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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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弦和朱軒然自然是受到了十分熱情的接待。不過朱弦始終淡淡的,說話也是十分簡短。朱軒然則是多少有些靦腆,自然更不會主動說話,只是偶爾問起,才答一兩句罷了。

周老夫人和李恪非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只是因為朱弦的淡然,所以氣氛始終顯得有些冷清,大多數時候都是周老夫人和李恪非在找話說。這樣的情形,曇華看著都是覺得有些累——遇到這樣的客人,實在是不好招待。偏生還不敢怠慢了分毫。

曇華見時辰不早了,便是笑著提議道:“這個時辰廚房該上夜宵了。今兒怕是做的是元宵,不知小侯爺和朱公子喜歡什麼口味的?”朱弦委實不客氣;“除了芝麻餡的都可以。”朱軒然看了朱弦一眼,隨後小聲的要求:“我喜歡芝麻餡兒的。”曇華面上不動聲的起身去廚房吩咐,可是心裡卻是有些納悶——這兩兄弟的口味倒是奇怪。一個不喜歡芝麻的,一個卻是喜歡得厲害。不過,朱軒然吃多了芝麻餡兒的不會覺得膩麼?要知道,最膩的元宵,就要數芝麻餡兒的了。

這樣想著,曇華吩咐廚房的時候,便是吩咐道:“芝麻餡兒的元宵裡頭,少放些糖。除了這一碗芝麻餡兒的,其他的全部都做成什錦湯圓。其他的什錦湯圓裡頭,就不用加芝麻餡兒的了。”李家的元宵餡兒向來都是豐富多彩的——這得歸功於周老夫人喜歡吃元宵的緣故。因為周老夫人喜歡。所以曇華下了不少功夫,費心琢磨出許多品種的餡兒來。不僅有甜的,還有鹹味兒的,甚至還有葷的。不過後頭這兩種口味的,一般只有周老夫人吃,其他人卻是不喜歡的。

正因為周老夫人的喜歡,所以李家的湯圓做得格外的好——不僅個頭比外頭的緻小巧許多,元宵皮也是彩多樣的。

想了想,曇華又吩咐:“我的碗里加酒釀。”她吃元宵的時候,喜歡加酒釀在裡頭。酒釀元宵。吃著似乎身子都格外的暖。尤其是加了酒釀之後,酸酸甜甜的,帶著酒釀特有的清香,吃一個元宵再喝一口熱騰騰的湯水,那真真是美妙極了。不過,這個愛好也只有她喜歡罷了。

酒釀端出來的時候,是曇華親自送到每個人的手裡的。第一個自然是朱弦。曇華捧起一碗什錦的正要放在朱弦面前。誰知朱弦卻是指著丫頭托盤上的那碗酒釀元宵道:“我吃這一碗罷。”曇華一怔,古怪的看了朱弦一眼,隨後還是垂下眸子乖乖的將酒釀元宵給他換下來。心中卻是有些哭笑不得——這人倒是和她的口味差不多。不過,也未免太不客氣了一些。換做是旁人,做客的時候,哪裡會有這麼多的要求?

朱弦自然是看見了曇華那一眼古怪的眼神,不過他卻是神絲毫不動。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般。不過角卻是微微的勾起了一絲。只是不明顯罷了。

朱軒然的胃口倒是很好,竟是將一碗元宵吃完了,末了還笑著讚歎了一句:“這個餡兒做得極好。吃著倒是不膩。”曇華抿偷笑了一回,自然不會膩味,少放了糖,還少拌了油,更是加了一點其他的材料。自然是和以往吃著的不同。不過能得了朱軒然的稱讚,曇華仍舊是十分高興的。

朱弦也是笑著點點頭:“酒釀湯圓也不錯。”說著。又看了曇華一眼,角又網上挑了幾分。只是目光卻是顯得別有深意。

“沒想到你們準備得如此周全。”這就是讚賞了。

曇華只假裝做沒看見,心道:搶了別人的東西,還這樣大刺刺的,這臉皮是有些厚了。

時辰也著實不早了,朱弦自然是要告辭了。朱弦起身笑道:“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叨擾了這半晌,是我們的不是。”周老夫人滿面笑容的言道:“這是什麼話?小侯爺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再說了,人多一起說話,這份熱鬧是我老婆子最喜歡不過的。若是以後無事,小侯爺和朱公子儘管過來就是。我們府上別的不說,做吃的倒是有一套。”這就是隱晦的邀請二人常過來了。

李恪非也是笑著道:“正是如此,家母最是喜歡人多,熱熱鬧鬧的一處吃飯。只是我們府上人口不多。家母一直嫌過於冷清。”朱弦一直笑著,雖然看著溫和,可是曇華卻是覺得她從那笑容裡頭看到了一絲譏諷。朱弦對李恪非的話,或許並不贊同?!也對,這話聽著的確是很假。自家人吃飯和招待客人是不同的。再說了,朱弦也不可能真的經常過來。一來不,二來…人家府上也是有廚子的不是?幹嘛非要跑到別人家裡去?

對於周老夫人和李恪非的邀請,朱弦位置可否,直接沒有回答。反而改而言道:“若是曇華小姐無事的時候,倒是可以常常過來玩耍。”曇華客氣的笑了笑,細聲的婉拒了:“多謝小侯爺的盛情邀請。”這樣不說要去,自然就是拒絕了。

可是沒想到朱弦似乎理解錯了,當下竟是點頭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曇華頓是愣住,看著朱弦半晌沒回過神來——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她就不信,他是沒聽懂話裡的婉拒。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朱弦已經是大步星的走了。跟出去送的只有李恪非——畢竟,女眷真送去大門口倒是反而不好了。

周老夫人似乎有些累了,曇華見狀忙上前去扶住了,低聲道:“時辰也不早了,我吩咐丫頭打水伺候祖母梳洗睡下?”周老夫人卻是搖搖頭:“不急。”曇華心知肚明周老夫人怕是有話要問,當下也就沒有再勸什麼,一路扶著周老夫人回了屋子。周老夫人卻是讓鄭氏回去:“時辰不早了,你也回去歇著吧。”鄭氏卻是巍然不動,柔聲而賢惠的答道:“我伺候老夫人睡下了再走,再說,老爺還沒回來呢。哪裡有我先回去睡下的道理?”周老夫人看了鄭氏一眼,鄭氏微微垂下了目光去,一派賢淑溫順的樣子。於是周老夫人便是沒再說什麼,只改而看向曇華,拍了拍身邊的軟榻:“過來坐下吧。”曇華依言下去坐下了,心裡梳理了一回言語,準備好好的對周老夫人代一番。

果不其然周老夫人直接問道:“你怎麼和小侯爺一起回來的?不是和魏雲墨那孩子一起去逛燈會了?”曇華也不隱瞞,細細的將經過說了——如何遇到了朱弦,如何一起放了河燈,又如何因為馬車壞了,而朱弦恰好出現說順路帶她回來。她又如何臨時起意邀請朱弦進來喝茶,朱弦又如何應下。事無鉅細,講了個明明白白。

周老夫人聽完之後沉默了片刻,什麼話也沒多說,只是拍了拍曇華的手囑咐道:“你也不用太將這事兒放在心上,不過是普通的際罷了。都是禽城的官員,朱小侯爺應該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不想和咱們關係差了。你對他們兩兄弟,也多尊敬些,今這樣就做得很好。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回去歇著吧。”頓了頓似乎想起什麼來,又道:“今兒門房上有人送了東西過來,指明是給你的,是一盞燈,你問琴鶴去拿罷。”鄭氏適時笑著了一句話進來:“還有這事兒?不知道是誰給咱們曇華送的燈?元宵節送燈,這個心思倒是巧。”鄭氏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都微微透著絲別有深意。尤其是目光,一直微微閃爍著,像是要將曇華心裡的秘密挖出來一般。

曇華看了一眼鄭氏,扣緊了手指。鄭氏這話可是說得真真巧妙。這年頭,元宵節送燈籠,一般青年男女的話,就有些曖昧的意思在裡頭了。鄭氏特特的點出這個話,意思很是明顯。

不過曇華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看向周老夫人,壓下心中的情緒,笑著道:“我竟是不知道還有這個事兒?不知是誰送的。可是怪了。”又看向琴鶴:“勞煩琴鶴姐姐將燈籠拿給我瞧瞧可好?”她也很是好奇,想知道到底是誰會給她送燈籠。

若不是今兒和魏雲墨出去了,她肯定第一個猜是魏雲墨。可是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那麼這樣一來,她倒是有些糊塗了。再加上鄭氏試探的目光,她索當著鄭氏的面看看。一來,是解了鄭氏的好奇心,省得後鄭氏拿著這個做文章。二來,也是做給周老夫人看的意思,表明她的光明磊落。

方才周老夫人雖然沒問,可是不代表卻不想知道。

所以,當著眾人的面查看那燈,才是最妥當的。若是拿回去看了,只會讓人覺得她是心裡有鬼。

曇華自然是不會想要落下什麼話柄或是讓周老夫人心中有了什麼疙瘩。所以儘管不確定,仍舊是決定如此做。

不過,她相信絕對不會是鄭氏想的那樣——她才十歲,誰也不會對她有興趣不是?肯定是什麼相的人,送來給她玩罷了。

琴鶴的動作很快,不多時便是拿著一盞燈過來了。曇華一見了那燈的樣子,卻是有些訝然的瞪大了眼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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