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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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覺的時候,都是這麼穿的。”他輕輕靠近她,近得讓她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她驚得往後一跳,正好撞上他,他炙熱的肌膚透過薄薄的襯衫,燙得她幾乎癱軟在地,若不是他的手及時撐住她的,她可能會跌個狗吃屎。
“小心你手上的刀,我的傷痕已經夠多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走那把很鋒利的刀,收好放在旁邊的小圓桌上。
“你…放、放開…”她幾乎閃了舌頭,連話都說不清楚。
“你在怕什麼?”他如她所願放開她,但依然緊靠著她,低嗄而充滿磁的嗓音在她耳邊縈繞,讓她呼
困難。
“我不怕你!”她嘴硬地回答。但他清的刮鬍水味道漫進她的鼻間,讓她暈眩不已,心跳當然更是無條件加速。
“我知道你不怕我。”怕的人是他,他怕死了自己無法讓她回心轉意。
“我希望你以後能穿睡衣睡覺,起碼暫住在我家的這段時間能這麼做,以免彼此尷尬。”她等呼平順後,才說出她的要求,並且儘可能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夠嚴肅,雖然以她目前的狀況有些困難。
“可是我不覺得尷尬。”他無辜地發言。
“『我』會覺得尷尬。”她加重“我”這個字。
“我只在房間這麼穿,出了房間就會穿上該穿的,你如果不是不請自來,也就不會尷尬啦。”所以不能全怪他呀。
花蕾杏眼圓瞠。
“那你為什麼不關上門?!筆意開個門縫,還發出怪聲,我以為鬧出人命了,才會衝進來啊!”危煒安聳聳肩。
“因為你家建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一關上門就什麼都聽不見,我必須留個門縫注意門外的動靜,以防有人闖入。”
“我家有保全,你可以放心。”
“我寧可多費點心,也不要你有任何損傷。”
“我知道,這是你的職責。”她一聽更火大了,甩上門離開。
每次聽他說這句話,她的心跳就亂了,但只要想到這只是他的“職責”所有的動都化為烏有。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抗拒他,甚至無法繼續擺出厭惡他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已經漸漸軟化、漸漸投降,而她,卻無法阻止這個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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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邊,無意識地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花蕾的心思有如臺北的通,怎一個“亂”字了得。
危煒安的手傷雖然已經拆線,但還是繼續住在花家,為的是可以就近保護她,他像她的影子般時時緊跟著她,跟得她心慌意亂。
原本對於他的如影隨形,她是排斥兼厭惡,誰知道竟然演變成現在的適應,甚至還帶著期待;只要他消失個幾分鐘,她都會不安地四處張望,尋找他的身影,直到他又出現在視線範圍內時,她才會安下一顆焦躁的心。
她—直都是獨立自主,凡事靠自己解決的現代女、什麼時候變成一個依賴心這麼重的無能女人?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蕾蕾,你跟學長舊情復燃啦?”陳筱菁偷偷摸摸地挨近花蕾,小小聲地問。
這一個月,蕾蕾身後都有一隻“忠犬”跟著,這隻“忠犬”不是別人,正是蕾蕾以前的男朋友危煒安,而且他守蕾蕾守得很緊,絕不讓任何人有跟蕾蕾單獨相處的時候。好不容易才逮到“忠大”不在的這個片刻,趕緊把握機會,否則等他回來,就別想對蕾蕾“供”
“嚇!”花蕾嚇了一跳,拍拍口,惱怒地瞪著她。
“厚!你幹麼鬼鬼祟祟的?差點被你嚇死!”其實,她不只被陳筱菁的聲音嚇到,更被她的問題嚇到。
她這樣算是跟危煒安舊情復燃嗎?如果是在那個吻之前,她一定嗤之以鼻,大聲否認。但現在…她似乎沒辦法這樣理直氣壯地說出口了。
“喂,別想轉移焦點,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小看她愛聽八卦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