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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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夢再美,總有醒來的時候。

漸漸鼎沸起來的人聲、匆匆忙忙的趕路追逐、廁所清潔婦的掃地潑水…終於將沉睡在蒙特婁機場角落,頭頂及身上覆蓋著外套的海藍給喚醒了。

原來只是夢!如破繭一般將頭探出外套的小女人,一雙丹鳳美眸先是困惑張啟,繼之眨巴了起來。

這裡是哪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

那雙中國味濃烈的東方美眸似是這麼問著的。

當海藍將眸光溜往遠方,看見幾家國際航空公司的櫃檯、看見行李輸送帶以及手推車、看見陌生字體及裝潢,還有那些和她隔了點距離,偶爾會對她送來好奇打量目光的陌生人時,她才整個人被嚇醒,終於和昨晚的一切經歷兜連了上。

天亮了?

昨晚她真的落難在機場,並且沉睡了一夜?

海藍跳起身,因為動作下小,下但帶出了響音,也連帶將原是覆在她身上的外套給摔落於地,再度為她引來了更多的觀望眼神。

好丟臉!她怎麼會睡得這麼死呢?她暗罵自己。

她向來睡癖不佳,偏好蠶絲被,選擇席夢思,而且還得是kingsize的,好讓她在上頭伸腿翻滾。

但是昨天晚上這裡什麼都沒有,為何她仍會睡到了忘形?

真只是因為長途飛行或是時差的未及調整嗎?

肯定是的!她用力點頭說服自己。

但若真如此,那麼那場夢又該怎麼說?

她再度夢見了關岳,讓他不僅是在醒時能與她為伴,更進入她的夢裡糾纏。

海藍回想起夢裡的熱辣親吻及愛撫,不一陣臉紅心跳,接著她閉上眼睛,心頭湧生出自我厭惡。

她怎麼可以對“敵人”鬆懈了戒心?

既睡在他大腿上又夢見了他?

她早就告訴過自己,她只能對他有一種情緒,那就是討厭的,她忘了嗎?

她不是也早就告誡過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將他逐出腦海及心房,再也不許去想起他或是與他有關聯的過往了嗎?

都怪大哥,也怪asa,還要怪自己對於能夠擔綱樂團主唱的狂熱,才會又要再度重蹈覆轍。

當年為了想要忘掉他,她強迫自己和別的男人往,但這種做法在經過這些年後,她不得不對自己坦白,她失敗了,他始終還在她的心上,只因他當初所留下的刻痕過深,深到了讓她無力磨平。

除了關岳外,她不曾夢見過別的男人,甚至包括那個已和她往了幾年的男友,那個她為了想要忘掉關岳而去往的男友,那個至今仍是她的掛名男友,現於某大醫院任職實習醫生的趙臺生。

夢不到趙臺生這個掛牌男友,她卻經常會夢到關岳這直屬學長兼前任男友。

為什麼?

為什麼她還會夢到他?

她不是早已經不再愛他,對他只剩下厭惡或是麻木的嗎?

其實她始終不敢去深究自己對於關岳那始終擱不下的敵意,如今夢醒後,她捫心自問後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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