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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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上葯,還得先問我允不允!進去!”
“咦?那不是你要沐浴的嗎?”白時陰睇著自己之前才搬進來的大木桶,裡頭方才倒入了七分滿的熱水,熱氣氤氳一片,溫暖了房裡的冰冷空氣,讓他有些昏昏睡。
若是他要沐浴的話;本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他只消在屋後的溪裡洗便可,犯不看大費周章地煮了熱水再沐浴。
“我說了嗎?”她怒斂著柳眉。
難道他一點都看不出她現在是準備要讓他浸葯桶嗎?他那一雙大眼睛是用來作啥的,是專門勾引這偏僻村落的小姑娘的嗎?
“可、可是…”他一個大男人沐裕,也犯不著這麼大費周章吧?
“進去!”夏侯淚不容置喙地命令著。
“我只是要你進去浸泡葯湯,你一個大男人扭捏個什麼勁?”
“我沒有扭捏什麼,但你總是個姑娘家,而你就站在我的面前,要我當著你的面寬衣解帶,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要浸葯湯就說一聲嘛,老是有事沒事要他脫衣服,很怪的耶;況且她正站在他跟前,眼睛亳不避諱地往他這兒瞟,要他怎麼脫得了呢?
“我是大夫!”他會不知道她的身份嗎?
“可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就算大夫也一樣的,不是嗎?男女之間依然有別的嘛!
“記住,我是大夫。”不要讓她再說一次。
“可我是男人…”在這當頭,他的聲音可是一點不能比她小,要不然他真的要脫了。
“可我是大夫,你這個經絡都已經被震斷的廢人,快點給我脫下你身上的衣衫,滾進木桶裡!”夏侯淚不耐煩地吼著,只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要衝上前去剝光他的衣衫。
“我…”嗚,兇他!
“那你至少也要把臉給轉過去啊!”要不然他會很不好意思的,他當然知道她對他的用心良苦,當然知道她全心全意想要治好他;可男女授受不親,要他怎麼脫得毫不在意的?
“嘖,麻煩。”她喃喃地念了一句,隨即背過身子。
白時陰見狀,連忙手腳並用地將全身上下的衣衫一併脫下,撲通一聲躍進桶子裡,動作確實是快的,唯一可惜的是木桶小了一號,讓他擠得有些難受,只能將腿雙緊緊的併攏,順便把肩膀縮緊。
“你怎麼把臉給轉過來了?”’他好不容易把身子完全縮進桶子裡,方才抬眼喚她,卻見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把臉轉過來了,讓他不由得失態地鬼叫一聲。
“我說過了,我是大夫。”夏侯淚緊咬著牙,把想要將他撕碎的衝動化為力量,端出擱在榻邊準備好的葯草,慢慢地丟進浴桶裡。
“一個大男人沒個大男人的內斂,活像是小娃兒似的,不過是讓人瞧見身子也哇哇大叫,你只消把我當成大夫不就得了?”
“可你終究是個女人啊!”白時陰很委屈地扁起嘴來,很努力地再把拔的身軀縮了又縮,很窩囊地紅了臉。他可不是不好意思,是讓熱水給薰紅的,是真的,一定要相信他。
“我是大夫,難道你會不知道嗎?”她有點不悅地捶了他的頭一下,以掩飾她跟著浮躁的心。她原本是不在意的,不知道為什麼聽他一張嘴說著說著,她也跟著不好意思起來。
“你千里迢迢遠從長安來這邊關地帶,為的不就是我的醫術?”真是的!她不都是這麼救人的嗎?以往從未覺得羞怯過,讓他這麼瞎攪一番後,連她都有點不對勁了?
“我當然知道你是大夫,可你好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怕她又發怒,遂他的聲音愈來愈小,小到連他自己都快要聽不到了。
她那一雙眼眸水光瀅瀅,轉之間像是會說話似的,現下則是緊緊地盯在他身上,他讓她瞧得全身都不對勁了,不知道該把手腳擺在什麼地方,更不知道要把臉給埋到哪裡去。
他的身子可是清白得很,除了他孃親,沒有第二個女人瞧過,而她…嗚嗚,看得好骨,讓他覺得臉都快要燒起來了。
“不要再說話,給我安靜一點,我現在要下針了。”她把熱草全都扔到浴桶裡,隨即挑出一五寸長的銀針,一手託在他的頸背上,另一手緩緩把針扎入。
“從現在起,你一句話都不能說,也不要提氣,就乖乖地浸在裡頭,我會坐在一旁守著,隨時為你添加熱水,聽清楚了嗎?”靶到頸背淡淡的刺痛,他立即點了點頭,不敢作聲。
可,她真的要在這裡守著嗎?那他到底是要在裡頭浸泡多久?太費時間了,如果她可以把這些時間用在少爺身上,不知道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