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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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教人稱奇的是,在丁母住院期間,他不厭其煩的前往探視,出院接回家之後,更是不敢怠慢,哪怕丁母拄著柺杖,寸步難行,還老是嘴硬要他走開,別多管閒事,那滿臉嫌惡的模樣簡直跟賀振如出一轍,他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卻依然耐著子不多說半句,任勞任怨,超有風度和格調,令人佩服。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無可挑剔,她卻總覺得事情的進展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直到這個週末,大約深夜十二點鐘,宣至澈喂完小籠包當晚的最後一次,待小傢伙打完飽嗝,乖乖的入睡後,他竟二話不說,直接往她身邊的空位一躺,當下嚇得她大動作的坐起身,盯著他,訝異得說不出話,直到後來經過她一番問,這才知道原來宣至澈和丁士彥私底下有過這麼一場…協議。

“你說士彥把我給你?”她圓眸瞠大,駭然出聲。

這麼重要的事,丁士彥竟然連跟她打個商量或告知一聲都沒有,實在太不符合他素來坦蕩的為人處世風格,害她強烈的懷疑那本是宣至澈自己編出來的謊言。

“是的,除了你、小籠包、岳父大人,連丁伯母,丁士彥都一律託給我保管跟照顧了。”宣至澈躺在上,挪個舒適的姿勢,笑嘻嘻的說。

面對如此重責大任,他還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甘之如飴的模樣,足見為了親近前,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連研究小籠包大便的顏和氣味是否如書上所說的那般健康,都變成了一種不可多得的樂趣。

“不會吧?你是不是在騙我?”她實在不相信丁士彥會那麼做,他一向尊重她,以她的意見為意見,怎麼可能偷偷在背後扯她後腿?

“騙你做啥?我句句屬實,你若不信,自己打電話問他。”

“我當然要求證。”她當真拿出手機,打給丁士彥。

“你慢慢問,我先睡了,晚安,晴。”宣至澈拉起棉被,當真準備就寢。

“你不能睡這裡!”她連電話都顧不得打了,急狠的推他一把,想把他推下,但是他文風不動,氣急敗壞的她只好自己跳下,離他老遠。

“丁士彥說他願意把他的房間讓給我睡,盛情難卻嘛!位空著也是空著,我跟你睡剛剛好。”睡“別人的”真的很刺,此刻他心跳加速,喔!超興奮的。

他出其不意的伸出手,將站在尾的她猛力一拽,她一時沒防備,整個人撞到他的身上,他趕緊趁勢摟住她,摟得超緊。

“宣至澈,你下去,不准你上我的!”她翻身,用腳踢他,幸好她的傷口已痊癒得差不多,不然動作這麼烈,肯定痛死。

“丁士彥說我可以睡他的房間,意思不就等同我可以睡他的?”他長腿一跨,便壓制住她那雙朝他亂踢一通的美腿,使她動彈不得。

天啊!他的晴,他有多久沒這樣抱著她、壓著她了?

他忽然好謝丁士彥的成全,縱使這樣的成全很莫名其妙,教人難以理解,不過他是受惠者,東西拿到,他愛怎麼用就怎麼用,盡情享受,合情合理。

“你錯了,他的房間在隔壁,不在這裡。”狗急跳牆,人一急,什麼天大的秘密都可能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她立刻捂住嘴巴,並飛快的與他錯開視線。

咦?事情不單純。

他驟然收斂銳利的雙眸,探究的望了她好半晌。

她臉上不自然的神情,似乎正在默默的招供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分房睡是因為情不好,還是另有隱情…

“丁士彥的房間在隔壁?你是說你跟他沒有睡同一間房?”他饒富興味,緩緩的開口,一張俊臉湊得她好近,炯亮的眼神散發出人的挑逗與壞的光芒。

“誰規定夫一定要睡同一間房?”她冷冷的掃視他一眼,深怕他緊咬相關話題不放,只好先發制人,手腳並用的猛推狠踢他,並下逐客令,“夜深了,你快走,我不留你了。”

晴,不準動,沒把話說清楚,誰都不準離開這張。”每三句話當中至少有兩句半以上像是在出謎語,他真的快被她煩死了。

今夜不把事情搞個水落石出,她隨隨便便就想趕他走…別傻啦!沒那麼容易。

翻身壓上她,他撐住自己的雙臂,替她預留一些息空間,若她再不合作,不好好的給他一個明確合理的代,他發誓,今晚他小人當定了,絕不放過她。

“你別忘了,我是…丁太太。”果然被他借題發揮。她始終將臉轉向一旁,不肯正視他,就怕他那帶著微怒而得理不饒人的嘴會忽然落下,吻住她。

若是被他吻住了,最後把持不住的人一定是她,她必須阻止這樣的結果。

“那麼請問丁太太,為什麼你跟丁先生不同房?”

“他習慣一個人睡。”該死!何止丁士彥習慣一個人睡,自從跟宣至澈離婚,這九個多月來,她也習慣一個人睡呀!

“是嗎?”宣至澈將信將疑,環顧房間四周,覺得似乎有必要更進一步的勘查,於是起身下,未問房間主人可否,便像警察辦案一般,開始在房內搜索。

浴室裡,除了新加入的嬰兒洗澡用具,清一是女用品。

衣櫥裡,除了新加入的嬰兒衣物和幾袋布,清一是女衣物飾品。

“為什麼浴室裡連支刮鬍刀都沒有?衣櫥裡也連件男人襯衫都沒有?”不合邏輯,想當初他和晴的臥室裡,他的東西可比她的多出一半。

“各有各的房間,為了方便起見,個人常生活用品當然不會擺在一起。

“不對。”一切的一切都如此不尋常,思忖著的同時,他又忍不住拉開頭兩邊的矮櫃屜,大有不將她個人隱私毫不保留的揭開絕不罷休的意思。

“你翻箱倒櫃找什麼啊?”被他沒禮貌的舉動怒,她出手壓住其中一格屜,阻止他再胡鬧下去。

他攫住她的手,強硬的拉開最後一個屜,快速的翻動,並未在裡頭看見預期中應該存在的東西,於是抬起眼眸,犀利的質問,“保險套呢?怎麼沒看見?避孕藥呢?為何也沒看見半顆?你們不睡同一間房,總也要‘在一起’吧?”

“我都懷孕了,幹嘛用保險套、吃避孕藥?不用,我們都真槍實彈的來。”

“你…”真槍實彈的來…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他大為錯愕。

不可諱言,她直白的說法,很輕易的就把他的心狠狠的劃傷了。

痛著啦!

他默默的走到窗邊,看著高掛夜空的明月,黯然神傷。

自取其辱,是他把自己搞得這麼難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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