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春雨：櫻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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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一旁，一時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因為我身處在小時候常去玩的公園裡。

噴水池裡沒有盛開的荷花，四周的櫻花樹開得很燦爛，微風徐徐告訴我天的到來。

隨即映入眼簾的是，八歲的我和櫻芙正追逐嬉戲著，樂不可支。

八歲的我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已經好久不層浮現在我臉上，此刻看來格外的心酸，也有一點諷刺。

「阿雨，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櫻芙認真的凝視八歲的我，雙手握住我的手。

「好阿。」八歲的我稚而純真的聲音毫不遲疑。

櫻芙不嫣然一笑，「我都還沒說是什麼事你就答應我。」

「因為我相信你。」八歲的我漾起朗的笑容，卻一點也不像太陽。

「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無論未來怎麼變化，絕對不要忘記我好嗎？」櫻芙懷著對未來的恐懼不安的說出口，而八歲的我只是靜默以最溫柔的目光看著櫻芙。

「你不答應我嗎？」櫻芙眼眶已經泛淚，眼底藏著無盡的悲傷，這是八歲的我尚未察覺的。

「我不喜歡你這樣說。」八歲的我沒有安撫櫻芙，而是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你這樣說，好像總有一天我們一定會分開。」八歲的我以天真否定了未來，殊不知未來就是如此殘忍。

「我當然不希望我們分開，不過就連下一秒都不曉得會怎麼樣了，何況是未來？」櫻芙哭了起來，八歲的我只是疑惑著，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沒印象櫻芙說了那樣的話，但以八歲來說能這樣想真的很成。

「雖然我有點不懂你的話，但不就是因為未來的無法預知，才更應該要活在當下？」八歲的我抹去櫻芙眼角噙著的淚水，揚起一抹輕淡的笑容。

櫻芙先是張大眼睛看著八歲的我，然後破涕為笑。

忽然我張開眼睛，下雨的聲音清晰在耳畔。

我摸索著邊的櫃子，滑開手機看了眼今天的期，二月二十四，開學。

同時也是天下第一場雨的子，所以我依然在今天的期記錄下來。

寒假時我們家幾乎天天都在外遊山玩水，國內國外走透透，當然也少不了過年時拜訪親戚、聯絡情〈不過對我而言只有領紅包和吃大餐兩大目的〉，十分充實，也十分飛快。

「哥，你起了嗎？」沚洵在房門外輕輕叩門。

我眼睛，打了個哈欠，走下打開房門，「我起了，早安。」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換好衣服就趕緊下來吧。」沚洵微微一笑。

「知道了。」我也回以笑容。

過了寒假，我和沚洵也回到像過去那樣家人相處的模式。

我也不再不經意看著她發呆，又或是因為我們的不可能而悲傷──只有偶爾。

現在比較困擾我的是我對沚洵情的狀態，以及──

手機叮咚一聲打斷我的思緒，我快速滑開查看，發現是禹絢荷傳來訊息：

『起了吧？天氣覺不是很穩定，外套帶著比較好。』

我莞爾看著她的訊息一段時間，然後回覆道：『我們真有默契。』之所以如此文不對題，是因為正當我想到她時她就傳訊息過來了。

這不是默契是什麼？我可不認為天底下有這麼多個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