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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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昊飛抬眼看看她，然後視線又轉向衛昊雲，問道:“昊雲，那你呢？”

“我？我今天大概又得睡在研究室，你送縵翎回去，不用管我了。”他搖搖手說道。

“好，我去買單。”他從座位上起身，走到櫃檯。

等衛昊飛走遠，季縵翎才低聲問衛昊雲:“你哥哥平時跟你一起吃飯時，也是這麼安靜？”

“我很少跟他一起吃飯，他的確不多話，但是絕對跟今天不一樣。”衛昊雲神秘地笑笑。

他們兄弟連心，他怎會猜不到讓他哥哥反應異常的原因？看來，他哥哥對縵翎似乎有點心動。

他一直擔心哥哥一輩子都不會談戀愛，現在總算可以稍稍放下心。

不過，他可不打算向縵翎推銷他哥哥。戀愛最動人的部分，不就是那種互相猜測、輾轉難眠的時候嗎？

季縵翎不確定自己喜歡衛昊雲那詭異的笑容。

今天晚上因為有衛昊雲的加入，讓她覺得比較放鬆，也沒有再覺到之前在會議室中的微妙情愫。

這應該算是個好現象，但她卻又有點…遺憾。

岸完帳，他們三人一起離開小酒館，在和衛昊雲道別之後，衛昊飛便跟季縵翎一起走回他的車旁。

“謝謝你今天的晚餐。”季縵翎停下腳步，說道。

“我想我不跟你一起回公司了，我可以從這邊直接回家。”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他問。

“不用了！謝謝。我已經佔用你很多時間。”她客氣地說，發覺他們之間又回到最初的生疏遙遠。

“那麼，你自己小心一點。”衛昊飛深深看她一眼，打開車門說道。

“我知道，謝謝。再見。”季縵翎朝他笑笑，然後轉身離去。

一直等到季縵翎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衛昊飛才側身坐入車內，發動引擎。

從方才他們的談之中，可以推知季縵翎沒有固定的男友，然而季縵韶和昊雲…似乎對彼此很有好。

他不願為心頭的沉重下腳註。

季縵擁本來就是他生命中意外的過客，等太平洋電通的官司一下，他心頭的隱隱悸動，或許也船過水無痕了。…接下來的兩、三個星期，衛昊飛與季縵翎只通過兩、三次電話，內容除了公事以外沒有其它，對話簡短而拘謹，彷佛他們兩人曾經受到的微妙情愫從未發生。

季縵翎將狀紙遞上法院後，在等待法院傳票的期間，也沒有放下新瑞電子的案件。

她每天都會撥出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研究案情，蒐集最新的資料，以及跟衛昊飛的秘書維持良好的互動，以掌握最新的案情變化，以及太平洋電通的動向。

出於某種自我保護的本能，她涸鋪意地避免與衛昊飛接觸。她只想利用這個案子讓她的事業更上一層樓，而不是淪陷於英俊委託人難以抗拒的魅力之下。

她不否認，衛昊飛散發的強勢魅力與自信，對她有極大的引力。相較之下，他的身價和外表，反而只是附帶的加分效果而已。

不過，雖然她刻意迴避衛昊飛，但偶爾還是會在下班之後到那家小酒館逛逛。

像是跟她約好一樣，每次她踏入小酒館，總是會在那兒遇上衛昊雲。

有時，他們會一起喝一杯，天南海北地聊聊，有時，衛昊雲則是與她打聲招呼、寒喧幾句之後，便付帳離開。

她發現自己喜歡跟衛昊雲聊天，或許是因為他們年齡相近，而且他友善、親切…沒有那種令人害怕的引力。