沒有再提出疑問。
因為他們知道,木蘭花既然這樣講法,那一定是有據的,而且,她也會立即解釋她這樣構想的
據,實在是用不著問的。
果然,木蘭花又道:“你們想,如果他肯離開這裡,為什麼他不自己來見我們,也不派助手來,卻要我們前來呢?”高翔和穆秀珍兩人點頭,表示同意。
木蘭花繼續道:“這一切,一定是最近兩三年的事,我相信他當年逃到了海地之後,一直是在叢林之後,過著和文明隔絕的生活的,所以,他才會失去了一條腿,和在身上添了這許多傷痕,同時,也使得他的心理,變得更孤僻,更不正常。”木蘭花講到這裡,笑了一下;道:“我講了這許多話,你們一定似為我言不及義了,是不是?為什麼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去分析他的心理狀態呢?”
“是哪,為什麼呢?”秀珍問。
“那因為這種分析,可能導致一個結論,也可以說是一個可能,那便是,他在逃亡之後,不是本沒有機會知道被他謀殺的人結果怎樣,便是他故意去逃避知道他親手製造的謀殺的結果,也就是說,如果這時候,他的
子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會以為自己當年並沒有殺死她的!”
“可是,他的子的確已經死了哪!”
“是的,已死了十年了,但是,他是不知道的,如果他竟知道了他本未曾殺人,那麼他心中的乖戾之氣,便會消失,他進一步的犯罪意念,或者也會打消的。”
“你說得很有理,”高翔接上了口“可是,要該他憑空相信他的子
本沒有死,這件事情,只怕沒有什麼可能。”木蘭花又來回踱了幾步,道:“明天,我將有一個提議向他提出,我必須向他請求離開這裡半個月,而你們兩人,則留在這裡作為人質。”
“他肯麼?——“我想他會肯的,第一,因為他手中握著王牌,他所握的這張王牌,是我們沒有法子勝過他的,而且,他也的確需要用得著我們。”
“你去作什麼?”
“如今我的思想還十分亂,”木蘭花避而不答“我必須在離開這裡之後,好好地想一想,而你們在這裡,切不可有意外的行動,高翔,甚至像今晚這樣的行動,都會壞事的。”木蘭花在講最後幾句話的時候,神情和語氣,都極之嚴肅,令得高翔也緊張起來,道:“是,蘭花,我一定聽你的話。”木蘭花又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可以說極之扎手,一處理得不好,便出大亂子,你們一定要小心不生事才好。”高翔和穆秀珍兩人再答應了一遍,高翔見木蘭花沒有什麼別的話要說,便向她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朦朧睡去。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已是陽光普照了,他拉開了窗簾,意外地看到孤先生和木蘭花,穆秀珍正在窗外的草地上散著步。
高翔連忙推開了窗子,這時候,穆秀珍正俯下身子,去探一朵深紫的花朵,可是孤先生卻叫了起來,道:“別動,這種花的花莖在斷折之際,所分泌出來的
汁,是可以引起全身皮膚紅腫的!”穆秀珍陡地住了手,看她臉上的神情,似乎還十分不服氣,但是由於這裡的一切,實在太以詭異了,是以她也不敢再去理那朵花。
高翔手在窗檻上一撐,便跳出了窗口。
他聽得木蘭花在道:“我們昨天晚上已商量過了,我要離開半個月,他們兩人在這裡,半個月之後我回來,才能給你明確的答覆。”
“蘭花小姐,”孤先生立時道:“如果你想在這半個月中,帶人來剿滅這裡,或是在世界各地,搜捕與我有關的人員,那你定然是白費心機的。”
“我也相信如果我這樣做是不會成功,但是我卻並不打算這樣,我只是想去做一件你萬萬料不到的事情,這件事,當然和你也有關係的。”
“我想是,因為你將是我手下最得力的人員,任何與你有關的事情,自然也和我有關!”孤先生的詞鋒犀利,絕不讓人。
木蘭花忽然十分神秘地笑了笑,道:“或許,在我回來之時,會帶一個你更希望相見的人來,我只是說或許,因為我也沒有把握。”孤先生臉上剩餘的半條眉,陡地揚了起來。
他的心中,顯然對木蘭花的話,起了極大的疑心,他的心中一定在問,她說的那個人是誰?但是他並沒有問出口來。
他只是急速地向前走出兩步,以背對住了木蘭花,以掩飾他心中對木蘭花那句話所表示的驚疑和不解。他在走出了兩步之後,才道:“好的,你可以離去,但是我只許你半個月,你明白,我實在是可以採用更直接的方法的,對不?”
“我朋白,”木蘭花的聲音十分誠摯“我也相信你絕不是一個無緣無故肯加害他人的人,你就像是做了一件錯事而得不到原諒的小孩子,反正得不到原諒,就只好一直錯下去了,可是,你的心中,卻實實在在不想再去犯罪的——”木蘭花才講到這裡,孤先生便陡地轉過身來。
在陽光之下,他滿是疤痕的臉,竟變得如此之蒼白!
他望了木蘭花一會,才道:“你究竟知道了多少?”
“我?”木蘭花裝出突然不解的神氣“我什麼也不知道,嗯,你既然同意了我離去,那麼,請你作一個安排,好麼?”孤先生的臉,漸漸地回覆了正常。
當剛才他面大變之際,氣氛可以說緊張到了極點,只有木蘭花才如常地鎮定,高翔和穆秀珍兩人,則早已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等到孤先生的面漸漸恢復正常了,他們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孤先生點頭道:“可以的!”他揚起左腕來,對著他的手錶,叫道:“祁先生,請你過來。”不一會,一個短小悍的人,便從屋中奔了出來。
孤先生道:“祁先生,這位是木蘭花小姐,你帶她上潛艇,到太子港去,隨便她喜歡到那裡,你都要幫助她,一切費用,都由你支付。”那位祁先生十分恭敬地回答了一聲。
木蘭花轉過頭來,向高翔和穆秀珍,望了一眼,她雖然未曾開口,但是這,望是什麼意思,兩人卻也極其明白的,是以他們一齊點頭。
木蘭花跟著祁先生走了開去,不一會,便聽得汽車馬達的發動聲,傳了過來,這證明木蘭花已經向著海邊駛去了。
孤先生在草地上緩緩地踱著,忽然問,他問道:“木蘭花小姐為什麼要離開這裡半個月,你們兩人,一定是知道的了。”高翔立時搖了搖頭,道:“不能這樣說,因為我們知道的,絕不會比你更多。”孤先生乾笑了兩聲,道:“這樣,看來只有等她回來之後,才能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了。兩位,你們散步的範圍,最好不要離開屋子十碼,但即使是這樣,你們的生命,也是十分危險的,一個月之前,我的最得力的助手,就是因為未曾及時拂開一隻毒蜘蛛,所以喪生了——”孤先生講到這裡,突然伸手在穆秀珍的肩頭之上,輕輕一拂,隨著這一拂,一隻極大的黑蜘蛛,落到了草地上。
孤先生一腳踏了下去,將那隻蜘蛛踏死,穆秀珍卻已出了一身冷汗。孤先生又道:“唉,他死了之後,我的所有的業務。等於完全停頓了,所以,我非要你們三位的幫助不可。”
“就讓一切停頓了不好嗎?”高翔反問。
孤先生沒有說什麼,只是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