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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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毒死小五的?」邱玉芬擦拭完手上的粘,開始重新審視胡玉芝。
「平心而論!我這輩子沒有見過像小五怎么聰明的狗……」胡玉芝躺回上看樣子有些疲憊。
「我一開始趁家裡沒人的時候偷偷給小五餵食,可這條狗就是不吃!那怕我用牛和排骨它也不吃!有時硬
進它的嘴裡也會吐出來。」
「陳中原有時外出都是事先給它準備好吃的,放在一個搪瓷盆裡。只要誰一碰那個搪瓷盆,小五就不吃了。又一次陳中原出門走得很急,居然忘了給小五準備吃的,整整三天這條狗沒吃沒喝!我把新鮮的豬骨頭擺在它面前,它連看都不看!」胡玉芝臉上出一絲對小五的讚賞。
「那它一定有別的弱點!你是怎么抓住的?」邱玉芬注視著胡玉芝神上的任何一絲變化。
「我前幾天才剛剛聽說一個詞,叫什么條件反。儘管當時不知道,不過就是這個意思。除了第一次被小五
之外,其餘的都是在老宅子裡進行的。後來我發現只要小五進入老宅子,關大門的聲音一響。小五的狗
就會自動從它體內
出來,之前都是稍微刺
一下才這樣……」
「我猜測小五之所以有這種反應,就是因為它知道只要來到這個地方關上大門,它就能我的
……這條狗真是太聰明瞭!我突然受到了啟發,一定要讓小五知道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隻有吃我喂的東西,才能
我的
……」
「正好天賜良機!那段時間陳中原正忙著籌備開酒廠的事宜,整天忙得團團轉,而且那哥幾個也跟著忙乎!陳中原基本都是連著好幾天在外面跑,中間回來也都是給小五準備狗食。那段時間給了我機會……」
「所以每天下午我都會將小五牽到老宅子裡……等它的狗冒出來之後,我就抓著狗
給它口
,小五這時總會舒服的張著嘴大
氣,舌頭伸的老長。在這同時我另一隻手捏著事先準備好的飯糰,往它嘴裡
……」
「小五一開始都會將飯糰吐出來,這時我也會將它的狗吐出來……突然中斷了刺
讓小五很惱火,一開始只是吱吱叫,後來就會發出煩躁的低吼。最後就連背上的
髮也會立起,前蹄不停的抓地面……」
「到這種程度之後我就再次含住小五的狗頭子
嘓,讓它舒服片刻之後再次將飯糰
進它的嘴裡……小五還會將飯糰吐出來,我再停止動作……就這樣反反覆覆進行了三天,小五終於開始吃我給的食物了……」
「這只是一個開始罷了,後面的才是最重要的……當小五完全接受我的餵食之後,我又換了另外一種方式。我專門跑了幾十裡在一位老中醫那裡買了一包蠟丸。那種蠟丸和我們平常用的蠟燭不一樣,那是用蜂蠟製作的,可以被人體收,只是過程比較緩慢罷了……」
「蠟丸是中空的可以分開,裡面裝上藥物之後在接縫的地方用蜂蠟接好就行了。一開始我並沒有在蠟丸裡裝毒藥,而是一點點白礬。」
「一切準備好之後,我就躺在矮沙發上劈著大腿讓小五。方法和之前的一樣,我握著小五的狗
進
縫。小五
了十幾下之後,我就將蠟丸
進它的嘴裡。」
「這個動作已經很順利了,可小五一咬碎蠟丸,裡面的白礬就粘在它的舌頭上,澀的它嗷嗷叫。一般這時小五會從我身上跳起來,難受的原地打轉轉,它的狗也會縮回體內。等小五完全平靜之後,我再開始重新刺
它……這個過程就比較緩慢了,我用了一個多星期才讓小五明白嘴裡的蠟丸不能咬破,直接
下去就行了……」
「往後又經過了幾天的訓練,只要我拿出蠟丸小五就主動一口下去……一起準備就緒之後我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讓小五繼續保持著這種習慣……」
「……直到陳中原的酒廠建好之後,一天他又帶著我和小五去老宅子……就在陳中原轉著圈給我們調整姿勢的時候……我將事先藏在矮沙發縫隙裡的毒藥
進了小五的嘴裡……」胡玉芝說到這裡呼
驟然急促起來。
「……整個過程就在陳中原的眼皮底下完成了……因為毒藥外面包裹在臘殼,所以不會立即發作……當天晚上我刻意在陳中原房裡陪他過夜……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陳中原就看到了小五的屍體……七竅血!」胡玉芝沒有再說什么,在
上靜靜的躺了一會好,沒有和邱玉芬打招呼就走了。此時邱玉芬發現胡玉芝的背影充滿了疲憊。
邱玉芬突然對胡玉芝的經歷與行為有些唏噓,又有幾分慨。看得出來當初胡玉芝仇恨的並不是那條狗,而是作俑者陳中原。可胡玉芝又沒有能力去報復陳中原,只能把仇恨發洩在小五身上。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一條狗會讓胡玉芝深刻體會到作為陰謀家的快
與刺
。
邱玉芬開始從新審視仇恨的力量,最初胡玉芝只不過是陳中原家用來發洩慾的工具罷了,雖然有滿腔的仇恨也只能逆來順受。可通過毒死小五的過程,胡玉芝認識到了自己的力量。
從那之後胡玉芝就徹底瘋狂了,可她的這種瘋狂是那么的謹慎與壓抑。陳中原絕對想不到一直對自己唯唯諾諾言聽計從的胡玉芝,是一個異常冷靜理智的瘋子。
邱玉芬很清楚在胡玉芝眼裡,自己就是一枚棋子。邱玉芬甚至能斷定當胡玉芝握住自己這枚棋子的時候,內心是多么的欣喜若狂心澎湃。邱玉芬看著不久前剛剛用畫紙吊的房頂,
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容。自己是胡玉芝的棋子,可胡玉芝何嘗不是自己手中的棋子。
﹡﹡﹡﹡﹡﹡﹡﹡﹡﹡﹡﹡﹡﹡﹡﹡﹡﹡﹡﹡﹡﹡﹡﹡﹡﹡季計劃生育行動終於拉開了大幕,還是一如既往的雞飛狗跳人心惶惶。邱玉芬聽到剛才陳中原在喇叭頭子裡講話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了,這種情況對於他也算極其少見。陳啟倫他們弟兄幾個一天到晚走家串巷抓人拉東西,忙的是不可開
。
陳中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半夜兩點多了,連續熬夜讓他的雙眼佈滿血絲。
大隊部早在一開始就被收拾出來,用來關押那些超生戶。只要能用的房子已經都用上了,房間裡已經沒有了動靜看來那些人也都睡著了。又把所以的門窗檢查了一邊,陳中原才完全放心。
抓來的這些超生戶也都不老實,只要有機會他們就逃跑。所以陳中原在窗戶上了鋼筋,房門上也包了鐵皮。男女分別關押在裡面放兩個帶蓋的大塑料桶,外面房門一鎖吃喝拉撒睡全在裡面。
儘管身體已經非常疲憊,可陳中原的神卻非常高漲。陳中原非常喜歡這種
覺,就像一個大將軍在指揮一場你死我活的決戰,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待好值夜班的人員將大隊部的大門鎖好,陳中原來到後面酒廠的一間小屋。
酒廠的大門沒有關上留了一個縫隙,小屋的房門也半敞著。陳中原沒有開燈整個酒廠漆黑一片,他隱隱有種預今夜還會有收穫。
今年陳啟偉的情報工作讓陳中原非常不滿意,幾路去抓捕超生戶的人馬都撲了空。這原本是陳啟偉最擅長的工作,現在得漏
百出,具體原因陳中原也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